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衣机放在哪里。”
“随便。”她头都没抬。
他把房子简单浏览了个遍,想了想,还是把沉重的洗衣机搬到了阳台,他刚拿出说明书。
“行了,你可以走了。”她站在厨房里看着他。
“你会安装吗?”
“很简单啊。”她没好气地鄙视了他一眼,这是独身在外的打工人生活常识,霸总真的是太小瞧人了。
”那你试试。”他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她拿过说明书,把他拉到一边,自己去操作,可好一会儿,洗衣机都没能正常使用,一直发出“滴滴滴”的提示声,她又试了好几次还是这样,就小声嘀咕。
“怎么动不了。”
“我试试。”他细长的指尖上面随意操作了几下,就恢复正常使用了,他得意地仰起头,等待夸奖。
却只听到一句。
“慕行川,你可以走了。”她淡淡说完就走出厨房。
他脸色一沉,心有不甘地追到客厅。“尧珠,你这是卸磨杀驴。”
“哦,我不想跟你说话,麻烦你现在,出去,把门带上,谢谢。”她又躺回了沙发角落。
“还有,钥匙还给我。”她又补充了一句。
他背影一愣,缓缓从裤兜里拿出金属钥匙放在玄关,他看向大门,思考了一会儿后,声音低低地说。
“可是我因为出来找你,一天都没吃饭,我饿了,而且,我刚才帮你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她这才想起,自己似乎也没吃饱,用手揉了揉小肚子,确实是空空如也。看他一脸无辜的样子,再看看时间,都晚上八点,要不是他,自己现在应该吃饱躺床了。
拿出手机打算给自己点个外卖。“你现在回你家,想吃什么就有什么,我这里不伺候大爷。”
他指着客厅的挂钟,非常认真地解释,“刘管家,这个点下班了,今天周末,阿姨也不在,不然我们一起出去吃吧。”
她眯了眯眼,刘管家明明是全年24小时无休,莫不是她看过原文,大概就会被他现在样子欺骗。
他不是霸总吗,怎么现在跟泼皮无赖一样。
“慕行川,我都赶你走了,你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不知道,好像遇到你才这样。”
她立刻起身,不顾一切把他退出去,“行了,你给我滚出去。”
“橱柜里的东西好吃吗?”
她瞪了他一眼,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这无赖还敢惦记那些东西。于是一边敷衍,一边把他推出去,“好吃,好吃,滚。”
慕行川还是被强行推出去了。
身后“砰”一声,门被无情关上。
他拿出手机,给刘管家拨出电话。
……
清晨,地面透亮的水坑,倒映出雨后的樟树,地上败落的树叶飘了一地,凉爽的秋风从窗口吹进去。
“阿秋”,她打了个喷嚏,随后把窗户拉拢些,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针织外套披上,眼底是淡淡的黑眼圈。
走到厨房,躲开满地的大纸箱,拿杯子接杯热水,喝了点,才觉得暖和些,出去的时候,“砰”一下踢到周围的大箱子,散落了一地的蜜枣和深海大鲍鱼,澳洲龙虾等。
无奈地揉了揉发痛的膝盖,走到阳台拨出个她想了整整一夜的号码。
“周医生,你好歹是他朋友,你管管他吧,我怀疑之前说他疲劳过度只是个幌子。”
“行川?”周思岩写病历的手一停。
“对,一定要让他好好检查一下,我感觉他肯定有大问题。”
“他怎么了?”他的黑眸在眼眶打转。
她担心地往身后看了一眼,生怕慕行川突然从哪里跑进来,半夜反复起来检查大门,甚至把卧室的房门反锁起来,让她一夜辗转难眠。
“他昨天跑来找我。”她小声地说。
“我说他怎么就不见了,原来去找你啊,哈哈哈,是找你道歉吧,他昨天确实过分。”
“呵,道歉?他就跟个跟踪狂一样,昨天跟踪我整整一天,跟我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突然送了一堆东西,他肯定有问题。”
她抓了抓凌乱的头发,看了一眼厨房他送来的东西,非常很着急,在原地踱步。
“啊,那他都说什么了。”
“就是什么不知道怎么描述,有种什么感觉,搞得神经兮兮的,反正我现在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因为一夜失眠,让她的脸色憔悴了不少。
周思岩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电话那端沉默了几秒。
“额,他以前出过点事情,可能,某些情绪的表达确实和常人不同。”他听起来有点心虚。
听到他这么说,她把镜子砰一声放到桌上,又快步走客厅,打开满满当当的冰箱,回忆起来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