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乖。”言温松摸了摸她脑袋,听见怀里传出一声软软地哭吟。江瑜抽抽噎噎,鼻尖哭得红红,双肩一颤一颤的。
“混蛋。”她骂了一句,嫌一句不够,又添了一句。言温松简直禽.兽不如。
言温松只淡淡应了声,又亲了亲她,将她眼角的晶莹缓缓卷入唇舌里。
他驱着马,不紧不慢往山坡下走。
江瑜紧紧蜷着脚趾,软腰被他紧紧圈着才不至于趴下去。
“来是看见梨园有处戏台子,言二郎以前常去,咱们也去瞧瞧。”
言温松踢了踢马腹,江瑜瞬间就感受到一阵深深浅浅的厮磨,随着马儿跑跳,她开始头皮发麻。
“我不去。”她惊恐地说,说完又疼得蹙了蹙眉心。
戏台子就在山坡下不愿的地方,没一会儿两人就驾马到了,江瑜顾不得酸软,赶紧将言温松手里抓的小裤藏起来,塞到袖口里,然后听见他愉悦的笑。
早知道刚刚就选街道了。
反正都要见人,扬州城的街道处处平坦,她也还能好受些。江瑜光想着,就觉得自己太羞.耻了,她不能被言温松带歪了。
她气呼呼地低头在他手腕上咬了一口,言温松短促而快地笑了一声,带着马匹高高跃起,又落下。
成功,听到江瑜的一声惊叫,也把正在看戏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瞧见是一对新人,讶异一瞬,很快,他们就想出来是谁了。
今日可不就是言府那位大婚。猜测这言府钱可真多,娶妻取一次不够,还要娶第二次。那排场盛大的劲儿,他们可是近几十年都没见过。
台上唱的是猫妖与书生的戏码,唱到了猫妖要吸食书生精气,书生大惊。
言温松看着怀里的小夫人,她可不就是那只猫妖,专食他精气的猫妖。江瑜脑门已渗出密密细汗,却还要故作镇定地与他一起听戏。
言温松时不时动两下缰绳,磨得江瑜神经一直紧绷,她咬着下唇,试图将身体离开他一些,又在下一瞬被他快速拉回来。
“继续。”他说。
江瑜气得两腮鼓鼓,一动不敢动,突然,梨园不远处走来几道人影,为首之人被一名少女扶着。那名少女眼尖瞧见了打眼的两人,惊讶道:“师兄你们怎么在这里?”
念如刚说完,旁边与人讨论八股文的曾夫子也望了过来。他才从言府的宴席上出来,应邀参加文会,没料到会在梨园看见言温松,着实愣了下。
见到熟人,江瑜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下意识想并拢双腿,夹紧马腹。
言温松朝两人颔首,“学生带娘子来听戏。”
曾夫子点点头,虽觉洞房夜出来听戏不妥,到底没说什么。
两人就要驾马离开,曾夫子又突然叫住他。
江瑜猛地一紧张,喘口气,听见脑后传来言温松低低门闷声,他被紧到了。
“夫子可是有事?”
曾夫子问:“孙家的案子。”
“夫子放心,已经结了。”言温松说,他想起翻到的卷宗有记载,当年孙知孝入狱,曾夫子及言浴峰等人曾上书替他求过情,才使得孙家女眷得以活命。不过,言温松此刻却隐隐猜到了,曾夫子当年卸职的原因。他知道孙知孝是含冤而死,看不下这样的官场,最终选择远离,是个有风骨的人。
可就是这么个有风骨的人,却教了他圆滑之道。他大抵也能猜测到原因——他是言浴峰仅存的血脉。
孙知孝死了,言浴峰也死了,他希望他的学生在那样一个尔虞我诈的地方能好端端活着。
曾夫子重重叹息了一声,带着一群文人往前面的凉亭而去。
言温松与他道别后,则驾马出了梨园,漫无目的在街道闲逛,几次经过言府大门,又在江瑜期待的目光中渐行渐远,并未进去。
江瑜面颊红扑扑的,额边香汗淋漓,里面的小衣早已湿透了,紧紧贴在肌肤上。
言温松视线一直注视着她,观察她每一次的反应,去分析里面的不同,又在江瑜快要坚持不住时,低头吻吻她,说些齁齁的甜言蜜语,夸她乖。
以至于江瑜一路上,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身体也软趴趴的。
“多生几个孩子吧。”
言温松一遍遍在她耳边说,说完又继续磨着她。
“老爷子最喜欢孩子,他若知晓一定高兴。”
江瑜隐隐猜到他口中的老爷子是谁,脑袋混乱间嗯了声。
“他对夫君很重要吧?”她双眼雾蒙蒙,仰头望他,听到言温松轻嗯一声。
“那夫君是不是很想回去?”
“嗯。”
江瑜不说话了,宵禁时间到了,言温松驾马带她回府。
“如果能回去,夫君带上我好不好呀?”江瑜被他抱下马时,软软地问,紧张注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