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淮忽然看到凌晨捂着胸口,单膝跪地,表情似是很痛苦,他丢下手中的剑,冲过去,谁知刚碰到凌晨,他就吐了口黑血。
‘噗!’
凌晨只觉得胸口憋涨,浑身的像是充了血一样难受,眼前一阵血红,真气在逆流。
要遭,这感觉又来了,伴随他好久了。
“咳咳……”
他的身体歪倒在叶淮的身上,看到对方那满是担忧的样子后,还想笑话他,却又是一口黑红色的血吐了出来。
“凌晨,你怎么了?李珣,你快过来。”
凌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他体内养的是血蛊,长时间不放血,体内的血循环不过来,久而久之,就会变成黑红色的血块,堵塞他的血管,甚至会让真气逆流,最后爆体而亡。
丫的。
自己给自己写了一身的罪来受。
李珣看到后,冲了过去,在给凌晨把脉之后,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他只是知道是蛊虫在作怪,并没有解决方法。
“现在我带主子去下山找大夫。”
他刚把凌晨揽住,就到凌晨的手指着距离他不远处的长剑,猛咳了一阵之后,吐出好多的黑血,才蹦出几个字。
“放……血。”
“什么放血?怎么放?”
叶淮急了,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时候,李珣听懂了凌晨的话,他直接从腰间拔出短匕首,在凌晨的手腕上划了一刀,凌晨手腕上的血,直接喷了出来,都是黑红色的血。
“你疯了!”
叶淮一把将李珣的手拨弄开,眼看着凌晨手腕的血流不止,他就伸手就要捂住,却被李珣喝令一句。
“主子的血蛊造血过多,得放血,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什么!”
叶淮不能说傻眼了,只是第一次看到有人会因为体内的血过多,而采取这种割大动脉而放血的。
“可他这样,会不会失血过多而亡。”
“不知道。”
李珣不了解,叶淮就更不知道了。
凌晨只觉得在手腕被割开的那一瞬间,身体忽然轻松了很多,原来这么多天,一直压着他睡觉都很难受的是他的血。
其实他早就知道放血是最快的解决方法,却总是不想受那一下的疼,一直憋到了现在身体出了问题。
不知道过了多大会儿,地上的血洼成了一片之后,凌晨手腕上流出来的血,颜色逐渐变回正常的颜色,他的身体也虚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护住我的手腕,别流了,再流,可能就真要死了。”
“主子。”
“扶我起来。”
叶淮搭把手,和李珣一起把凌晨扶起来,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你慢点。”
看他们两个人对待自己,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的神情,凌晨就想笑,用袖子擦擦嘴角,嘴里一股子血腥味,难闻。
“你们两个别这样,我又死不了。”
看他脸色变得惨白,还开起了玩笑,可叶淮和李珣笑不起来,他们只会心疼这个都不知道喊疼的人。
“还笑,你要吓死我们两个吗?”
叶淮瞪了他一眼后,没好气的说了他一句后,转口又道:“你这体内的蛊虫没的解吗?在身体里养个虫子,多恶心,还是快点弄出来吧。”
“看看再说吧,这虫子都和我融为一体了,哪有那么好弄出来,你快给我包扎一下,疼。”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等着,我去给你拿东西包扎。”
“嗯!”
叶淮转身,去房里拿东西。
李珣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叶淮后,在凌晨坐稳了之后,他就侧立到了一边,“主子,你这样难受了很久了?”
凌晨有些心虚的瞥了一眼李珣,乖乖的任由叶淮给他包扎手腕,他张张嘴,最后道了一句。
“没多久,也不疼,就没在意。”
他知道要想解决身体上的状况,须得去找当年的那个神医,可他当时就是那么随手一写,只是给主角制造麻烦来的,哪有什么逻辑可言。
后来是怎么把蛊虫弄没的,还是通过原主和女主在做羞羞的事情时,情到高处,蛊虫是跟着那什么一起出来的。
…………(此处只可意会。)
这么狗血的解决方式,凌晨才不想用,也就一直没有说,还以为一直忍着,也就难受点,没想到会差点吐血而亡。
其实他的身体,不止是有蛊虫这一种伤,他修炼的魔功,身体先前也因为那些人的作,亏损的也很厉害,只不过凌晨从来没有在意过,又或者说是,他不想在意。
反正他不想去找女主双修,而且现在他就算把这种解决方法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反倒是说他是个老色批。
痛了,疼了,自己忍着吧。
反正这具身体有多差,都是他自己写出来的,只希望最后死的不要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