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恒坐在旁边,宠溺地看着她,“怎么不搭了,没拍你怎么知道效果不好。”
“东方特色的旗袍配上西方的哥特式建筑,这才叫时尚。”
温汀被他说得有点迫不及待了,好想马上试一试。
古老的米兰大教堂门前,温汀穿上了那件被她命名为“岸芷汀兰”的绿色旗袍,打着油纸伞。
谢景恒也穿上了一件白色的以盘扣代替纽扣的中式西装。
两个人在摄影师的要求下摆了几组动作。
拍完中式,温汀又换了白纱在相同的地点拍了一套。
其实拍婚纱照最累的,不是拍的过程,而是换衣服和换造型的过程,每换一套衣服,就要换一个发型,温汀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被造型师折腾完了。
第三个地点的时候,温汀早就没有了一开始的跃跃欲试,累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有气无力地问谢景恒,“老公,你安排了几个地方啊?”
“七个。”
温汀:“......”绕了我吧。
第四个地点在巴比安内罗别墅,是建于12世纪的一座童话小镇。
面对这么美的景色,温汀一点也没有欣赏的力气。
换好衣服,两个人死板的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摄影师对了对镜头,不由得摇了摇头,“谢先生,温小姐,你们表现的亲密一点啊,亲密一点嘛。”
温汀把谢景恒揽在自己腰上的手往上提了提,心说,好了,够亲密了吧。
但是摄影师仍然不满意,依旧摇头。
“温小姐你往左边靠一下,吻一下先生的脸颊。”
温汀照着摄影师的指挥做,在谢景恒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的口红涂的是正红色,印在脸颊上,非常明显,谢景恒右脸上顿时出现一个红印。
摄影师在镜头里都发现了。
“哎,温小姐,是假装亲一下,没让你真亲啊,哎助理,过来给谢先生擦擦脸。”
温汀:“......”
她侧头小声问谢景恒,“能不能不拍了,好累。”
“那我们先休息一下。”
在保姆车上,谢景恒认真开导她。
“汀汀,这本来就是一件累人的事,不光我们累,团队的大家都很累,今天天气还挺热的,他们背着设备跑来跑去的,比我们累多了,还能再坚持一下吗?”
在谢景恒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下,温汀坚持拍完了剩下的所有外景。
室内的拍摄留到了第二天。
晚上回到酒店,温汀泡在浴缸里,敷着面膜跟乔栩发信息吐槽。
温汀:【我发誓,这辈子只拍这一次婚纱照,打死没有第二次了,太累了。】
乔栩:【你还想有几次?还想再跟谁拍啊?】
温汀一想确实是,一辈子也就这一回了。
乔栩:【再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
乔栩:【办婚礼的时候,更累,比这要累上一百倍。】
温汀看见这条信息,脑海里仿佛已经出现了自己婚礼的画面,所有的宾客一哄而至,堆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混乱不堪......
温汀晃了晃脑袋,强迫自己停止想象。
温汀:【如果可以,能不办婚礼吗?】
乔栩:【你问谁呢?问你老公去啊!】
......
婚礼这个词,谢景恒已经不知道提过几次了,不办应该是不行的,只能到时候尽量简化一下繁杂的程序。
所以温汀也就没有开口问他。
在米兰把婚纱照拍摄结束,二人启程回国。
谢景恒刚到公司,就接到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顾清凝主动离职了。
她走得悄无声息,只给谢勋留了一封辞职信。
员工们纷纷猜测个中原委,而谢景恒心里却清楚地很。
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了解她的性格。
一个从小顺风顺水,心态高傲的女强人,是不可能屈居人下的,她离职是早晚的事。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谢景恒给顾沅宁打了个电话。
谢景恒:“阿宁,我刚从米兰回来,你姐......”
他还没说完,对面迫不及待开口了。
顾沅宁:“我姐回美国了,她说还是国外的投资环境更适合她的发展,并且说短期内不会回来了。”
谢景恒:“那就好,国子呢?那小子没事吧。”
顾沅宁:“国子也走了,你不知道吗?”
谢景恒:“也跟着去美国了?”
顾沅宁轻笑,“那倒没有,我姐跟他说开了,两个人不合适,我姐拿他当弟弟,国子去上海了,说是要自己出去闯荡一番,我觉得吧,他是被人拒绝,有点丢面子,躲出去了,呵呵。”
谢景恒这才明白过来,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国子,竟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他继续问:“我要不给他打个电话,安慰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