尽管都是易感期,但在不同的Alpha身上似乎表现也不太一样。庄迟似懂非懂地听着,旁边奥莉薇娅不无担忧地看了看她,开口道:“……说起来,庄迟,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感觉?我记得Alpha在刚分化后的两三个月期间差不多该迎来第一次易感期了,也不知道你现在这个腺体的状况是怎么样……”
“感觉……”庄迟犯难地回想了半晌,摇头道,“没什么特别的。你们在易感期之前都是能提前感觉到的吗?能不能给我大概讲讲?”
“这也是因人而异的,我先来说说我的情况吧。”正身处期间的安臣有气无力地说道,“我在前两三天就会有表现,首先是腺体会微微红肿起来,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还挺明显的。然后是会时不时觉得自己在一阵阵的发热,最后是信息素控制力减弱,我在易感期来临前一天起床的时候就差不多能闻到自己的信息素漏出了。”
庄迟认真听完,苦笑道:“……除了觉得发热那条之外,其他两项好像都不太适合我现在的状况。我现在腺体都被绷带缠着,看不到它肿没肿,至于信息素……感觉也很难透过我的绷带溢出来。”
毕竟她的腺体在之前那次事件里有些透支了。几个人明白她的意思,纷纷有些悲伤地垂下头去,感觉氛围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庄迟有些自责,安慰着笑道:“别这样,医生也说了,会慢慢好起来的啊。”
几个Alpha点头应着,但表情仍不明朗。而一直在旁安静听着的顾溪眠突然开口道:“嗯。确实已经有在好转了。我最近开始能闻到一些了——你的信息素。”
“……”
Alpha们齐齐一滞,庄迟有点僵硬地看过去,试探地指了指自己:“……你是说、你现在……能闻到我的信息素?”
“嗯。”顾溪眠点头,坦然应道,“最开始刚缠上绷带的时候确实味道很浅,但这几天慢慢好很多了,看来治疗是有作用的。”
“……?!”
她说的轻描淡写,庄迟却被吓了一大跳,噌地站起身来慌张跑到远离顾溪眠的角落,手忙脚乱地抬手虚虚捂住自己的腺体位置:“对不起、我不知道……这几天一定打扰到你了吧……?”
绷带的防卫性当然不如专门的信息素抑制环,但她的腺体眼下需要治疗,所以医生说要等状况好转一些再继续戴。庄迟光记得配合医嘱,却没料到原来自己的腺体还真的有在好好复原好好工作,让顾溪眠闻到了信息素。而早闻到了却一直没提起过的顾溪眠看向她,不太认同地皱起眉,向她摇头道:“怎么跑掉了,你不在我身边才会打扰到我。”
……有点怪的一句话。庄迟眨了眨眼,突然福至心灵地想通了关窍:“……不止是我,其他人的信息素你也都闻得到吗?”
顾溪眠不置可否地垂下眼去,叹道:“大概是吧。除了你之外,我也很难分辨出来其他人的不同。”
回忆起顾溪眠会认为她以外的Alpha信息素非常难闻的事,庄迟担忧地皱起眉,总觉得靠近过去和不靠近都各有问题,但还是在顾溪眠无声的注视下先小心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而其他四个Alpha已经因顾溪眠这番话陷入了混乱,纷纷说着“真的假的原来顾溪眠能闻到吗,那我这样也太失礼了……”“但我自己什么都闻不到啊,不会是要感冒了吧?”“Omega的嗅觉都这么灵的吗……好厉害”之类的话,并如临大敌地在自己身上嗅来嗅去,看着像一群谨慎的花栗鼠。
庄迟克制住也想去闻闻自己的想法,看向事不关己一样的顾溪眠,悄声道:“……那你在这里待着,会不会很不舒服?”
“还好,已经习惯了。”顾溪眠对她安抚地浅浅一笑,“也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气味并不浓,只是隐约能闻到。而且你在我旁边坐着的时候,会把他们的气味盖过去。”
……该怎么说呢,虽然听起来是做了好事还是很让人开心的,但总觉得现在很害羞……!庄迟脸上有点发烫,她掩饰地低下头去,岔开话题道:“你的嗅觉好灵啊,之前也是、能在莉莉身上闻到我的信息素……好厉害。”
“也不是什么厉害的事。我只记得你的味道,当然能认出来。”
理所当然地说完,顾溪眠顿了顿,她似乎说完才察觉到这话显得有些暧昧,轻轻咳了一声,转以淡然的语气说道:“……而且,信息素本来就是很容易附着在衣服或者头发上的气味,只是大家习惯了,在日常生活中比较难察觉。有意识地去闻的话大概多少都能闻到一点——你之前应该也有感觉到吧?那时候不是还……还用过我的校服外套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