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酒精就是一个十分危险的词,看来有人又在拿当年的事情做文章。
“阿肆,这种人下次直接交给警方就好了。”
迟琛倒也不在意这些最底层的棋子,他要找的是背后的主子。
“迟琛别急啊,说我们犯罪,你也有吧?当年有人借高利贷给你,你为了报复他们,你又是怎么做的?”
迟琛停下了脚步,这次的人还算有些了解他。
为了惩治那些四处强迫人借高利贷的恶徒,他确实也反过来借高利贷给过他们。
但也因此将那些恶徒引了出来,接受了法律的制裁,而自己将功抵过,被兄弟保释了出来。
一旁的阿肆立刻上去踹了一脚为首的男人,自家主子本就不是背景清清白白的人,或许从私生子的出生开始,对圈子的人来说就是个不耻的对象,能有如今的成就,无非就是心有执念。
两个执念,一是俞小姐,二是自己。
他从来不觉得人从厄境往上爬有问题,而是一直深处黑暗的人去责怪一个想往上爬的人。
现在想来自己的主子用的方式已经足够纯良了,一直支撑着他的无非就是害怕俞娇小姐讨厌自己罢了。
无论主子怎样,都不是他们该置喙的。
“迟琛,你居然让下属替你出气,怎么不动粗是不想被人说比不上温家少爷温文尔雅吗?”
俞娇就是迟琛的逆鳞,迟琛转过身看到为首的男人,蹲到了他的面前。
“既然有别人愿意替我教训你,我为什么还要屑于和你动手。”
男人站了起来,恶狠狠得盯着迟琛,一个拳头砸在了胸前。
迟琛有些吃痛,往后退了几步。
此刻,楼下的俞娇刚刚抵达。
一楼依旧和平常一样热闹,俞娇直接到了二楼的卡座,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你们迟爷呢?”
酒保摇摇头。
俞娇感觉这次迟琛要处理的事不会那么简单,花费了那么多时间,顾不上酒保的阻拦,找到上次的房间。
房间门口站了几个保镖,阿肆并不在里面。
“需要我打电话给阿琛,还是你们放我进去防止被阿琛训斥呢?”
俞娇站定在保镖面前,有意无意威胁道。
不敢再阻拦的保镖打开了房间门,俞娇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却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俞娇观察四周的环境,这个环境里的气味都是木制香,多是来自里面的家具,可是书架那边明显传出一股酒味。
靠近书架的俞娇站在书架面前,看到有一本被抽离的图书,按照迟琛的习惯,估计暗门的开光就和它有关。
俞娇刚想上手去触碰,书柜突然打开了。
阿肆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挡住了背后的画面。
“阿琛,停下。”
俞娇的声音让有些烦躁的迟琛停下来了在男人腹部的击打。
男人被迟琛抵在墙上,终于得到了喘息。
俞娇把挂在下属手上的外套接过来,披到了迟琛的手上。
阿肆赶紧带着其他人和挑衅的男人出去了。
这次自己按照萧少的吩咐,找机会让俞小姐看到迟爷不堪的样子,防止俞小姐最近的改变都是为了以后报复迟爷。
现在他做到了,还是赶紧退出去保命吧。
“在这里等我。”
俞娇把迟琛安抚道沙发上,然后快步离开了。
迟琛没有试图去抓住俞娇,今天的样子,总有一天会被娇娇看到,而自己永远不会远离这些纠纷。
而他的娇娇儿,最不喜的就是这样,他喜欢温柔干净的男孩子,而不是从泥泞里爬出来,试图洗白的自己。
“娇娇,我放你离开了。”
迟琛说完这句话,就在沙发上瘫倒了。
冲出门的俞娇,站在阿肆面前。
“阿肆,是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算计我?”
被职位的阿肆有些后怕,这个俞小姐周遭的气场都变了,和迟爷居然有点像。
“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真得就此离开后,阿琛会变成什么样子?”
阿肆不敢吱声,手里的拳头攥紧了。
“算了,你们上去帮阿琛包扎一下,我如你所愿。”
俞娇丢下一句嘱咐,离开了喧嚣的大堂。
“您好,结账。”
俞娇拿完自己要的东西,提着购物袋回到酒吧,却发现萧逸和慕泽已经在大堂恭候自己。
“小嫂子,你不是要跑?”
“跑什么跑?”
俞娇的目光扫到阿肆身上,突然笑道。
“阿肆也不希望我要走啊,我不是如他愿了吗?”
俞娇绕过三人,径直走上楼。
不出自己所料的房门紧锁,让俞娇蹙起眉头。
她说了让他的等她,他装作没听见一样,什么时候才能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