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还是熟悉环境，适应信达的工作节奏。
下午快下班时，老聂踩着高帮靴走到林姜旁边，那模样像是要来找茬。
“聂总。”林姜停下手中的工作。
“出来聊聊。”老聂说。
几分钟后，两人走到了信达的玻璃连廊。
老聂习惯去点烟，意识到林姜还在旁边，“介意吗？”
其实林姜不喜欢烟味，尽管霍从周偶尔会抽。
但她是个新人，尤其老聂的烟都在手里了。
“没事。”她说。
老聂点了烟吸了一口，这才看向林姜，“听说你之前在瑞达？”
这个圈子里说有秘密也有，但大多数都是公开的秘密。
尤其是这类科技公司，想要查一个人，就是分分钟的事情，何况林姜和霍从周的关系在外面传的沸沸扬扬。
毕竟周家两家的婚约延迟，是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林姜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是的，KN.和瑞达合作ideal。”
老聂说，“ideal是个好项目，前提是霍从周能解决好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
这句话林姜没法接，她不知道老聂这是试探，还是真心这么觉得。
她短暂沉默。
老聂又问，“听说你和霍从周在谈恋爱？”
谈恋爱？
林姜怎么不知道。
林姜觉得好笑，回答的干脆，“没有。”
老聂有些讶异，随即道，“问你这个问题也不是说要对你有所限制，只是想减少一些没必要的麻烦。”
林姜能被信达录用，说明她的背调是没有问题的。
要么，就是信达看中了她和霍从周的关系。
但这些，林姜都无所谓。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能够接触到卓亚……以及曾经和裕安有关系的人，公司，查清裕安破产和父亲自杀的原因。
刚回国时，瑞达是她的最优选择。
因为在麓城，瑞达是各个方面的实力王者。
但霍从周把她踢了出来。
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信达，幸好……信达也选择了她。
听到老聂的话，林姜轻描淡写的说，“如果非要算关系……高中同学吧。”
“至于其他的……聂总要听什么？”
老聂脸色一僵，他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爱好。
“不是恋爱关系最好，霍从周那人……看起来跟无欲无求的佛子一样，耍起狠来，比道上混的还要疯。”
老聂掐了手中的烟，一改刚才闲聊的模样，悍匪气质尽显，“不管你们什么关系，我希望你能分清工作和生活，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但林姜知道，信达不会给她好果子吃。
“聂总放心。”
林姜这边刚和老聂结束聊天，微信来一消息。
霍从周发来一个定位。
【来这里。】
林姜放大地图，好像是一片住宅，但她印象中没去过这个地方，于是直接无视了这条消息。
第81章 嫂子
“林姜——”何婧在门口喊，“晚上聚餐。”
林姜收拢手机，随口问，“去哪儿啊？”
“可可西里，Down。”何婧说，“老聂这个铁公子终于舍得动部门经费了。”
何婧挺话唠的，“今晚你是主角，给力点哈。”
林姜没懂，直到他们一行人都了可可西里。
原来设计部的传统是进了新人就要迎新吃饭，期间所有的菜都得让新同事来点。
但实际上，都是部门的人起哄，挑贵的点。
林姜看了眼主位的老聂，这单子下下去，小几万呢。
“放心，有钱买单。”老聂说。
林姜硬着头皮下单。
设计部没有酒桌文化，都是自己想喝就喝，林姜本来没打算喝，结果何婧是个酒鬼，拉着她喝了半瓶红酒。
不知道哪儿产的酒，后劲挺足，从可可西里出来时，林姜有点犯晕。
但接下来，他们还要去Down，而且提前订好了露台酒吧的卡座，林姜想找个借口不去都不行。
毕竟，她才是今晚的主角。
到Down之后，林姜一一跟同事们碰了杯，然后坐在角落里看他们玩骰子玩游戏。
何婧输的最多，很快就喝醉了。
她喝醉后拉着林姜要去一楼跳舞，林姜拗不过只得陪着何婧去。
何婧滑入舞池，林姜坐在吧台的高凳要了杯柠檬水。
就在此时，旁边的位置落下一人，喊她“学姐。”
听到这两个字，林姜侧头望去，入目的是一张人畜无害的脸，眉眼温润，好像脾气很好的样子。
五官的轮廓……与霍从周有些相像。
结合到之前在霍从周的车上，听到他和宋誉的谈话，林姜瞬间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学姐知道我了，对吗？”
林姜，“周嘉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