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看到书柜的角落里有一个精致的小盒子,木质的,散发着阵阵木香。他好奇地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根黑色的FREDD男士手链,这条手链怎么……有点眼熟?
他想了想,翻过手链看了看,果然在接头的位置刻着几个字母:WXL。
这是他大伯母在法国定制的,他的十五岁生日礼物,他非常喜欢,后来不知道丢在哪了,就为这家里的老头子还骂他是败家子。
因为挨过骂,他对手链的印象比较深。可丢手链的时候他还不认识南真吧,这条手链怎么会在南真这?
正纳闷,忽然觉得一道视线投了过来。抬头一看,南真抱着双臂,靠着门框,微挑下巴,嘴边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正打量着自己。眼神不似往日的清冷,反而有些……热烈……
就像一只优雅的母狮子,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魏啸朗心中警铃声大作,他往后退了一步,壮着胆子道:“这次可不能烤鸡啊,事关你自己接下来几天的幸福,别乱来。”他试着转移话题,把手链递过去,“我以前的东西怎么会在你这里?”
南真走过来,接过手链,敛眸:“我捡的。”
“捡的?”魏啸朗高兴起来,“这就叫缘分。”
南真将手链戴到他的手腕上,轻声道:“物归原主。”
手链是十五岁时做的,现在戴有点小,魏啸朗想摘下来。南真抓住他的手腕,抬眼看着他:“别摘。”
她的眼神有一种含情脉脉的感觉。
南真居然会含情脉脉地看他?魏啸朗是贱皮子,只觉得诡异。他小心地问:“南真,你没事吧?”
话音刚落,南真突然吻住了他。
幸福来得太突然,魏啸朗手忙脚乱地往后退,靠在了书柜上。
南真的手顺着他的手腕往下,与他十指相扣。
魏啸朗终于缓过神来,不管南真在抽什么疯,只要吻自己的是南真,还管其他事情做什么?
他搂着南真的腰猛地一转,将南真抵到书柜上,反客为主……
……
酣畅淋漓的一夜,南真倦极,缩在魏啸朗怀里沉沉地睡去。
魏啸朗摩挲着她纤长的手指,柔声道:“南真,我们认识十六年了,真好。”
拥着自己爱的人,让他觉得心满意足,此生无憾。在南真的额头深情地印下一个吻,他也睡了过去。
待他发出均匀呼吸声,南真睁开了眼睛。
魏啸朗天生微笑唇,即使睡着了也带着些许笑意,浓浓的剑眉,高高的鼻梁,看着他就让人忍不住想到夏天灿烂的阳光。指尖从他的鼻梁上划过,路过他微翘的唇珠,紧致的下巴……
一直往下,最后停在他手腕上的手链上,南真轻叹一声:“不止十六年,魏啸朗,我认识你很多年了。”
南真自己也没想到,魏啸朗明明只是她年少时的妄念,她异想天开试着去够,根本没报任何希望,却牵出万千因缘,如今连林褚都那么大了。
像做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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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部 分:大少爷魏啸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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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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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记得自己小时候和妈妈一起在山城生活。
她没有爸爸,妈妈在自家门口卖凉粉,脸上似乎从来没有笑容。妈妈喜欢打麻将,一上麻将桌连凉粉摊都懒得照看,还经常忘记做饭。南真放学回家如果看到没有老板的凉粉摊,就知道妈妈又去打麻将了,便自己拌一碗凉粉吃,然后做作业,顺便帮妈妈卖凉粉。也许是那些年凉粉吃得太多的原因,在南真的噩梦里,又酸又辣的凉粉味总是贯穿始终。
南真没有朋友,因为其他小朋友总骂她“鸡婆”“卷毛”“杂交品种”,有一次她问妈妈:为什么别人叫她“杂交品种”?
妈妈一个耳光扇来:“麻卖麻批,你个录活儿,哪个瓜娃子喊你杂交品种你就把他娼血给你老妈铲出来(谁乱喊你你就打谁),听到没得?”
于是,再有小朋友喊南真“杂交品种”的时候,南真就冲上去跟人家打抱抱架。
要是打不过会被人家揍一顿。要是打得过会被人家家长拎回家,妈妈还是会一耳光扇过来:“麻卖麻批,豆子鬼。”
打得过打不过都挨打,南真也就尽量不打了,她学会了掩耳盗铃,别人想喊就喊呗,她懒得理。但实在被人欺负狠了,她也会扑过去和人家打成一团,结果当然还是打得过打不过都挨打。
南真读小时候三年级的时候,妈妈突然对她说:“妹儿,走,妈妈带你去南方发财。”
她跟着妈妈坐了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到了一个繁华而陌生的城市。在一个破旧的小院子里,她妈妈指着一个笑得满脸是褶子的男人对她说:“这是你爸吕利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