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景的注意力都在凌晨的身上,怎么会感觉不到他不高兴了,不过想起刚才柳莘带着叶芷离开,他的心里应该是失望的。
难道他的心里还有柳莘那个女人吗?
美景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心里十分的不爽,想着柳莘对他这么不好,他怎么还能惦记着那人呢?
“阿嚏!”
凌晨裹着被子,身体明明烫的厉害,却还是觉得冷,他没想到自己这身体太弱了,睡醒一觉,居然发烧了。
“阿嚏!”
凌晨只觉得脑子都是懵的,呼吸都能搞烧烤了,关键是他浑身难受的厉害。
“爹爹,药。”
柳白人小,管事儿多,他给凌晨煎药,还端到了床前,很乖巧懂事。
“谢谢白儿,你真棒。”
凌晨吸吸鼻子,堵得难受,他伸手接过药碗,上辈子没少喝药,也没有多大的抵触心理,只是谁愿意喝这苦不拉几的东西。
他闭气,一口气喝完了。
他们的酒楼刚开张不久,内院也没有雇什么人,柳白也喜欢自己动手,凌晨也……不喜欢有太多人跟着自己,可现在自己生病了,他寻思着要不要雇个人在身边,到时候好有个照应。
“阿嚏!”
凌晨的脑子里昏昏沉沉的,刚打一个哈欠,就又打一个喷嚏,是烧的挺厉害的。
眼泪都出来了。
“爹爹,快休息,睡一觉,出出汗。”
柳白上前,虚扶着凌晨躺下,后者也没有逞强,他现在是真想睡一觉,管他山崩地裂,得快点把身体养好。
“嗯,我知道了,白儿,你快去找夫子学课吧,我这边没事。”
“我要守着爹爹。”
“乖,我这里没事儿,而且等下我就睡了,你不也挺无聊的吗?到午饭的时候,你再回来看我,好吗?”
柳白一想,觉得爹爹说的很对,他也就点点头,“好,那爹爹好好休息,白儿去找夫子了。”
“嗯!”
凌晨目送柳白出了房间后,他冷的浑身打冷颤,想着自己会不会烧死了。
“也不知道叶淮怎么样了,会不会也生病了,不过他有柳莘照顾着,应该比自己好过吧。”
凌晨想着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叶芷的情况,确实比他好,最起码没有发烧,脚也没有伤到筋骨,就是脚踝处肿了一点,并不妨碍走路。
这种时候,他真的开心不起来,想着昨晚被柳莘送回来之后,对方就离开了他的房间,每次都这样,她都不愿意宿在他这里,就好像他有什么怪病一样。
叶芷知道自己当初耍了手段,才让柳莘与自己成婚,可他的出发点,是爱她的啊。
他都允许她纳了几房小侍,从来都是乖乖等着她来找自己,可每次都是他主动去找她。
“主子,我打听到了,那家酒楼就是凌修辰开的,而且他和美景走的很接近,这段时间,好像天天在一起。”
“美景?”
叶芷听到这样的消息,就开始了小算盘,但凡威胁到自己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美景这次回来,毕竟会在朝廷上闹出不小的动静,不过她现在窝在这个地方,难道是另有所图?”
男不涉政。
叶芷并不关心朝廷的事情,但他关心的是柳莘,她是当朝太女,现在女皇病重,如果掌握兵权的美景意图谋反的话,那必定会是个大麻烦。
叶芷为了自己的将来,也要杜绝这种可能性发生。
“你派人,暗中去把凌修辰给……”
他的手在脖子上做了个假动作,意思就是要派人杀了凌修辰,只要没有凌修辰这个引子,其他的就好办。
“是,主子。”
叶芷是女相之子,怎么会没有手段和人脉。
被算计的凌晨,睡得迷迷糊糊的,就觉得有人站在他的床边,像死神一样盯着他,他慢慢的睁开眼,眼前人影逐渐清楚后,他有些懵了。
“柳莘!”
凌晨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我靠,这女人怎么忽然来了?
对于他的直呼其名,柳莘也没有多在意,毕竟她在意,对方也还是会这么叫她。
“阿辰,我……”
柳莘不知道为什么,从看到他之后,脑海中就一直浮现出他们以前的事情,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她觉得她的心里对他还是有感觉的。
只是当时他做出那么多伤害他人的事情,她也是不得已,才休了他,将他赶出了太女府。
凌晨浑身软绵绵的没力气,他半坐起身,看着柳莘欲言又止,还很纠结的样子,他就觉得很奇怪。
“你来人家的房间,都是爬窗户?身为一国太女,就这点作风?”
凌晨才不想和她是一个频道上的人,瞥见开着的窗户,一阵风吹进来,他还是觉得凉飕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