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怕的。
面上却没有丝毫的显露，她笑道，“怎么可能，这种事有什么好怕的。”
霍从周不置可否。
“既然来都来了，要不要再逛逛？”
林姜不想逛。
“还是回去吧。”
“累了？”
霍从周伸手，撩了下林姜散落在脸颊的发丝，别在她的耳后。
林姜点点头。
“那回去。”
他们一行人往停车场走的时候，看到穿的像个鸡毛掸子的顾时清从一家琴行走了出来。
“小姐，那不是……”
“别让他看到我们。”林姜拉了下向鲲的袖子。
霍从周见状，将林姜的手指巴拉了下来。
向鲲一怔。
霍从周凉凉地扫他一眼。
向鲲：……
顾时清鬼鬼祟祟的，明显没做好事。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时，顾时清打开路边一蓝色宝马的车门。
贺西屿的表妹，凌佳佳从车上下来了。
一直沉默的南迟冷不丁地出声，“那不是凌佳佳吗？”
“你认识？”林姜问。
“……同班同学。”
南迟的话音刚落，远处的凌佳佳已经扑在了顾时清的怀里，还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林姜差点吐了。
这个顾时清，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难道上回她去贺家试衣服时，房间里那记咳嗽声就是顾时清的。
如果真是他。
贺舒芩知道吗？
假若知道，她会同意顾时清这样的人渣和自己的女儿交往？
林姜再次看过去时，顾时清已经搂着凌佳佳进了琴房。
他们几个都是一言难尽的表情。
倒是霍从周，道出了一个人尽皆知的真相。
“贺舒芩是个寡妇。”
结合刚刚看到的，这话的信息量，着实有些大。
林姜张了张嘴。
半天才说，“芩姨的眼光不会那么差的。”
她宁愿相信，涉世未深的凌佳佳被顾时清这样的烂人给骗了。
回程的路上，林姜犹豫要不要将刚才看到的告诉贺舒芩。
“不要说。”霍从周说。
“为什么啊？”
拿人手短。
贺舒芩待她亲厚，林姜做不到视而不见。
霍从周却说，“让南迟去。”
“我不去。”南迟想也没想地拒绝。
霍从周，“那你就想办法。”
对这个小舅子，霍从周可没有爱屋及乌。
甚至希望林姜离这些人和事远远的。
南迟冷哼一声，“真把自己当我姐夫了……”
“行啦，别吵了。”
南迟拽着脸闭嘴。
“还是我自己去跟芩姨说，就说是朋友发的。”
上一回林姜去试衣服时，贺舒芩问过她被绑架的事儿，林姜简单说了一下，也提了何婧和岜山。
所以她说照片是岜山的朋友拍的，贺舒芩也并不会起疑。
两天后，林姜将照片发给了贺舒芩。
贺舒芩表现的很冷静，只回复了林姜七个字。
【知道了，谢谢姜姜】
之后，便没了动静。
圈子里也没有任何关于贺家的消息。
直到小年那一天，贺西屿打开电话，说是凌佳佳被贺舒芩送到了A国。
以后会在A国读高中，大学。
贺西屿只知道凌佳佳是因为早恋，却不知道她和顾时清的。
林姜也没有再提。
之前她和霍从周还是单纯的协议关系，如今已经说不清道不明了，面对贺西屿，她只能保持距离。
以免他浪费太多的时间。
所以感情问题，是禁.忌。
她是断然不会问的。
只是她不提，贺西屿会问。
“你们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我已经打算重新接纳他了。”
“……所以，我是一定机会都没有了吗？”
早在林姜借口不回他信息的时候，贺西屿就知道了。
但人总是心存侥幸。
不到黄河心不死。
非要一猛子撞在南墙上，头破血流了才肯擦着血，忍痛假笑，“我没事。”
“对不起西屿哥，我对你只有兄妹的情谊。”
一句兄妹，彻底封死了向前一步的路。
半响，贺西屿才笑着说，“我早就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西屿哥……”
“我没事姜姜，新年快乐。”
挂了电话后，贺西屿仰坐在办公椅上，手搭在眼睛上，蒙住了泛红的眼眶。
感情这种事，还真是……
勉强不得。
良久。
胸腔的酸涩压下去，他又给林姜发了条消息。
【如果查裕安有需要的地方随时招呼，兄长永远都是你的后盾。】
小姜姜：【我知道，谢谢西屿哥。】
看着“西屿哥”这三个字，贺西屿的胸口像是被人砸了一闷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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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姜拿着手机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