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他说这话的声又低又哑,亲昵又旖旎,挠的人心痒痒。
殷初最是听不得他叫她阿春,总觉得藕断丝连的厉害,电梯“滴”的一声显示到了,门打开前,殷初不咸不淡落了句,“你别这么叫我。”
随后,抬步离开。
而让殷初更没想到的是,陆铭弋也跟着走了出来。
他慢下步子,跟在殷初的身后,随后站在了殷初隔壁的房门前。
殷初看到,烦躁更甚。
那种无力与气闷很难说清,就像是她自认为自己在很努力的脱离他,好好生活。而转头却发现,他竟然离自己更近了。
一下子做的所有努力都顷刻瓦解。
殷初气的想咬他。
就这么怀着气焰,殷初按了密码开锁,随后手覆在门把手上,向下压。
门应声而开。
殷初走近,停在玄关处,反手就要将门关上时,手腕上传来熟悉的触感,男人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从正要关上的门缝中一块溜了进去。
随后将门带上。
他将她桎梏在门与自己胸膛之间,室内没来得及开灯,黑漆漆的,放大人的感官,眼前男人熟悉的呼吸铺天盖地的袭来。
他搂住她的腰,结实有力的小臂紧紧的圈住了她,让她动弹不得。
殷初依旧没什么力气,挣了两下,没挣开便也放弃了。
他笑了,弯起腰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喉结贴近她锁骨,一阵阵的颤。
“别生气,不是故意气你的,我就是太想你了。”声音眷恋如斯,拿捏殷初的命门。
年少时那个不善表达情感的少年,如今柔情蜜意的话信手拈来,低醇的声音荡入耳畔。
“你今天特别好看,进来的时候我看呆了,没回握你的手,也不是故意的,是不敢,太想你了,怕碰到你后忍不住抱你,你会生气。”
那一刻的感觉,陆铭弋无法忘记。
思念犹如洪水猛兽,在她出现在视野的那一刻,片刻将他的思绪侵蚀的一干二净。
他想她,好想。
他不想握她手,他想抱她,狠狠的抱她。
所以他怕他忍不住,也怕她会生气,所以不敢碰她。
这种羞耻至极的话,或许倒推个十年八年,陆铭弋依旧说不出口,但如今媳妇都要跑了,他的脸皮自然也就厚了起来。
殷初没有想到他会解释今晚的事,饭局里他一直对她也爱答不理的模样,生人勿近的厉害。
殷初以为他是存了心要跟自己划清界限来着,却没想到……
殷初咬了咬唇中软肉,心下的情感太过复杂,复杂到她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情绪。
那晚的他确实在黑夜中抱了她很久很久,闻着她身上清香与残留的酒香,觉得醉人的厉害。
却也仅仅只是抱了她,没有做任何出格的行为,只在最后离开前,突然正儿八经的叫了她的名字。
视线早已适应了黑暗,殷初透过窗间明月的光亮,看清了他深邃至极的眼眸。
他语气严肃,重复道,“殷初。”
随后摊开她的手,将一个微凉的东西放入她掌心,她不禁轻轻瑟缩了下。
却被他不讲理的圈住、合紧。
随后他的声音再度传来。
“它是你的。”他说。
他走后,她开灯。
手心里躺着的是那条项链。
第147章 lmy
翌日,殷初回到研究所的当天,杨云就来找了自己。
当着众人的面,给殷初道了歉。
殷初不明所以,听了当时在场的人解释,才知道昨天陆铭弋会问自己是不是怀孕了,缘由原来是这个。
杨云落了脸面,道完歉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剩下的人看着杨云的背影,对着殷初道,“殷初,你跟铭春总裁关系不浅,怎么不说呢?”
语气似羡慕似嫉妒。
殷初闻声看向说话的那人,语气不太好,“说什么?”
“你们想听我说些什么?”
殷初进入社会也有几年了,但由于性格安静,忙于工作,其实一直没感受到什么职场的是是非非与勾心斗角。
这次是有陆铭弋替自己出头,让谣言制止,但如果没有呢?
未婚先孕、私生活混乱等等一切在殷初眼里又夸张又遥远的言论会瞬间发酵。
这世道总有人喜欢毁掉不属于自己的美好事物。
她对舆论的自我消化能力也很强,但如果有一天这些舆论变成了利剑可以无缘无故的造谣与伤害别人,殷初也会竖起身上的刺去保护自己。
殷初没再站在原地被人跟猴似的观望着问天问地,语气不善的说完那句话后便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郝悦悦倒了杯热水给殷初,“学姐,你别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