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妇接过看了一会儿,在手指上掐来算去,忽然“哎呀”大叫一声。
三姨太:“怎么了!当真是看错了?她这八字是有什么问题么?”
贵妇左右看了看,欲言又止,似乎不知道该不该说下面的话。
三姨太佯装着急:“哎呀,你有什么话就快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贵妇:“我看你家大少奶奶这八字,乃是一个水性杨花之人啊!”
三姨太不可置信地“啊”了一声。
两人一唱一和,配合得当真默契,给满屋子的丫鬟婆子小厮还有来来往往的宾客,演了一出好戏。
到了晚上,周家大少奶奶的风评,便已经从中午的“看八字不太老实”进阶到“屋里藏着姘头孩子都有了”。
洛南依对这些风言风语,却不予评价,到了晚上依然去大厅里给“亡夫”守夜。
一直到子时,都相安无事。
直到夜里的梆子打了三声,一股甜腻的幽香飘进来,将洛南依迷晕过去。
周子珮从外面走进来,明灭的烛火映得他面色阴森,他冷冷看了眼倒在地上的洛南依,挥挥手,示意下人将洛南依抬到后院某处荒废的暖房里。
不多时,又有个脸生的男人钻进了房里,还不放心地跟周子珮确认:“二少爷,可得说好了,事成后您得给我摘出去啊!”
周子珮不耐烦地对男人说:“放心,你只要好好配合,回头等把这女人浸了猪笼,自然会有人偷偷放了你,你就带着赏钱出去过逍遥快活的日子吧。”
男人被周子珮这般许诺,像是吃了定心丸,放心的进了屋子里。
周子珮等男人进去了,立刻便让人将房门锁了,面上露出几分快意的笑。
只是在心底隐约可惜,觉得洛南依长得如此绝色的这丫头,就这样没了,也挺遗憾的。
这被周子珮放进屋去配合做戏的男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早就被周子珮提前下了药,他踏进这道门,就已经是死路一条!
三姨太和周子珮这母子俩,根本就没想要什么做戏,而是要直接将洛南依这奸情坐实了!
而此时,躺在床上原本应该被迷香迷得失去意识的洛南依,却在黑暗中睁开眼睛,默默看了一眼那走进屋的男人,勾起唇角。
周子珮亲自带着人守在洛南依的房门口,大概一个时辰后,便听见里面传来声音。
先是什么东西打碎在地,紧接着是洛南依的一声惊叫:“你是谁,你干什么!走开!”
周子珮听得异常兴奋。
旁边有护院砸吧砸吧嘴问:“二少爷,咱们现在就进去么!”
周子珮眯了眯眼,“不急,再等一会儿,怎么说也得让人家把事儿办了啊,不然多扫兴!”
几个护院面红耳热,却都随着周子珮的笑声而猥琐地跟着笑起来。
开始有人从里面砰砰砸门。
可是门上的大铜锁却锁得结结实实的,让里面的人根本无法逃出生天。
终于,又听见洛南依凄厉的一声惨叫,接着一切声音戛然而止,又归于安静。
周子珮:“好了,进去吧!”
护院得令,立刻上前开锁,那动作竟是十分猴急的,似乎生怕进去晚了漏掉什么精彩好戏。
然而让他失望的是,预料中的香艳画面竟然没有出现,房门开后,只见周家的大少奶奶正头发凌乱地坐在床上,而二少爷事先安排好的那个男人,正死猪一样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晕过去了。
这……到底是办事儿了还是没办事儿啊?
护院还在发愣,周子珮却已经将人一把拨开,跨进屋去。
三姨太这时也带着不少人赶过来。
“好啊,原以为方家的太太只是随口说说,想不到你真的背着我们子珣有奸情!你这小娼妇,怎么忍心啊,子珣他可是尸骨未寒!”三姨太说得声情并茂,仿佛真的为周子珣痛心。
周子珮背着手,居高临下看着洛南依:“娘,大嫂不忠,按照周家的家法,该如何处置?”
三姨太嘴角的笑容都要压不住了,“当然是浸猪笼了!”
周子珮:“来人啊,将这女人拖下去,和奸夫关在柴房里,等明天天亮了,把族长和周家各位长辈全都请来,亲眼看着她和奸夫一起浸猪笼!”
洛南依此时却显得异常平静,只是冷冷地看着三姨太这对母子,“我知道,周子珣死了,我在你们手底下也活不长,你们如今算计我,是我技不如人,我认命,但是我有个要求。”
周子珮:“可笑,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脸和我们提要求么?”
洛南依平静地回眸与他对视,“若是你们不答应,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会化为冤魂,永生永世纠缠着你们母子,让你们日不能安,夜不能寝,每一分钟都活在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