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桌后坐下,给陆战打去电话,了解情况。
陆战那边似乎一直在等他打这通电话。
刚接通,就主动给傅斯年解惑,“自从白胜民被抓以后,我就一直在查五年前那个案子,以及杨彬和白天意的死因。前段时间收集到了一些关于五年前那个案子的新证据。除此之外,他还涉嫌谋杀杨彬。”
“当初不是说,杨彬和白天意的死法相同?有没有可能,白天意也是……”
傅斯年没把话说完,但未竟之意,懂得都懂。
陆战却否认了,“只是相似,准确的说,两人死于同一种毒,但手法不同。而且白天意死的那段时间,傅清阳没去过帝都。”
这个答案出乎意料。
傅斯年眉头深深蹙起,“但应该能从他那里知道毒药来源,然后顺藤摸瓜,找到白天意死亡的线索,对吗?”
“不排除这个可能。等审讯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
傅斯年想到的,陆战自然也想到了。
“好。”
傅斯年答应一声。
挂断电话,手指轻叩桌面,皱眉沉思。
他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开了外放,江姝婳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内容。
这个时候才开口,“所以,是傅清阳模仿白天意的被害手段,在监狱弄死了杨彬,是吗?”
“应该是。”
傅斯年抬手,把她拉过来圈在怀里,神情疲倦,“只怕傅清阳不会轻易承认。杨彬死的那段时间,他在监狱,没有作案时间。”
“陆战既然这么说,手里应该是有证据。你不用太担心。”
江姝婳抬手揉按他的太阳穴。
傅斯年眯起眸子享受她手指上传来的力道,轻“嗯”了声。
陆战审了两次傅清阳,都没有任何结果。
他什么都不承认。
哪怕陆战拿出证据,他也不理睬,摆出拒不配合的姿态。
郁闷的陆战来到婳苑探望傅斯年。
看到傅斯年枯瘦如柴的样子,心里更窝火,“什么藤结什么瓜!傅辛的根子就是坏的,生出来傅清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用这么生气。”
傅斯年上前拍了下他肩膀,笑着劝,“这次跟上次不一样,这次你手里有证据,他再不能像上次一样轻易脱罪了,你怕什么?”
“还不是因为你?”
陆战看一眼傅斯年瘦成鬼一样的脸,脸色难看。
顿了顿,心里还是难受,狠狠捶了一下桌子,“你看看你这个鬼样子,没有解药,你能撑多久?”
“解药马上就会有,这个不用你操心。”
傅斯年嘴角扬起一抹浅弧,“徐老他们已经有了眉目,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你要是为解药的事情着急,大可不必。”
陆战怀疑地审视着他,“真的?”
傅斯年挑眉,递给他一个“那还用说”的眼神。
陆战起身想要在他肩膀上狠狠捶一拳。
目光落在他空荡荡的衣服上,拳头在半空停顿片刻,轻轻落下去,“解药能做出来,怎么不早跟我说?”
嘴里怪罪着,眼眶却有些涩。
他就说,傅斯年就是个祸害,不说活到一千岁了,一百岁总应该不成问题吧。
“这不是想等彻底好了,给你一个惊喜?”
低笑了声,傅斯年抬手把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拳头拍开。
陆战瞪他,“惊喜就不用了,你别给我惊吓,下回有这种事早说。”
“你是咒我下回再中病毒?”
傅斯年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陆战气得想踹他。
但最后还是哼了声,退回去坐好,“先欠着,等你好了,咱们好好练练。”
“说的你能打过我一样。”
傅斯年不屑轻嗤。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不约而同地流露出一丝笑意。
一切尽在不言中。
两人刚说完话,门口传来江凯的声音,“陆局也来了?”
因为江姝婳在婳苑的原因,江凯每隔几天都会来一次。
但陆战来得少,两人很少碰到。
这还是他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在婳苑碰见陆战,惊讶一瞬,笑着跟他打招呼。
陆战知道江凯现在算是傅斯年的左膀右臂,对他也还算客气。
三人坐在客厅说了会儿话。
因为傅斯年最近胃口不太好,他的饭都是另外做的。
两个阿姨又不太清楚傅斯年的口味,所以之前都是傅兮凤亲自掌勺。
傅兮凤不在,这几天都是江姝婳在做。
说了没多久,江姝婳出来说饭做好了。
看到江凯也在,笑着打了招呼。
吃完饭,江凯问陆战,“要不要一块走?”
陆战过来,本来就是因为傅清阳不肯招供,心里难受过来发泄情绪。
得知傅斯年的病马上就能好,心里没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