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前天谢行野就在谋划这些了?
棠宁听见这主仆二人一来一回,心情却难免有些复杂,出神地想:自己好像没多大用处的样子。
拥有这么大的权限,但谢行野做事几乎不跟她商量,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她会拖后腿。
直到屏幕里的光被挡了下,棠宁才回神,只见谢行野淡淡皱眉,“在想什么。”
“没什么……”棠宁忍不住问道,“接下来会不会发生很多事情?”
谢行野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演戏,棠宁眼下颇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于是接下来一连两周,棠宁时刻紧绷着自己的精神,几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随时应对可能有的危险。
这期间她窝在酒店里,刷完了两部电视剧,每天吃了睡睡了吃,每次入睡之前还严肃地叮嘱谢行野,“有危险就叫我起来,我会保护好你的。”
谢行野则会放下手边的事,表情复杂地看她一眼。
然后过来一起睡。
“……太安逸了。”第五天,棠宁终于沉不住气了,虚虚抓住谢行野的脖子问他,“你说,你到底在搞什么?”
自己在装死,而内有亲王起兵造.反,外有南疆北漠一道入侵,整个王朝在短短几天内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
谢行野还是端坐在椅子上,闻言只是皱起了眉头,像是的确不理解她的着急,轻飘飘道,“慌什么。”
棠宁悻悻然飘远了一些,“你不跟我说,我就自己出去看看。”
谢行野终于不再是那副波澜不惊地样子,沉声道:“站住。”
棠宁回头,和谢行野定定对视了一会儿,对方终于轻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笔,也放软了语气,“你未曾牵涉且不知全貌,等待结果便可。”
“什么结果!”棠宁立刻飘回来,又看了眼谢行野的明君值。
还是-1啊,一动不动。
谢行野任由她打量,将桌上的画轴展平些许,漫不经心道:“以我身死为局。灭北漠、平南疆。”
“好!”棠宁给他鼓鼓掌,接着又有疑惑,“那我们就这么等着吗?”
她其实隐隐约约有猜到,但毕竟这么大的事情,总是忍不住有点焦虑。
谢行野淡淡嗯了一声,接着对她招招手,口吻里略带愉悦,“过来看看。”
他画了有两个时辰,终于把棠宁的面貌临摹了下来。
棠宁其实早就看见画轴了,只是……
她真诚说道:“请问这画的是我吗?我刚才以为你在画符。”
谢行野沉默不语。
棠宁又给他比划了一下,“就是那种驱鬼的符,你知……”
“知道。”谢行野捂住嘴唇低咳了一声,眼神不自然地避开了棠宁,不耐烦将刚刚晾干的画轴卷起来。
人无完人啊,她棠宁五岁的画技就能秒杀他!
棠宁心情大好,先是笑眯眯观赏了一下谢行野生闷气又不肯承认的样子,接着打开了商店。
——【拍立得】
这是她之前无聊看商店时就买下的小玩意儿,只是买了之后就放在了那边。
“玩玩这个。”她高兴地把东西递给了谢行野,仔细耐心地教他如何使用,然后飘得远了一点,端端正正地使唤谢行野,“按快门。”
谢行野下意识地按下,然后取出相片。
他似乎是飞快看了眼自己的画轴,随后指尖捻着薄薄的相片,嘴角扬起一抹笑,“有意思。”
相片上的棠宁正微微笑着,目光直视着谢行野,眼神清润无害,像是对他寄予了无限的信任。
谢行野忽而别开了眼神。
棠宁也兴致勃勃凑过去看,“哇这照得好看。”
不愧是氪金三万RMB的道具,不过她现在是富婆,富婆不在乎~
‘咔嚓——’
等她回过神来,谢行野正取出刚偷拍下的合照,仔细端详着,满意道:“不错。”
……不错什么!
棠宁离镜头近,谢行野却离得远,她的脸简直有谢行野三个大!
更别提她那一脸憨憨的傻笑了。
棠宁飞快去抢,谢行野却挑眉抬手,将那张黑照飞快塞进了袖子里。
接着他又拿起相机,难得对一个东西如此感兴趣,只是镜头一直对准棠宁,一口气拍了好几张后,终于用光了胶卷。
棠宁扒拉了下商店,惊奇道:“居然没有胶卷卖,太坑了吧。”
三万!只够拍五张照片的。
不过贵的东西拍照片就是好看,棠宁兴致勃勃跟谢行野要:“把照片烧了给我吧。”
谢行野觑了她一眼,反而是将那几张照片仔细收好,放进了上了锁的匣子内,没听见她在一旁的聒噪讨要声似的,转而研究起了废弃了拍立得。
没有工具,他随手拔.下发冠上的玉簪,一点点将螺丝关节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