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续命!!!+番外(29)

他笑了笑:“夫子言重了,学生先前的方子对您的咳疾最是有效,学生敢保证不出一月,夫子病况必然转好。”

“那你等一个月后再来吧。”对方拂手赶人。

距离会试满打满算不到四个月时间,这再浪费一个月,弄不好又得等三年。

言温松往旁边走了半步,思忖说:“师亦如父,既然夫子身体抱恙,温松也该侍奉左右,直到您病愈。”

你要养病,我就陪你一起养。

他就不信了,等他搬到私塾住下,天天拿着书本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曾夫子能做到视而不见?刚刚好言府还有个危险的言继海,把江瑜放这边,他也能心安。

言温松觉得自己这法子无可挑剔。

曾怀英猛地一呛,茶水打湿了盖子,念如忙把茶盏接过去,而后凶巴巴瞪言温松,“咱们私塾庙小,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他善解人意说:“小师妹放心,我与夫人自可将对面院落租下,不会占了私塾的地儿。”说完还朝曾夫子笑笑,“夫子,学生说的可有理?”

曾怀英未言声,望他,不知在想什么。

言温松心底一咯噔,忙正了脸色拱手道:“学生也是求学心切,夫子莫要见怪。”

“罢了,你若真想进京赶考,”曾夫子退一步说:“便先去与向府大公子道歉。”

向府大公子,正是梨园文人聚会上,因为作诗讽刺原身父母双亡而被他踹吐血的向元策。

在他话落,言温松明显感知到胸腔蓄起一股无名怒火,像熄而复燃的岩浆,烧灼得他有些不舒服,他皱了皱眉。

曾怀英以为他不愿意,起身要走。

言温松快速压住烦躁,高声道:“学生谨遵夫子之命。”

他垂着首,面色坦然。

曾怀英又仔细瞧他,未觉勉强,心中一时间竟不知道是不是能松口气了。

“你且回去罢。”他说。

“是。”言温松弯腰作揖,带冬子出了私塾。

“二爷,明日咱真要去给向府道歉?”冬子不忿,那日的事明明就是向元策自讨苦吃,他们爷才是遭了无妄之灾,毁了名誉不说,还要道歉,这是哪门子道理?

他光听着都要气炸了。

刚待对方上了马车,便忍不住问。

言温松下颌绷紧,他端坐在雕花长凳上,眸色幽深,出声却是意外地平静,“去。”

他总觉得曾夫子的用意不会那么简单。

如果他想岔了,便当是吃了顿教训。

“一会儿你找人打听些向府的情况,要最紧要的。”言温松忽然吩咐。

冬子转了转脑袋,应下。

.

翌日一早,言温松带着让冬子提前备好的歉礼赶往向府。

言府在东街,向家在西街,之间相隔十二街,有道是踏上扬州繁华地,脚下便是千万径,即使抄近路走,也得花费近半个时辰才能赶到向府。

言温松年少成名,他那张脸往扬州城随意地方一搁,都能引起四周侧目。尽管如今面容消瘦了些,府门口的两名小厮还是就一眼认出他来,立时往里通风报信。

“言温松前来拜访向员外。”他道明来意,那小厮知道他与自家大公子的瓜葛,没敢直接放他进去。直到同伴回来耳语几句,言温松才被人领进前院会客厅。

一路走来,他有意无意打量着院内的假山构造,只能说用材庸庸平平,比起言府的昂奢要逊色许多,照这个光景看,他今日备的礼倒是绰绰有余。言温松想着冬子昨日打听来的向府要举办寿宴的事情,倏然听到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循声抬眸,视野中出现一道肥硕鲜亮的身影。

向员外身着紫色交领长袍,细阳下,绸料盈盈闪光,夺人眼球。

他大感诧异,一瞬恢复如常,拿出赔礼道歉的态度来。

“言家二郎见过向伯父。”言温松拱手道。

向员外边斜眼打量他边往四方椅内坐,轻怠道:“不敢当。你那日打了元策,今天过来就当知插翅难逃。”

“伯父此言差矣,温松正是来解一桩旧怨。”他抬了抬手,冬子立马将备好的礼送到他手上。

言温松说:“听闻向府老夫人三日后举办寿宴,晚辈不才,提前备了礼。”他打开雕花檀木盒,里面是一卷画轴,他双手徐徐展开,“此为前朝国手商老的百子祝寿图,世上仅有两卷,一卷已入库上京,一卷则在言家,恰逢老夫人寿宴,家父在时,便与向府交好,温松想着旧谊总胜过新怨,不如就趁此良机化戈为玉,归于旧好。”

向员外向来贪财好物,听到是商老遗作,免不了起心动念,可僵了两年多的恩怨亦不能一时化开,难道向元策就白白被打了?

“一幅祝寿图就想了结前怨,你未免也太不把向府放眼里了。”他冷哼,瞥了瞥画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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