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挨骂,他说了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来捡。”
就立即起身蹲到地上捡玻璃碎片,江姝婳到嘴边的“不要用手捡”还没出口,傅斯年就“咝”的一声闷哼。
他手指割破了。
江姝婳抬手抚额,想转身走掉算了。
可是傅斯年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她,嘴里却说着,“婳婳,你站远一点,我去拿扫帚。”
“婳苑有扫帚吗?”
江姝婳反问。
傅斯年被问得一愣。
回答,“有扫地机。”
“你老实坐沙发上去,算了,你去床上。”
她盯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这些我来收拾。”
“不用你收拾,你把阿姨喊上来收拾就行了。”
傅斯年把自己被割破的手指伸到她面前,“割得有点深,你帮我消一下毒,涂点药。”
“……”
江姝婳看着他不停流血的手指,很想问他,是不是故意割的。
若不然,轻轻划一下,怎么可能那么能流血。
阿姨上来收拾好之后。
江姝婳给傅斯年消毒,发现真的不只是划破一点皮,是割得很深。
涂了药,给他又贴上创可贴。
傅斯年说,“你今晚别走了,还睡隔壁你房间。”
“你要是不想睡客房,那就睡我这屋,我去隔壁睡。”
他其实更想让她和自己一起睡。
昨天被她那样对待后,他更难控制自己不对她有想法了。
看见她,他就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
“我睡隔壁。”
江姝婳离开他房间前,冷声警告,“你要是再发烧,我就不管你了。”
“好,不发烧。”
傅斯年薄唇微弯,心情大好。
江姝婳冷着脸从他房间离开,去了隔壁房间。
不一会儿,傅斯年在外面敲门。
江姝婳打开门,就见他拿着一件白衬衣,对她说,“这衬衣我没穿过,你洗了澡可以将就着穿一下。”
“……”
江姝婳看看他手里的白衬衣,再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目光,莫名就想起昨天自己撞见他洗了澡的样子。
小脸腾地就红了。
连忙垂眸,错开他的视线。
“要不,我让人送两套适合你尺码的衣服过来?”
见她红了脸,傅斯年眸光深了深,溢出薄唇的嗓音渗进一丝低哑。
“不用。”
她夺过他手里的衣服,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傅斯年反应慢一秒就要被撞到脸。
屋内。
江姝婳拿着傅斯年的衬衣犯难。
只有衬衣,连个内衣,小裤裤都没有。
她可以将就一下不穿内衣,但不能连小裤裤都不穿。
看了眼时间。
江姝婳又过了一会儿,才去洗澡。
洗完出来,已经快十二点了。
她悄悄打开门,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去洗衣房,想着洗了之后烘干拿回房间,就能穿了。
婳苑虽然住着几个保镖,但都没住在主楼,只有阿姨一个人在一楼住着。
江姝婳轻手轻脚的到洗衣房,把衣服放进洗手机里洗之后,又返回房间。
凌晨一点半。
她再次溜出房间,去洗衣房拿自己烘干了的衣服。
别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然而。
就在江姝婳抱着衣服从洗衣房出来时,却看见傅斯年站在门外走廊上。
“你在这儿干什么?”
“拿衣服。”
江姝婳把衣服抱在怀里。
傅斯年没说话,视线落在穿着自己衬衣的小女人身上。
喉结滚动,体内莫名的发热。
“我还以为进贼了。”
他说完,转身往回走。
江姝婳跟在他身后。
走到她房间门口,傅斯年停步,替她打开房门,人却不动。
江姝婳的心跳了跳。
说,“很晚了,你回去睡吧。”
“睡不着。”
他盯着她,目光深幽。
江姝婳抱着衣服的手紧了紧。
夜半三更的,她自己身上还穿着一件他的衬衣,虽然怀里抱着自己的衣服。
可是,还没穿。
“那我先睡了。”
她越过他走进房间,傅斯年握着门把的手并没有放开。
他的衬衣穿在她身上有多宽松,就有多性格诱人。
刚才她面前对傅斯年,怀里又抱着衣服,挡了视线。
还不那么的撩人。
可刚刚她进房间时,他看着她背影,看着她纤细笔直的腿,就冲动地无法控制自己地跟进了屋,关上门。
“傅斯年。”
江姝婳微乱地声音出口,男人的力道和气息紧跟而至,将她抵在门后,吻了个密不透风。
她怀里的衣服掉到地上。
推拒的手被傅斯年举过头顶固定住,整个人便动弹不得。
她声音慌乱,“傅斯年,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