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算不上交情。
苏艾搅着双手，小白花模样在寒风中飘摇。
真真的我见犹怜。
啧。
怪不得男人都喜欢喝茶，这样的不得激起旺盛的保护欲？
林姜不是男人，冷眼看着她解释。
“上回在电影院，我只是突然想起季潘扬曾经给李常青给过一些让人昏迷的药，李常青虽然抓了，但那些药……我不知道有没有找到，所以……”
苏艾深吸一口气，鼓足了勇气，“所以我才给阿周打了电话。”
“林小姐，我们之间也就是简单的主雇关系，而且还都是七年前的事。”
主雇关系都能订婚，要是其他关系，孩子还不得组一足球队了。
而且这话，显得林姜有点咄咄逼人。
越过霍从周的肩膀，林姜冷淡出声，“这个，你跟我说不着，案子是路队在管，苏小姐要是不知道如何联系路队，可以拨打110报警。”
话落，林姜推了一把霍从周，要从栏杆上下来。
霍从周不允。
抱的林姜更紧了。
他看向苏艾，“还有事？”
“没……没了。”
“不走？”
苏艾眼眶一红，抿着唇，“抱歉打扰你们了。”
柔弱无辜的苏老板一走，林姜就轻笑出声。
“霍总还真是好大的魅力。”
“我不知道她会来。”
“霍总连跟人睡了觉都不知道，这点小事怎么可能会放在心上。”
这件事霍从周也查了很久，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可以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唯一的。
就是他知道自己没做过。
林姜又不信这个。
“霍总口说无凭。”林姜伸手抚上霍从周冷峻的脸庞，扯唇笑道，“反正我们那协议还在生效中，我是不会半路毁约的。”
她跳下栏杆。
红.唇娇艳。
“霍总，再见。”
林姜回去的时候，拍卖会已经开始了。
贺舒芩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她泛红的唇角，“碰到霍从周了？”
尽管两人在冷战，陡然听到旁人这么问，林姜还是脸颊一热。
“芩姨还有打听八卦的爱好呢。”
“哪个女人不爱听八卦啊。”贺舒芩压低声音，笑道，“我还知道，你啊栽进去了。”
可不是。
还是第二回 。
老栽人了。
拍卖会结束，贺舒芩收获不少。
她要给林姜一件祖母绿的项链，说是当她的嫁妆。
乍然听到，感觉有点怪。
林姜却没有多想，贺舒芩和老妈关系好，以前一直说要给她当干妈。
就算两人关系亲厚，林姜也不可能收一件几千万的礼物。
“我喜欢这个。”
林姜选了只手镯。
“水头好，还能天天戴。”
贺舒芩拗不过林姜，只得依她，“你这孩子……”
“谢谢芩姨的礼物。”林姜甜甜一笑，娇俏卖乖。
霍从周刚刚进门就看到这一幕。
眼神不自觉柔和。
这边贺舒芩也看到了霍从周。
“这小子倒是把你看得紧。”
当着长辈的面，林姜不可能让霍从周难堪。
她陪着他演夫妻恩爱的戏码。
回到车上，林姜卸掉一身伪装，“麻烦霍总找个地铁口停一下。”
这话不仅生分，简直就是挑衅。
霍从周一声没吭，直接把车子开往漫城一品。
林姜歪着脑袋望着窗外。
车内的气氛在急速掠过的街景中，一点点下坠。
车子熄火。
啪嗒——
安全带解开的声音宛如劈开这冷凝气氛的刀，也落在了林姜紧绷的神经。
霍从周俯身压了过来。
不同此前在茶舍的克制。
如一匹蓄势待发的狼，在捕捉到自己的猎物后，伸出锋利的獠牙，大快朵颐。
披肩被他扔在后座。
盘扣在温度节节攀升的空气中迸溅。
火，就要烧起。
林姜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欲念。
冰冷而又苍白。
放在膝盖的双手紧紧地攥着，仿佛在竭力地忍耐着某种厌恶的事情。
木偶一般。
如果说此前在茶舍，林姜的抗拒是愤怒，是矜持。
现在，她的反应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快准狠地扎进霍从周的胸口。
两人的身份互换。
孤狼闯进死胡同。
猎物早已经成了猎手。
他有些狼狈的地停下。
头发变的凌乱，裁剪熨帖的衬衫皱了。
浑身散发着阴郁的气息。
烦躁。
霍从周从车里翻出一盒烟，打开车门下车。
车库的灯，昏暗暧.昧，洒在霍从周身上，有一种落寞孤寂的感觉。
指尖的猩红明明灭灭。
林姜缓缓地收回眼神，攥紧的双手松开。
霍从周烦，她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