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倒是很习惯中药的味道,对下人说道:“我自己来吧,这火候不对。”
下人哪里敢让时鸢动手,“时小姐,您需要什么样的火候,交代一声,我们保证一分不差。”
“出去吧,我自己来就好。”
在下人为难的时候,傅九骁走了过来,“都下去吧。”
等下人离开后,时鸢坐在灶门口摆弄炭火。
“和你的人说话真累,说什么都不听,还得你开口才行。”
“想要他们听话,那就做这里的女主人。”
虽然他已经认定了她,但还是希望她亲口答应。
时鸢撇了撇嘴,没接话。
傅九骁的视线落在黑漆漆的药汤上,脸色变得不自然。
“阿鸢,我的腰真没问题,不用喝药。”
这么大一锅,喝完还能活吗?
时鸢没什么情绪的“哦”了一声。
“那……这药就不用熬了吧?”
虽然花了三百万,但对他来说,不值一提。
“当然要熬啊。”
她可是答应过他,要帮他清除死气的。
虽然这药只能起到压制的作用,但也好过让情况继续恶化。
傅九骁:“……”
那就是阿鸢还是觉得他的腰有问题。
他俯下身,俊脸贴近时鸢,声音低沉又勾人。
“晚上试试,你就会知道我的腰不仅很好,还很有力道。”
第20章很想扑上去咬一口
时鸢没听懂他的荤话,抬手朝他的腰上揍了一拳。
然后,一脸认真的说道:“你的腰,真的不太好。”
傅九骁捂着发疼的腰,看着压根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的女人,暗自叹了口气。
看上的女人太单纯,以后只能直来直去的耍流氓了。
在他准备将刚才的话,再直白的说一遍时,时鸢起身搅了搅锅里的药汤,秀眉皱了起来。
“我是不是买到假药了?这药效也太差了吧?”
傅九骁打住脑海里色色的想法,“那家中药店是全国连锁的老字号,童叟无欺,药材不会有问题。”
“哦,那就是现在的药材品质不行,药效不如我那的一半。”
“你那?哪?”
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时鸢连忙用“白发老者”圆回来。
她点了点自己脑袋,“是那个老者说的,我其实不懂药材,都是他现教的。”
傅九骁真想将她的脑袋撬开,看里面是不是住着另一个灵魂。
如果是,他定把那个灵魂剥离出来,磨成粉,当灰扬了。
时鸢是他一个人的,谁都不能侵占一丝一毫!
察觉到他又生气了,时鸢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抚。
“等用这个药方多做几次药浴,就能压制你体内的死气,你的情绪也就不会如现在这般容易失控。”
傅九骁看着时鸢漂亮的狐狸眼,神色古怪的问道:“这是用来药浴,压制死气的?”
原来不是给他治腰的,也不是用来喝的。
他之前说了那么多,敢情聊的却不是一个话题?
虚惊一场也好,他现在看到中药就想吐。
时鸢的狐狸眼眨了眨,眸底波光潋滟。
“不然呢?”
“没什么,我以为是喝的。”
“如果你想喝的话,也可以,但得用另外的药方,只不过那药方里有几味药不好找。”
她之前最先想到的就是内服药,可惜那家药店药店没有关键的药材。
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药效差一些,也更痛苦的药浴。
傅九骁因为发狂这件事,不知道喝了多少中药,从心底里就很抵触。
“我不想喝,药浴就可以了。”
时鸢提醒,“会有点痛。”
话虽这么说,但她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很长的距离。
傅九骁在鬼门关徘徊了好几回,早就对痛免疫了。
他揉了揉时鸢的头,笑着道:“没事,我能忍。”
“你可能……忍不了。”
“不可能!”
可真当他泡进药浴里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真的忍不了。
身体就像被硫酸腐蚀,不仅发出滋滋的声音,与身体接触的药水还不停的翻滚着,剧烈的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直击心底,让他发出痛苦的嘶吼。
吼声传遍主楼,就算在别墅外,也隐约能听到。
大门外的管家急得不得了,不停的来回踱步,却又不敢进去看究竟,也不敢往傅家递消息。
九爷之前叮嘱过,任何动静都不要管,违令者——死!
此时的浴室内,水蒸气缭绕,就算两人离得近,也看不太真切对方的面容。
时鸢看着青筋暴起,痛苦不已的傅九骁,给他打气,“再坚持一会就好了。”
药浴里,她加了意念空间里的灵泉,灵泉是天地灵气所化,能克制一切阴邪之物,但凡人的躯体很难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