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怪不得她总觉得言太傅的身上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觉，那双眼睛也很熟悉。
原来言太傅就是臭脸王谢昀之。
怪不得言太傅对她诸多照顾，对她温柔体贴，想来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只有她被蒙在鼓里，还以为言太傅和谢昀之是两个人。
“谢昀之，你这个大笨蛋！你快走啊，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你快走！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谢昀之闭上眼，高举佩剑，向着自己的胳膊挥下。
“啊！！！”
看着毫不犹豫的砍掉自己一根胳膊的言太傅，沈念念撕心裂肺，声泪俱下。
“不要！不要！”
谢昀之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可他仍然站的笔直，不肯露出一丝屈服的表情。
牧远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谢昀之，你对这丫头，还真是情根深种啊。”
“昀之哥哥......”
沈念念想起时候，谢昀之无论受到盛子宜怎样残酷的处罚都是这样一副倔强的表情，把疼痛和心酸都咽进肚子里。
谢昀之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变得苍白，朝沈念念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屁孩，你怎么才认出我？”
听到这句话，沈念念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昀之哥哥对不起，是我没有早点认出你。”
盛子宜大惊失色，没想到谢昀之会这么干脆利落毫不手软，正想要上前扶住谢昀之。
“慢着！”牧远冲着她喊道，“他还有一只胳膊没有砍呢，你是想帮他吗？”
“牧远。”盛子宜眼神凌厉，“你有什么就冲我来，昀之和念念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你没必要把怨气撒在他们的身上。”
“冲你来有什么意思。”牧远眼神如同毒蛇一般盯着盛子宜。
“你不是要光复前朝吗？我要毁了你的毕生所求，毁了你最在乎的人，让你这辈子也别想翻身，这样才有意思。”
“牧远，快把刀放下。”
正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袍的异域男子也走了进来。
男子的眼眸是碧绿色的，让沈念念一下子就想了起来。
她认得这男子，正是当年从她手中跑掉的那些矿工口中的主公。
沈念念注意到一个细节，牧远看到男子时，身子不自觉瑟缩了一下。
男子走进来后，很自然的朝盛子宜弯腰施礼。
盛子宜看到男子，眼中掀起怒气。
“阿史那，看看你那好儿子做的好事！差点就毁了我们的大计！”
盛子宜一阵后怕，幸亏她来得早，谢昀之只断了一只左胳膊，不会有太大影响。
若是再来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公主息怒，都怪属下没有调教好他。”
阿史那再度朝盛子宜鞠了一躬，然后走到谢昀之面前捏了一个决给谢昀之胳膊止血。
最后，他目光沉沉看向牧远。
“牧远，快把刀放下，不然你会接受什么样的处罚，你知道的。”
第194章 化为魂魄
牧远笑了，笑容凄凉又无助。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摆布的孩童吗？”
阿史那看了一眼念念，不屑道：“不过是一个无关大局的黄毛丫头，死就死了，你以为我们会在乎？”
“哦？是吗？”牧远手中的刀子又往前递了一分，沈念念脖子上的伤口更深。
“谢昀之，我命令你现在砍了另一只手臂，不然我即刻杀了她！”
“好。”谢昀之的声音干哑虚弱，他右手举起佩剑，对准自己的右胳膊。
“不要！”沈念念声音无助，“昀之哥哥，我求你了，不要再伤害自己！”
谢昀之露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念念不怕，我会保护你的。”
说着他挥剑就要砍下。
正在这时，阿史那一个手刀砍在谢昀之的脖颈。
谢昀之手中的佩剑还未落下，就昏死了过去。
沈念念见状，悬着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一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狠狠的斜睨着牧远。
“牧远，自此后我与你恩断义绝。我沈念念在此发誓，绝不原谅你的背叛！”
牧远的手抖了一下，匕首默默往外挪了一分。
他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念念，对不住。我每天都活在痛苦折磨中，今天这一切，必须有个了结。”
“你放心，我就算死，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最后这句话，牧远是贴在沈念念耳边说的。
阿史那将谢昀之放在地上，表情有些不耐，沉声对牧远说道：“你的母亲是因我而死，她是受了我的命令才使用禁术的。你现在这样做又能改变什么？岂不是让你母亲白白付出了？”
“我的父亲，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牧远眼神变得坚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