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姐你好,我是徐通,上回在邵家,我们见过。”
电话里,苍老却不乏稳重的声音传来。
江姝婳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之前在帝都时,邵文宇带去邵家的那个徐老。
“您好。”
“冒昧打电话过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听她说记得自己,徐通松了口气。
大晚上的打电话,对方肯定是有事。
江姝婳眉心轻蹙了下,但还是保持礼貌,“您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小姐,您能不能出席一下白氏集团的年会?”
“抱歉。”
江姝婳想也不想的拒绝。
白家的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实在不想过去被人文明观猴。
“您只需要出席,除此之外什么都不需要做。我们可以保证,不会有不开眼的人去打扰您。”
徐通语气恳切,看起来是真的希望江姝婳答应。
江姝婳不为所动,还想拒绝。
像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徐通语气有些急的接着说,“最近傅先生和你邵家的那个表哥,帮了集团很多的忙。如果小姐愿意来的话,我们也会邀请他们过来出席。”
江姝婳眼底快速划过一抹惊愕。
她从没听傅斯年和表哥提过这些。
但她没问,只是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抱歉,我最近可能回不去。”
她还没做好准备,骤然让她接受一整个白家,真的很难。
“小姐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徐通试图劝她改变主意,“其实,大家都很想见见你。只是怕吓到你,才一直没去打扰。”
“以后有机会,我会回去一趟。”
从小没体会过多少温情的她,最难抗拒这样的热忱。
她能感觉到对方的真诚。
正因为如此,才做不到一直漠视。
像白雨宁和林思可这样的恶意,她可以毫不客气的怼回去,不让自己吃半点亏。
可面对这种的,她只会觉得无措。
“好,小姐什么时候想回来,我们都欢迎!”
徐通这才高兴起来,也不继续劝说。
江姝婳微微松了口气,答应,“我回去之前,会给您打电话。”
“好好好!”
徐通连说了三声好,关心了一下她的近况,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盯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江姝婳想起徐通说的,邵文宇和傅斯年帮过很多忙。
她来到傅斯年的房门外,抬手敲门。
傅斯年的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来,有些含糊,“进来。”
江姝婳抬手,压下门把手,随着把手下沉,房门“咔哒”一声,被轻松打开。
打开房门的瞬间,江姝婳愣在门口,下意识就想要退后。
傅斯年抬眼看来,眉眼清隽,声线温润,“有事?”
他的态度太过自然,反倒让江姝婳不好再逃。
她偏过视线,尽量不去看男人裸露在空气中的半片胸膛。
应该是刚洗完澡,他身上只裹了一条长浴巾,腰间松垮垮系着一根腰带,随时要掉下来的样子。
“你能不能先把衣服穿好?”
她忍无可忍。
这个男人每次洗完澡都是这副德行,好像浴袍好好穿着犯法似的。
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荷尔蒙发电机。
“不能。”
傅斯年在床头坐下,拿着毛巾随手擦拭一下还在滴水的头发,眉峰轻挑,“一会儿就要睡觉了,麻烦。”
如果不是她敲门,他连身上的浴巾都不想裹。
不想和他讨论这种在危险边缘反复横跳的话题,江姝婳识趣的闭嘴,说出来敲门的目的,“你是不是帮了白家?”
“你站在门外,是怕我吃了你吗?”
放下毛巾,傅斯年意味明地问。
江姝婳心说不会吃了她,但是会占她便宜。
她脚步往前挪了一厘米,再次问出之前的问题。
傅斯年起身,迈开长腿,大步走到门口。
忍住想要拔腿逃跑的冲动,江姝婳目光紧盯着他。
嗤笑一声,傅斯年走到她面前,抓住她手腕把人带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直到后背抵在冰凉的门板上,江姝婳才回过神,恼怒的抬眼看他,“你是属狗的吗?”
还是泰迪狗。
随时随地都在发|情。
薄唇溢出轻笑,傅斯年低头,鼻尖轻蹭她的,眸色深不见底,“狗是会咬人的。你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他嗓音低哑魅惑,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舌尖滚过,带着勾引。
江姝婳抬腿朝他踹去,被他一只手扣住小腿,被迫单腿站立。
傅斯年把她的腿架在自己腰上,又朝她欺近几分,身上清冽的沐浴香冲击着江姝婳还算清醒的神智。
她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羞耻,动了动腿想要收回来,却被男人哑着声音阻止,“不想我现在要了你,就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