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瘫在地上的人:“刚才你骨头都断了,我检查了下,接不上了,真的,那感觉一定特别疼,这你都不说,我都有点佩服你了。”
“欸,你说,你们为什么要喝人血呢?那东西可都是跟你们一个种族的,知道朊病毒吗?虽然发病的几率不太大,但是那可是人血啊,你们不觉得很恶心吗?”
“喝那种东西真的能解渴?”他自问自答着,然后又恍然大悟一般继续回答自己的问题,“对了,还真的能解渴,毕竟人体百分之七十都是水分,现在天干的连续几十天没下过一滴雨,你们是真的很渴啊。可是为什么不和大家一样,每天去指定的位置领水喝呢?”
“哦,我知道了。”他还在自言自语,“一定是你觉得那些水少得可怜吧,根本喝不饱,而且还不够洗澡,不够你们享受正常的生活,你们觉得现在是世界末日了,所以可以肆无忌惮一点,觉得把人跟牲口当做一样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所以就简简单单的下杀手了是吗?你看我给你们分析的对不对?嗯?
“人血好喝呀,在你们看来,那在动物看来也肯定很好喝。动物园里的狮子去看过吗?现在他们没人给喂水了,都不敢给喂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有些人怕水给多了他们自己就不够喝了,晚上恨不得在他们吃饭的东西里下□□毒死,你猜他们想不想喝你们的血?这个可不是跨物种,虽然有各种防腐剂和添加剂味道难喝了点,但肯定比你们喝同类的血感觉好很多,我把你送给他们好不好?那些大猫乖的很,除非有人招惹他们,否则很少咬人的,但是有一只曾经天天挨打,我把你送给它,它肯定会喝你的血,你觉得好不好?”
地上躺着的人抖了一下,严奇一笑,“这就害怕了?不能够啊,我刚才把你骨头打折你都没吭一声,现在怎么还害怕动物喝你的血呢?那不疼,真不疼,顶多我帮它给你脖子上开个洞,让你看着自己怎么死的,那感觉一定不错。”
那个人还是一声不吭。
“骨头真硬,我撬不开他的嘴,那拖下去吧,喂狮子。”
百乐一惊:“你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这可是咱们唯一能策反的卧底了。”
严奇万分鄙视的看着他:“还策反?隔壁几乎全是喝人血的家伙,一个炸弹过去的事,你让我费这么大力气去帮你撬一个人的嘴,我觉得这已经够蠢的了,还想让他帮你们做事?你是不是出门脑子让门给夹了? ”
百乐:“你说的轻松,那里面也有躲在避难所里面的家人。那些人可不会跟你讲什么炸弹道理,他们也不会认同这种简单粗暴的解决方法。”
“那就让红区脖子上带印章的去谈!现在是什么时候?还不知道会不会有明天,就这么放任那些人残害避难所里面的人,他们的责任和义务在哪里?”
“那你去找那些印章啊,光说不练,你吼我干什么?”
百乐说完眼泪汪汪的,他最讨厌别人骂他了。
“去就去。”
地上的人没人管,百乐正要按照严奇说的把人拖到动物园里,就看到旁边一个长得挺好看的小土妞儿过来蹲在他身边不知道在听他说什么。
“你干什么?”他一下子急了,别说蹲下了,她都不应该靠过来,这群穷凶极恶的人要是没死,很可能会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跳起来你去拉个垫背的。
“不要命了吗?”他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过去拉人。
严奇脚步一顿。
魏朝阳就站在翠花身边,本来以为能看到什么血腥残暴的画面,结果就这。刚才那个叫严奇的神经病说的话还挺招人喜欢的,但就是这种人渣感觉丢给狗都有点恶心狗了。
“翠花,你干嘛去?”
陈粒也跟着蹲在魏朝阳身边,周围零零散散的站着他们几个员工,楚河车无聊的在地上用手抠土玩,扣着扣着发现地皮特别干,皱皱眉拍拍手放弃这个打发时间的举动。
翠花回头对她说:“他说让我们放开他。”
红月撇嘴:“他说的又不算。他不是取人血了吗?那肯定罪大恶极啊。”
翠花:“不一定。”
红月:“怎么不一定?你是不是没看到真凭实据不甘心?还是看他长的好看?”说完他瞅了瞅那个男人血刺呼啦的脸,暗想,就这也看不出来他长啥样啊!犯什么花痴?
翠花忽然惊呼一声,严奇转过来看着她。
地上的那个男人忽然动了,骨头都碎成那样竟然还能爬,速度还挺快一边爬一边身底下氤氲出一道一个人宽窄的血条子,看起来非常渗人。
“你……”翠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