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分局。”
在城南分局，林姜先去见了何婧。
何婧一看到林姜就开始掉眼泪，“没想到你还是来了。”
“你要是继续哭，我就走了。”
“你既然来了，就不会的。”何婧一副很了解林姜的模样，“我知道，你最心软了。”
是的。
她是心软。
所以就活该被人欺？
林姜扯了扯唇角，“可惜，这是最后一次了。”
何婧眼角滚下一大颗的眼泪。
“我知道，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谢谢你能来……”
“又不是死刑，哭什么，你要想当个好人……还有机会，不是还要弟弟嘛。”
何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挤出一抹笑容，“对，还有弟弟，我还有弟弟要照顾。”
探视时间有限。
林姜离开时，何婧突然回头对她说，“林姜，小心身边的人。”
“什么意思？”
何婧却不说话了，她嘴角噙着笑。
令人头皮发麻，阴森的笑容。
“你对我很好，但我……没有一刻不嫉妒你。”
明明到信达还没一个月，不仅连挑剔的老聂承认了她的能力，就连Javed也成了她的裙下之臣。
凭什么，明明大家都是女人。
所以，她要让林姜余生都不安宁。
后来在见李常青时，李常青也对林姜说了同样的话。
宛如诅咒一般。
只是这一次，林姜没有继续保持沉默。
“那你就在牢里……慢慢地等着，你和你背后的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我背后的人……不就是周君恒吗？”
第176章 冷硬
路征送林姜出来，边说，“案子基本就这么个情况，后续如果还有其他问题，随时跟我联系。”
“好的，谢谢路队。”
路征一个糙老爷们，看林姜脸色苍白，忍不住说了一句，“林小姐多注意休息。”
林姜愣了两秒，随即露出一抹淡笑，“好的。”
回到车上，小骆看了看林姜，一副想说话却又不敢说的模样。
“说。”
小骆故作淡定地咳了咳，“那个嫂子……舟哥让我送您到可可西里。”
在林姜的注视中，小骆补完整后半句，“一块儿吃个午饭。”
“那走吧。”
“啊？”
小骆没想到林姜答应的这么轻易。
“哎！好！”
昨夜下了一整晚的雪，这会儿天气放晴，路面到处都是积雪消融的泥泞。
小骆车子开的不快，后面车子碰上来的时候，林姜只是撞到了头。
“嫂子，你没事吧？”
林姜揉了揉发懵的脑袋，含混道，“没事。”
“哪个不长眼的开车，我下去看看。”
小骆解开安全带下车。
过了一会儿，车窗敲响。
外面，是贺舒芩。
旗袍外面套着件皮草。
精致又富贵。
林姜拉开车门。
“姜姜怎么是你？你没事吧？”
林姜看了眼正在和小骆交涉的司机，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贺舒芩乘坐的车子追尾了他们。
林姜有些日子没看到贺舒芩了，没想到再见是这种乌龙。
“我没事，芩姨您呢？”
“我也没事。”
因为追尾，后面已经堵车了，喇叭声此起彼伏。
两人只好让车子先开走。
临上车之前，贺舒芩说，“你不是喜欢玉嘛，明天晚上有个拍卖会，你跟我一块儿啊。”
怕林姜不去，贺舒芩又补了一句，“就当给我作伴。”
她都这么说了，林姜不可能拒绝。
在可可西里吃饭的时候，林姜提了一嘴去拍卖会的事情。
霍从周说，“让小骆陪你去，结束了我来接你。”
前段时间，霍从周一直都在医院，几乎没管过瑞达的事。
现在他回去了，手上一堆的事儿，况且因为李常青……瑞达内部人心惶惶的。
这也在无形中加大了霍从周的工作量。
“你要是忙的话，就不用过来了。”
“再忙，也要抽时间陪你的。”
林姜抿了抿唇。
“其实，你可以不让自己这么累的。”
她的本意是让霍从周多休息，霍从周却觉得林姜这是在逃避与他的相处。
“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握着筷子的手，骤然一紧。
林姜本就不是没脾气的人，何况上午在城南分局憋了一肚子的隐火。
“我没这么说。”
温度骤降。
霍从周寒着一张脸。
林姜咬了咬唇。
吃饭，是没什么胃口了。
放下筷子，林姜拿包起身，“我吃好了，先走了。”
“林姜——”
置若罔闻。
林姜脚步未停，头也没回地离开了可可西里。
等在外面的小骆，看到林姜冷若冰霜的脸，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