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楚夕月和秦以安和好以后,她会怎样,又回到原来那个世界吗?
她的心猛然间空落下来。
宋阳白感受到她的情绪,将头低了下来,靠在了她的肩膀上,蹭了蹭她的脖颈,还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徐影被他蹭地有点痒,思绪被打断了。
她觉得宋阳白好像更会哄人了,因为这个动作,她出乎意料地十分受用。
她倏然松开宋阳白的怀抱,抬起头问他:“你从哪儿学的这个动作?”
宋阳白:?
“我……我就是会。”宋阳白都被她问懵了,他做了什么需要别人教才会的动作吗?
“有对别人这样做过吗?”她继续问道。
“月儿,我只会和你这样。”宋阳白一脸严肃。
“那就再做一遍。”徐影看着她,命令道。
“啊?哦,好。”宋阳白立刻一模一样复现了一遍刚才的动作。
分明一头雾水,却还是乖乖照做了。
徐影轻轻弯起了嘴角,回搂住他,这一刻,她不愿多想,只想沉溺其中。
良久,宋阳白忍不住扭了扭头,又动了动身子,徐影佯怒道:“你干什么动来动去?”
“月儿,我的脖子有一点点累。”
徐影闻言,失笑道:“累就歇会儿。”
宋阳白听见她的话,想起了上次他说累了之后他俩做的事,脸上悄然爬起一层薄红,他轻声问道:“那要去床上吗?”
徐影见他的脸莫名其妙红了几分,本来还有些疑惑,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你想去床上干什么,睡觉?”她揶揄道。
“不睡觉。”宋阳白反驳了她,声音里甚至有几分急切,他忽地抬眸瞥了她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道:“我们……做点别的。”像上次那样。
他倒是第一次主动提出这种要求,稀奇得很,徐影心想。
她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瞬间拉了下来。
自秦以安将楚夕月的灵力吸走了以后,二人亲密动作比之从前多了许多,尤其是近日。
哪怕那些情节她都没什么感觉,却仍旧十分介怀。
她甚至对这具躯体,有些厌恶。
这么想着,她对宋阳白难得的请求有些犯难,只是还未等她想到应对之策,熟悉的感觉又席卷而来。
眼前已无宋阳白的身影,她亦不再站着,而是坐在了椅子上,桌上摆满了各种吃食,旁边传来了秦以安的声音:“夕月,尝尝这几道菜,宫里的御厨新做的,是为我们的婚宴准备的,今天,我们先试试菜。”
楚夕月面无表情地接过了他夹的菜,一言不发地吃了起来,仿佛在完成什么任务。
秦以安看着她的样子,眼里的晦暗越来越深。
在楚夕月沉默着吃完一碗,预备继续添饭时,秦以安将她手中的碗打掉到地上。
“够了!”
他猛地把楚夕月拉了起来,将一旁的人全部斥退。
随后掐住了楚夕月的脖子,眼睛发红,道:“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愿意说,跟宋阳白在一起就有说不完的话了是吧!”
楚夕月眼里闪过一道错愕,今天她见宋阳白的事秦以安竟然已经知道了。
“很惊讶吗?若非我有意放水,你以为你能见到宋阳白?”
“卑鄙小人,你又想做什么?”楚夕月怒道。
秦以安闻言笑出了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眼里却不带一丝笑意。
“卑鄙小人又怎样,我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你待在我身边,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好生待着吧,三日后便是你我的大婚之日!”说完,他放开了楚夕月的脖子,扬长而去。
楚夕月摸着脖子喘着粗气,心里的寒意越来越深。
三日后,一众宫女一早便把楚夕月叫醒,她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人为她梳妆打扮,从始至终神情漠然。
一顶大红盖头盖在她头上,眼前的景象都被笼罩在红布之内,楚夕月觉得自己的人生仿佛也被困在了这一隅红帐内。
她全然陷入了无尽的木然中,以至于惊变突生时,她竟一时反应不过来。
等到她回过神时,已经身处另一个地方。
眼前的红盖头被人揭了开,面前之人赫然是宋阳白。
楚夕月顿时睁大了双眼,惊异道:“阿阳,你怎会在此?”
“月儿,那日你说过,你想要离开。今日,便是你离开的最佳时机。现下已经有人假扮成了你的样子,一时半刻不会有人发现,这辆马车会将你送往安全的地方,你且先在那里修养一阵,暂时躲过这阵风头,之后你再离开,好吗?”
楚夕月闻言,眼里的吃惊更深,但此时正是危急时刻,她也顾不得多问,只迅疾地点了点头,宋阳白向后退了几步,就要离开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