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姝婳刚坐上车,傅清阳就开着车赶来。
到底是晚了一步。
邵文宇见傅清阳从车上下来,说是来接他和婳婳的。
他觉得,便让傅斯年带着江姝婳先走,他坐傅清阳的车。
傅清阳,“……”
邵文宇坐上车,傅清阳没有磨蹭的理由,便开车上路。
傅斯年的车还停在路边,没动。
“坐前面来。”
他没回头,看着镜片,对江姝婳说。
江姝婳哪里会愿意,“我就坐后面吧,副驾座不能随便坐。”
“为什么?”
傅斯年假装不懂。
江姝婳用昨晚他的话来噎他,“我男朋友会吃醋。”
傅斯年没忍住发出一声嗤笑。
“你男朋友,叫什么名字?”
他问。
江姝婳也笑,笑容未达眼底,“我不喜欢被人过问私事。”
傅斯年了解地点头。
但坚持,“坐前面,我没有给人当司机的习惯。”
“要不,我下去打车?”
江姝婳不在意。
她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气不顺。
想跟这个男人对着干。
可能是昨晚被他那个视频给闹的。
也可能,是……
总之,她看见这个男人,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你不是想把江凯转去帝都养伤吗?”
傅斯年的话出口,江姝婳脸色微变,“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
她咬咬牙。
下车,坐到副驾座去。
这个男人失了忆,又不是她失了忆。
她对他的脾性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就是一个极度自恋又傲娇的家伙。
见她系好安全带,傅斯年开车上路。
紧接着说出下一个条件,“先陪我去吃个早餐。”
“傅斯年。”
江姝婳气鼓鼓地看着他,“你刚才不是说,你经常不吃早餐的吗?”
“嗯,所以一直胃不好。”
傅斯年说得慢条斯理。
眉梢眼角,都写着散漫。
江姝婳心里的气恼就那样泄了一半。
他的胃不好,她比谁都清楚。
“……”
见她不说话,好像还走神,傅斯年眸光微深了一分。
也不再说话。
江姝婳垂眸,视线落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上。
修长干净,骨节分明,那双手,昨晚出现在她梦里。
她梦见自己被他抵在门后,睡衣被他高高撩起,他埋首她胸前欺负她,大掌还伸向她腿……
她慌乱地喊着他的名字,他不管不顾。
她是凌晨三点睡的。
一睡着就被他缠上,直到早上醒来。
明明只是一个梦,她却像是亲身经历了一次似的,浑身疲乏。
最可耻的是。
因为梦里他的掠夺,她小裤裤脏了。
当年出国到回国,五年时间里,她从来没有做过这种梦。
突然一阵凉风拂耳,她转头看去,是傅斯年把车窗降下了一条缝。
她诧异地看着他,“怎么开窗了?”
“我以为你热。”
傅斯年的视线落在她脸颊上。
江姝婳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因为昨晚那个梦,脸发着烫。
想到梦里他那些不知羞的行为,她连忙错开视线,掩饰自己的脸红。
“你是不是生病了?”
傅斯年腾出一只手,突然就朝她额头伸了过来。
江姝婳心慌之下,不是躲避,而是脑残地抓住他的大掌,“你干什么?”
傅斯年敛眸,目光深沉又锐利,“你这样抓着我,开车不安全。”
“……”
江姝婳想爆粗。
这个浑蛋男人,总有惹恼她的本事。
她松开他的手,小脸转向车窗外。
过了片刻,又气乎乎地喊他,“把车窗关上。”
“你刚才脸红,我以为你热。”
傅斯年把车开得像乌龟爬,“难道你不是热?”
“不是。”
江姝婳语气生硬。
她发誓,他要是再问个没完没了,就噎死他。
傅斯年还真问,“那你怎么脸红,生病了,还是想什么不该想的?”
不该想的?
成年男女,有什么是不该想的。
江姝婳转过小脸瞪着他,一副你不会以为我在想你吧的表情。
傅斯年挑眉。
江姝婳突然就笑了。
笑得娇媚惹人,“什么是不该想的?”
“这个要问你了。”
傅斯年昨晚和她做了一晚,太过留恋那滋味,今天说话,便不由得歪话题。
他不知道,江姝婳也跟他一样。
被他翻来覆去撞了一晚上。
她心里,也有气。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
“……”
傅斯年的表情变了一分。
江姝婳开始编故事,“他曾经在刚才那个地方跟我告白,说爱我。”
“刚才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