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椒粉:【我终于做到,为你献上八百亩良田。】
江暖一看时间,现在刚好快三点了。
“......对不起!”
因为最近胡椒粉总是发些奇奇怪怪的信息来烦扰她,江暖以为又是什么冷笑话,根本都没点开来听。
胡大少见状又是叹息,“落花有意 ,流水无情啊!江小姐真是我见过的最无情的女人。”
“......”
江暖更是愧疚得头都不敢抬了,胡椒粉从中学就开始痴缠她,一直也没个正形,谁会想到他来真的?
正内心不安,耳边却传来江可宇的声音,“我早和你弟弟说过了,暖暖是个铁石心肠的女人!对谁都一样!”
胡大少一听更郁闷,走开去吸烟区抽烟。
江暖侧头,盯着江可宇那笔直的西裤,“妖男,你能不能别添乱?信不信我杀人灭口!”
江可宇坐下来,语气缱绻谄媚,“我好怕怕哦!但你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杀我?”
江暖托着下巴,“还能有什么?你知道我太多秘密,我小时候穿着尿不湿的照片你都看过,留你在世上,就是见证自己的耻辱!”
“哈哈!”
江可宇笑得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挽过她薄薄的肩膀。
“我们真是天生一对,选个良辰吉日,去领证吧!”
江暖眨巴眨巴眼睛 ,戏精的头头是道:
“我愿化身石桥,受五百年风吹,五百年雨打,也不嫁给你!”
“......”
江可宇也不生气,“无良商家啊!说的就是你这号没良心的女人!眼里只有生意,没有男人。”
两人插科打诨,江暖也习惯他的勾肩搭臂,在她眼里,江可宇就是个变了性的女人。
买了咖啡送上来的陈深,看到这幅模样,不禁有点恍惚,好似看见一对情侣。
至少,江可宇一脸幸福宠溺,让人不忍打扰。
江暖则背靠着江可宇的臂弯,沉默的想着事。
“口红呢?”江可宇忽然问。
江暖漫不经心,“吃饭的时候擦掉了。”
“蛋糕呢?吃了吗?”
“?”
江暖抬睫,“你怎么知道吃了蛋糕?”
江可宇:“我买的啊!”
陈深颤抖着声音提醒,“宇少,蛋糕在我这呢!刚刚送去办公室,暖主子不在。”
江暖和江可宇同时一愣,四目相对,眼眸微动,各怀心事。
何浩霆和肖呈一出手术室,就见到这刺眼的一幕,一瞬间目光如寒冰凝固。
他脚步像被钉在绿色的防滑地板上,颀长的身姿只披着绿色手术服,却也衬得他犹如出水菖蒲。
脸色苍白,却依旧清俊疏冷,高贵不染凡尘。
只有肖呈瞥见他下颌紧绷。
“何医生,我弟弟情况怎么样?”
听到胡大少的声音,江暖才回过头来,几乎是立刻站起来。
“胡二少手术很成功,但还有24小时观察期, 骨头术后恢复需要时间,不用过分担心。”
何浩霆的声音分明是温润低沉,却犹如寒冰能够冻结一切,江暖站在那里,感到一阵阵寒冷从脚底而起。
对上浩霆那双冰冷的黑眸,仿佛周围的人都消了,只剩他们站在冰湖上遥遥相望,
未等江暖开口,何浩霆垂睫转身,抬步回了手术室。
“......”
真真没天理!
他怎么连生个气也能酷成这样?
肖呈看了江暖一眼,忧心忡忡,也转身进了去。
胡大少放松下来,“江小姐,宇少,你们先回去吧,我弟弟得今晚才能送回病房,我会告诉他,你们来过。”
江可宇拉过江暖的手腕,“那我们先回去,我明天再来探望他。”
江暖却把手从江可宇手中挣脱出来。
陈深:小小的动作伤害却那么大。
江可宇25年来第一次觉得,江暖这么近,却那么远。
“胡椒粉是不是做了什么过激的行为?或者车子失控?”
江可宇白她一眼,“你又不是警察,怎样开始查案了?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你会不形容?说我是一江春水?”
江可宇嗤笑,“我和你,是两江春水好不好?”
“......”
江可宇不气馁的拉起她的手,“走,哥哥带你去下午茶。”
江暖很担心何浩霆,想等他出来和他解释,“陈深买了咖啡了,在这喝吧!”
“我是想换个地方说话,这里消毒水味道太重,我鼻子过敏。”
江可宇从小有过敏性鼻炎,江暖也知道,等电梯的时候,他就连打几个喷嚏。
到了医院对面的港式茶楼,江可宇点了些茶点。
江暖情绪不高,脑袋里全是刚刚何浩霆那张冰山脸。
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生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