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看出江姝婳不打算帮自己讨回公道,蔫头耷脑的垂下脑袋,肩膀也塌了下来。
江姝婳想,如果这个少年头顶上有两个长耳朵,估计也耷拉下来了。
和邵文宇对视一眼,均看到彼此眼里的笑。
他们的生活里,很少看到这样鲜活有趣的人。
遇上了,逗一下,一点都不过分。
“好吧。那我的两百万你打算什么时候给我?”
少年是个很知足的人。
他很快调整好情绪,两眼含着期待看向邵文宇。
说完,不等邵文宇开口,又满脸警惕的说,“我住院的医疗费不能也让我自己出吧?”
他住的可是VIP病房,天知道一天要多少钱。
如果他们不出这个钱,其实他可以现在就出院的。
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棒极了,不需要住院也能行。
“你就安心住着吧,住院费不用你出。”
看他满脸戒备,随时准备跳床逃跑的样子,邵文宇没好气。
少年放下心来,紧绷的身体松懈下来,痛觉似乎也恢复了。
随着护工上药的动作,又再次哎呀哎哟的叫起疼来。
江姝婳看他没什么事,就笑着跟邵文宇说了一声,从病房出去。
刚出病房,在门口碰到身穿白大褂,准备进门的傅斯年。
身上的白大褂中和了男人过于冷硬的气质,连眼神里都仿佛充满救死扶伤的悲悯。
“婳婳。”
看到她,男人眸底似悲悯似淡漠的情绪化开,浸入一丝暖意。
“他情况怎么样?”
自然的牵起江姝婳的手,傅斯年用眼神示意她身后合上的病房门。
里面呼天抢地的痛呼声,让他不自觉皱紧眉头。
想到那少年活力满满的样子,江姝婳眉眼带笑,“没什么事,看着挺好的。”
“陪我去趟警局。”
傅斯年牵着她往回走。
江姝婳愕然,“你不是来看徐蛟和欢欢情况的?”
“你都说了没事,我还去干什么?”
傅斯年挑眉,脚下却不停。
“……”
好像是这个道理。
傅斯年早就卸任院长,也不是医生了。
他们两个没什么事,自然有自己的主治医生。
想到这里,江姝婳不再纠结。
也才想到他刚才说要去警局,“陆战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我们现在过去正好。”
傅斯年一把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进去后直接把江姝婳抵在门后,低头夺去她的呼吸。
江姝婳猛地睁大双眼,伸手去推他。
男人一只手捉住她手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覆在她脑袋后面,微微用力,让这个吻更深,也更热烈。
昨天晚上他就想这么做。
只是碍于她脸皮薄,周围人太多,他才勉强克制。
回来也是很多事,到现在才找到机会。
随着男人越吻越深,江姝婳那本就薄弱的自制力彻底崩盘。
一声低吟从嗓子里溢出,如同在泼了油的干柴上丢下一只火柴。
瞬间,房间里的温度都仿佛上升了好几度。
呼吸交错间,也不知道是谁先乱了呼吸。
直到身上传来一丝清凉,江姝婳才猛然回神。
崩断的弦重新被续上,停止流动的空气在一阵尖锐的电流音后,重新恢复正常流速。
软绵无力的手臂忽然恢复了力气,江姝婳用力把男人推开。
低头拢起半开的衣襟,双颊一片姝色,“你赶快换衣服,不是还要去警局?”
差一点。
只差一点,她就要在这个办公室被……
想到刚才自己一条腿被架在男人腰上的放浪模样,江姝婳脸上又是一阵燥热。
“我们去不去,对他审讯又没有什么作用。”
傅斯年不满的再次欺身上前,薄唇贴在她唇上缓缓厮磨。
他难受的快要爆炸了。
“但是你已经答应陆战了。”
江姝婳推他。
“你先帮我。”
傅斯年退而求其次,身体在她身上轻蹭,让她感受自己有多难受。
江姝婳只觉得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她咬唇想要拒绝。
对上男人仿佛要烧起来的深眸,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
一个小时后,两人才从办公室里走出来。
乘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场。
坐到车上,傅斯年抓过江姝婳的手轻轻给她按摩。
江姝婳红着脸把手抽出来,残存的余温一路蔓延到全身。
狠狠瞪了一眼罪魁祸首,别过头去不说话。
男人唇角翘起愉悦的弧度,系上安全带,又等着江姝婳也系好,才发动车子。
两人到警局的时候,陆战已经审过一次。
看到两人过来,挑起眉峰,狐疑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量,“医院到警局要这么长时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