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会考虑霍总的建议的。”
霍从周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了包厢。
他前脚一走，王孟海就火急火燎地给林安迪打电话。
因为霍从周到走都没有提及秘书，很明显……这位新秘书就是送给他的诚意。
这种“诚意”，王孟海乐享其成。
“在哪个包厢？”他问林安迪。
“3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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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姜一踏进包厢，就觉得这里的味道不对劲。
她“呕”了一声，推开林安迪冲进洗手间，打开了水龙头。
在水声的掩饰中，她给霍从周打电话。
丫的竟然不接。
她只好给霍从周发微信。
“霍总，不带你这样玩的。”
“把老婆送人，你可真大方！！”
“我在3203，房间香薰有……”
她刚打完这行字，门口传来了林安迪晃动门把的声音。
“你还好吗？”
“呕……我，我没事……呃……”
林姜收起手机，洗了把脸，然后拉开了门。
门外，林安迪说，“你先休息一下，我帮你去前台拿点药。”
“谢……谢谢。”
林安迪走后，林姜又冲进了洗手间。
她再次打开了微信。
微信上，霍从周没有任何的回应。
好像真的要让她自生自灭了。
林姜心底滋生了几分凉意。
这心，还真是捂不热。
看了一眼，她退出微信，拨通了向鲲的电话。
“我在3203，王孟海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的了。”
“知道了小姐。”
“记住，动静小一点。”
“好的。”
挂了电话之后，林姜便从洗手间走了出去。
房间的柜子上，香薰缭绕着白雾。
林姜靠在墙上，任由呼吸被香薰侵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很快……也可能只有几分钟。
房间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巨响，像是什么砸在门上一般。
下一秒，门口传来了王孟海的砸门声。
“开，开门。”
“开门啊——”
药效在体内发作，混着酒精，很烈。
林姜克制着体内翻腾的汹涌，扶着墙走到了门口。
门打开的瞬间，王孟海就爬了进来，一副屁滚尿流的模样。
“王，王总……”
“你，你……你是谁？”
林姜看着趴在地上的男人，抬脚踹上了房间的门。
“我是霍总的秘书啊。”
王孟海不傻，猜到刚刚打自己的可能是林家的人，于是问，“你是不是林振南的女儿？”
“原来王总认识家父啊。”林姜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应该知道，家父已经过世了。”
谁料王孟海竟然不打自招，“这跟我没关系。”
“哦？”林姜挑眉，“看来王总是知道一些往事了？”
王孟海疯狂摇头，“我不知道。”
“真的吗？”林姜“踉跄着”，“不小心”踩到了王孟海的手指上，然后没什么诚意地道歉，“对不起啊，踩到你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林姜并未挪动高跟鞋的鞋跟。
王孟海如果清白，向鲲怎么会查到他在老爸去世后，一直在圈子里诋毁林家。
果然下一秒，王孟海就说，“我不知道，我只听说林振南的女儿差点被同学给强暴，然后林振南辞退了最信任的助理。”
往事被提，林姜浑身泛着冷意。
“所以？你说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说。”
“王总真是全身上下嘴最硬了。”林姜脚上继续施力。
“我说了令堂的坏话，但这些都是卓亚传出来的，他被你父亲辞退后一直怀恨在心，我真的与你们林家的事没有任何关系——”
卓亚……
林姜还真是一点都不意外。
她抬起踩着王孟海的高跟鞋，皮笑肉不笑地说，“今晚，真是辛苦王总了。”
末了，她看了一眼柜子上的香薰，“王总给我准备的礼物，我也收到了。”
见林姜发现了香薰的问题，王孟海又打了一个寒战，嘴硬道，“你就不怕我报警？”
林姜轻笑，“怕，所以王总千万不要报警，不然我要和你一起进去踩缝纫机。”
扔下这句话，林姜就转身出了房间。
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哦对了，炫光的收购你还是考虑一下，别真的去踩缝纫机没机会花。”
电梯里，林姜接到了向鲲的电话。
“小姐，需要我送你回去吗？”
“不用，有人送。”
话虽然这么说，但林姜也担心在郦尚酒店的车库看不到霍从周的车。
药已经在体内发作，她浑身热的厉害，腿根也在发软。
靠在轿厢上，林姜再一次拨了霍从周的电话。
这一次，电话响了很久，依然没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