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也轻,就像一片挠人心痒的羽毛:“放、开。”
这次君渊没有听话。
男人垂着灰沉眼眸,英俊眉目微蹙,似乎感到疑惑,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内心深处却涌动着燥热的渴望,就像一头不知餍足、横冲直撞的凶兽。
本能的掠夺促使着他不想放手,反而就着这姿势,愈发靠近,愈发贪婪。
“南南,好香。”
南檀气息混合着酒香,如同一张缓缓延伸、诱人沉醉的捕网。南一被按得更深,宽大手掌支撑着他后脑的重量,太被动的被掌控,让他有些慌了,想要退开一些距离。
下一刻,他下颌被迫扬起,张了口,承受着的长驱直入。
粗暴又毫无章法,毫不掩饰侵略的意图,又凶又狠又急,顷刻便掠夺了南一所有呼吸与感官。
他如同沉溺交缠的热浪。
有獠牙啃入血肉的疼,还有震耳欲聋的心跳。
“不要了。”
南一在间隙里换气,嗓音却有些诱,不仅不像拒绝,反而透着一丝纯然邀请。然后,君渊几乎要把他咬坏了。
每次,每次,男人在这种事上总是很凶,甚至让南一产生了种会被嚼碎的危机。
太久了。
简直不像亲吻,更像慢性谋杀。
难耐的指尖勾上衣带,不敢探入,只隔着摩挲,里层却涌起一阵冰凉滑意……君渊贴着他耳际说话,气息微喘,大掌摩挲过南一汗湿的后颈。
是久违的,如从前一般沙哑动情:“南南。”
他是如此迫切的需要他,一举一动都透着野蛮本性,哪怕动作笨拙,哪怕神智昏聩。
灯被风吹熄了。
南一说不出话。
他仿佛软成了予求予取的水,君渊不停哄着他,耳鬓厮磨。夜晚与美酒让人的心理防线变得脆弱,何况力量差距太悬殊,他被硬生生握着脚踝、侧腰、甚至后颈反复拖回来很多次,摩擦的灼辣与咬痕一样炽热地烧了起来,拒绝根本不管用。
南一太晕又缺氧,迷迷糊糊得出只要不动就不会疼。最终,他松了指,仰首迎合间,薄薄月光透露在白皙脆弱的玉颈,大片红梅得以在雪地盛放,衣物一件件扔叠地面,很快,看不清楚。
凶兽终于得逞,很久之后,南一迷糊间听到君渊问:“南南。”
“我要怎么进去。”
“……”
因欲求到了极致。
君渊声音带着一些好学的迫切:“南南,教教我。”
“滚。”
作者有话说:
是的冤大头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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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难料的请求 一副非常诱人的情态。
“哎呀宝贝儿, 别生气了……我这不是找到你了吗。”凤诩一边说话,一边黏黏糊糊的朝着绮罗靠过去。
“笑一个嘛。”
“滚。”
“谁知道你们被卷到那么远的海岸哈哈哈——”凤诩不怕死的继续嘲笑,回头道:“那倒霉孩子, 别哭了,已经哭得够丑啦。”
闻言,陶如刚刚平静的情绪再一次崩溃, 池吟州连忙拍了拍他肩膀, 安慰道:“没事,没事了陶陶。”
“麻烦鬼王殿下少说两句吧。”
先前陶如被海水冲到偏僻海岸、不仅被乱石嶙峋的海岩压制,偏偏绮罗还跟他卷到一处, 剧烈撞击之下显露本相。陶如整日被绮罗与岩石压着,刚醒来便看见一张蛇脸, 直接吓得魂飞魄散, 愣是又晕了好几天!
幸而凤诩遇见了一样在寻人的池吟州,靠着迷踪蝶, 总算找到两人。
绮罗看向前方破旧的小院落, 挑眉道:“尊上和南南就在这儿?”
“可不是嘛。”
凤诩带着众人走近,大大方方的推开门, “乖儿!起床……”
尾音遽然卡在喉间, 众人当场怔楞!
晨曦光芒透进窗榭, 照亮内室。入目只见外衣、发带、黑靴凌乱的散落一地,床榻之上, 薄被微微隆起, 依稀可辨一双纠缠身影。
空气里似乎还浮动着暧昧的味道。
在他们走近那一刻,沉睡中的男人猛然睁眼, 那原本晦暗、视物不清的眼眸流露出沉沉冷意, 怫然不悦, 如同被入侵者打搅的危险凶兽。
一时鸦雀无声,众人瞠目结舌,唯独陶如道:“美人哥哥?他在做什么。”
这道声音终于吵醒了南一。
美人刚刚苏醒,银发被热欲的汗水浸湿,湿漉漉地贴在颊边,神态还有些懵懂,起身间,薄被随之滑落,露出一片莹白纤细的肩颈。
那醒目的雪色上蔓延着连绵红意,没有一处完好,最激烈的地方还留有两个深深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