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食，觅食，都没一个正经的意思。
顾凉嫣薄唇轻扯，目光落在宋誉光着的上半身，“现在倒胃口了。”
倒胃口……
呵。
宋誉笑的纨绔，“那真不好意思，我兴致正浓，顾小姐要旁观吗？”
顾凉嫣挑眉，眼神冷了几个度，嘴角却是勾着的。
“我怕吐了。”
趿着拖鞋，顾凉嫣懒懒散散地转身离开。
一副浑身没力的样子。
偏偏是天生的衣架子，走出一股慵懒味儿。
而刚刚还紧紧扒着宋誉的苏艾，一时看戏忘了演自己的，手臂松动了些。
宋誉没费吹灰之力就将人推开。
苏艾期期艾艾地看向他，眼神巴巴的。
“要么滚，要么去找赵晖，否则……你连季家私生女都做不成，舟儿已经不欠你人情了，至于我……不喜欢你这挂的。”
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心思，宋誉直接道，“滚。”
大门哐当一声甩上，宋誉脸色比之前更沉了。
但也仅仅是数秒，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散漫。
一个顾凉嫣而已。没必要心心念念十来年。
听到动静的霍从周从寒着脸从主卧出来，在触及宋誉眼中还未消散的情绪时，霍董难得有人情味的没有赶人。
“谁？”
宋誉歪了下脑袋，“爱慕者。”
至于是谁的爱慕者，宋誉没说，霍从周也没问。
至于门外的苏艾，在被宋誉拒之门外之后就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
在一楼大厅，碰到了赵晖。
看到赵晖的瞬间，苏艾身形一僵，那是一种不屑的，甚至是抗拒的动作。
赵晖当做没看到。
“我已经给你开了房间。”
怕苏艾听不懂，把房卡往苏艾手中一塞，然后说，“你上去吧。”
苏艾站在原地没动。
为了今晚的约会，她特地打扮过，仙气飘飘，浑身上下透着纯。
只可惜，那双眼睛跟纯沾不上边。
赤红着眼睛，心有不甘的。
“你呢？”
“……我回去。”
那一瞬间，苏艾有一种被人兜头抽了一巴掌的感觉，霍从周看不上她就算了，宋誉虽然是个草包，但好歹是宋家的少爷，她赵晖凭什么？
她凭什么也看不起自己？
魔怔似的，苏艾瞪着猩红的眼眸，好像要把赵晖给吃了一般。
尽管赵晖已经知道苏艾是个什么样的人，但毕竟他头回这么喜欢一个女人，而且他们两个还在一起度过了一.夜。
一时间，动了恻隐之心。
“我送你上去？”
苏艾转身。
赵晖跟了上去，本来他只打算把人送到门口后就离开，但在他欲转身离开的时候，苏艾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她闭着眼睛说，“赵晖，抱我！”
……
事后，赵晖要抱着苏艾去浴室。
“你先去。”苏艾将自己的手从赵晖的掌心中抽走。
赵晖以为是苏艾嫌弃自己。
“那我洗干净了再来抱你。”
苏艾又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求着赵晖的人，不是她。
浴室响起哗哗的水声，苏艾才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然后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衣服穿上，悄悄地离开了酒店。
凌晨的燕城，依旧车来车往。
站在陌生的街头，乘着夜晚的凉风，苏艾拨出一个归属地是麓城的号码。
“干妈，是我。”
深吸一口气，苏艾说，“我失败了。”
“你怎么解决的？赵晖？”
对方掌控着苏艾所有的行踪，即使她自己不说，麓城那边也是什么都知道。
身上被赵晖撕破的衣服，在夜风中凌乱着。
苏艾握着手机的手不由地发紧，“是，赵晖。”
“哼，苏艾……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连一个霍从周都搞不定！”
“以前我不也没搞定吗？”
看着朦胧的夜色，苏艾说，“我还得感谢干妈给我找了一个那么像霍从周的人。”
“你怪我？”
“没有干妈就没有今天的我，我感激您。”
“那就是怪了。”
对方冷哼一声，“苏艾，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在这件事没有结束之前，你不能退出。”
“别忘了，你.妈是怎么死的！”
“……我没忘。”
听到这个回答，对方满意多了，语调也柔和了不少，“既然搞不定霍从周，就先回来。”
末了，对方又加了一句，“跟赵晖一起回来。”
“干——”妈。
电话挂断。
-
因为想着第二天中午的约会，林姜老早就醒了。
手机空空如也，并没有霍从周的消息。
看来，魂不守舍的只有自己。
不开心。
还是起床哄孩子。
陪小月亮吃过早饭，林姜回卧室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