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怕他不出手呢。”
“也对,现在他们都猫着不动,我们也难找到机会收拾他们。”
洛桑榆看着自信的男人,浅笑:“当初我还怕你坐不稳这个位置,现在我倒是成了那个闲着吃白米饭的人了。”
顾寒辰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仰头盯着洛桑榆,星眸闪烁:“桑儿,过段时间我们大婚就好不好?”
洛桑榆一怔,没想他怎么突然问出这个事情。
被他灼热的目光盯着,洛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小脸发烫。
“你...你不是早就在准备了吗?干嘛还问我!”
看着他的姑娘羞红了脸,顾寒辰轻笑,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撩人至极。
“嗯,怕你耍赖,到时候没新娘。”
......
卯时,太阳西移,西边的火烧云铺洒了半边天空。
北王府红布铺地,张灯结彩,热闹至极。
北王最短的时候两三年便要新接一个王妃进来,这百来年,府里的小厮丫鬟对于婚宴的礼数已经滚瓜烂熟。
北王府今日的宾客很多,但都被招待得很满意,个个笑容满面。
洛桑榆和顾寒辰到的时候,几乎是压着最后的时间去的。
北王还站在门口,专程等新任魔尊,见到顾寒辰立即热情的迎了过来。
那笑容跟个花似的,洛桑榆要是不知道他被顾寒辰给揍了一顿的话,估计还得误以为他俩关系很铁。
“尊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里面请。”
北王瞥到顾寒辰身侧的女子,略显惊讶,问道:“这位...这位是?”
顾寒辰冷冷扫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十足:“本尊的夫人。”
“啊..哈哈哈,”北王脊背一僵,立即收了肮脏的心思,站远了些说道:“原来是尊主夫人,失敬失敬,里面请,里面请。”
只听探子说新魔尊带回了个女灵修,没想长得如此水灵。
魔界大多数女子长相妖娆,天生魅惑,像这般水灵干净的姑娘倒是少见得很。
北王盯着洛桑榆的背影吞了吞口水,要是能体验一把,不知道得多爽。
常悦见到顾寒辰和洛桑榆,立即丢下之前和他谈话的同僚,跑了过来。
“啧啧,不愧为大人物,压轴出场,再晚点就赶上拜天地的时间了。”
顾寒辰懒得搭理他。
落座后,顾寒辰不动声色的给洛桑榆披上黑色披风,上面的花纹都是只有魔界至尊才可以穿戴的花纹。
这一披上,那些该有的不该有的眼睛全收了回去。
魔修虽然疯狂,但是看人脸色还是明白的,人家已经宣誓主权了,再盯大抵是活腻歪了。
“有什么动作没有?”
顾寒辰一边冲常悦问道,一边不忘将桌上果盘推到洛桑榆面前。
常悦大大咧咧坐在顾寒辰那一边,说道:“嗐,北王要是有这个胆量,也不至于现在还是个北王。”
“您老上任的第一天就把北王和那些老顽固给收拾了一顿,现在谁还敢惹你?”
“敢对你明着下手的人,我都敬他是条汉子!”
常悦的声音不大不小,大家都是修士的,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
北王的脸黑了不止一个度。
还有些吃瓜群众窃窃私语,嗤笑声简直别太明显。
那天除了北王和老旧部想要找这新来的魔尊麻烦,还有不少人想看看新魔族他究竟有几斤几两。
北王前脚一进魔宫,这些人后脚就跟上了。
不过还好去的晚,不然一样被揍。
还有人跑来围着顾寒辰和洛桑榆敬酒巴结,乖面子话一套接一套,反倒是将今天的正主给晾在一边。
北王向来横行霸道,多少人看他不顺眼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到整个婚宴结束,就像常悦说得,没有人敢明着对顾寒辰和洛桑榆下手,但是暗中想使绊子的人倒是蛮多。
毕竟要是人人都是懦夫,这世界就没那么精彩了,总有一些莽夫往前冲,说不定某个瞬间,于千万之中成就出一段传奇。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漫天星光。
逸风坐在魔宫的石阶上喝着酒,很烈,远远就能闻到酒气。
顾寒辰和洛桑榆互相对视了一眼,慢慢走到逸风旁。
洛桑榆蹲下身坐在逸风旁边,小心问道:“师父,怎么了?”
逸风看着她,紫眸里映着洛桑榆担忧的表情。
“无事。”
逸风摇了摇头,灌了一口酒,站起身朝偏殿走去。
清冷的月光将逸风的影子拉的很长,银色的头发半绾,落寞至极。
“师父这是怎么了?”洛桑榆有些心疼。
她这个师父从来都是一副看淡人间红尘的清闲模样,自从来了魔界后就常常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
问是怎么回事,半字儿也不愿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