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岁丰、四季平安】
???
别说齐木楷了,就连白文姍都听得云里雾里,这算是什么提示,反而更是哑谜。
酒店走廊里也是空旷,根本不像是有藏钥匙的地方。
齐木楷将地摊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东西。
白文姍细细揣摩着这八个字。
她在想,也是这钥匙并不是一个实物,毕竟门上没有锁孔。
也许,是一件事、或是一句话,再或是对于新人之间有着特殊含义的物品。
纪释询问着站在一旁的景灏:“新郎,你和新娘是怎么认识的?”
白文姍补充一句:“早就听表妹谈起过你了,但还不知道你们是什么时候相识的呢。你也是永宁县人,是不是从小就认识啊?”
“永宁县?”
新郎听到这个地名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白文姍察觉到对方的表情,纠正道:“沐川县人。”
“哦,”新郎点了点头,“我和疏影从小就是认识。”
“原来是青梅竹马啊。”
疏影。
又是个关键信息。
新娘的名字和新郎的名字现在都已经收集到了。
白文姍能感觉得到,迷雾在逐渐散开。
她一边和景灏闲谈,一边给纪释递着眼神。
先前对方对于她故意提到的永宁这个地名称呼,表现得较为陌生。这说明这场婚礼的两位新人年纪应该都不大,都是沐川的新住民。
至少不会像上次遇见的伏矢和雀阴一样,动不动就是百年跨隔。
“疏影以前,个子小小的,性格却是要命的刚强,”景灏谈论起新娘,脸上的铁青也少了几分,“说起来,我还和她打过架。”
“后来稍微大了些才知道,小朋友不会表达喜欢,就会用打闹的伎俩来吸引对方的注意。”
景灏像是陷入了回忆,脸上表情发生变化。
“我听说她家里人早就没了,寄宿在远亲家里不太受待见时,就挺佩服她的。明明没有任何倚仗,却表现得格外要强。”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她故意的。佯装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才不会被欺负。事实也的确如此,谁都不敢欺负她。”
白文姍觉得有戏,开始引导着对方说话。
“那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和疏影之间发生过印象最深刻的事?”
“印象最深刻?”
景灏思索了一阵子。
“疏影很少哭,我记忆中她就哭过两次。第一次是小学的时候,我隔着老远就瞧见她蹲在自家墙角哭鼻子……”
景灏还是从没见过疏影这副模样。
有些好奇,又有些不怀好意地暗笑。
没想到这凶婆子还有今天,要知道那天如果不是她的话,他也不会在班里出洋相。被一个女生打得手都不敢还,景灏可是被同班同学嘲笑了好久。
他瞧见对方此时红眼睛、掉鼻涕的样子,心中窃喜不已。
暗想一定要凑近些,好好欣赏对方此时的囧样,以报前日之仇。
可当景灏凑近了些,才发现疏影不仅在哭鼻子,还蹲在地上搓洗着衣服。
他简直觉得不可置信。
从小娇生惯养的他哪里见过这幅场面,哪里有让小孩洗衣服的道理。
看着旁边堆得高高的衣服小山,景灏简直要笑出声。
“呵。”
女孩听见前方的一声窃喜。
哽咽地喉咙骤然停顿,她抄起满是泡沫的手在脸蛋上胡乱一抹,表情重新变回了扑克脸。
“是你?”
疏影听出了对方的声音,除了在班上处处和她作对的死对头景灏还有谁。
“想笑就笑吧,”疏影动作没有停顿,手指在冰水中被冻得通红,“尽管笑,笑开心了就赶紧走。”
她冰冷的声音和只有一墙之隔的屋内温煦氛围大相径庭。
景灏也不躲藏了,靠过来用酸不溜唧的话说:“哪知道你平时天不怕地不怕,此时却在家里哭鼻子,真是好笑。”
疏影不理会他,侧了身子就背过去。
景灏显然没这么容易就放过她:“你们家还真是有趣,大人在里面看电视吹暖气,小孩在外面洗衣服受冻。”
“这不是我家。”疏影的回答简短。
景灏撇了撇嘴,此时离得近了,他才发现对方伸进盆中的水有多冰。此时室外大致只有几度,他穿着羽绒服都冒着寒气。
不过他一点都不为对方担心,毕竟对方可是著名的铁骨铮铮,这点寒气想必也是不在话下。
“喂,你刚才为什么哭。”他好奇对方红鼻子的原因,或许是想抓个把柄。
疏影嘴硬:“我没哭。”
“还没哭?”景灏嘴长得圆圆的,“我这一双堪比包青天的大眼睛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会……因为羊癫疯发作,突发癫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