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我的命是我自己的,不由任何人而改变。”袁妁念盯着太子,态度不卑不亢。
太子看着袁妁念,片刻后,突然大笑了起来。
“很好,袁将军你真的很有趣,还从未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对孤说话。孤对你,甚是好奇……”
太子一步一步,走到袁妁念眼前,慢慢倾下了身。
太子的这一番话传到袁妁念的耳中,差点惊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来土味霸总语录不止出现在狗血言情小说里。
看着太子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袁妁念拼命才控制住要甩他一巴掌的冲动。
突然,袁妁念只觉背部被人用力拉了一下,顷刻间调转了位置,都风间赫然站在了她与太子中间。
“太子究竟想对我带来的女人做什么。”都风间抬头死死盯着太子的眼睛,脸上虽看不出什么表情,但仍能让人感受到他现在散发的可怕气息。
自都风间从云业国归来,他一直都是一副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这还是太子第一次见都风间生如此大的气。
不过,太子也只当是都风间是气他对袁妁念说了那些话,也并未往心里去。
只有袁妁念清楚,都风间是沉浸在丧母之痛中,恨不得杀了这些施暴他母妃的一切凶手。
“刚才不见三弟,便与袁将军多聊了两句,怎么三弟才回来。”太子与都风间拉开了段距离。
袁妁念走到都风间身旁,用嘴型比画着“出恭”二字。
都风间满脸不悦地说道:“太子连我出恭都要过问得如此详细吗。”
太子依旧锲而不舍地讽刺道:“似是时间久了些,三弟,若是你在身体上有什么隐情,孤可派一位老成的太医为你把把脉。”
“不必了,听闻太子膝下一直无所出,还是给自己看看吧。”
很好,不愧是亲兄弟,连毒舌的程度都如此半斤八两。袁妁念在一旁听着二人唇枪舌剑,暗自心想。
“倒是不必劳烦三弟关心孤的身体了。”先想想你还有没有那个命了。
太子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而是瞥了一眼这凋零的宫殿,缓缓道:“今日二人怎么来重华宫了。”
“我说想去看看三皇子小时候住过的宫殿,所以三皇子便带我来了。”袁妁念插话道。
“哦?是吗。”太子看向袁妁念,眼中带着探究的笑意,“袁将军若是喜欢,以后孤将这里打扫出来,让袁将军搬来这里可好。”
袁妁念不喜欢太子看着自己的眼神,总让她觉得对方在看一只有趣的物件。
她把头偏向都风间,假意柔情地攀上他的胳膊,道:“以后三皇子在哪,我便去哪,都听三皇子的。”
太子并未言语。
若是他感兴趣的,总会想方设法得到。
“今日也参观完了,我们要回去了。”
不等太子开口,他抬脚便走。
走到太子身边时,还不忘阴阳怪气道:“让一让。”
他虽知晓了母妃的下落,但眼下还不是将母妃带出来的好时机。
皇帝,太子还有都江冕,他们都是逼死自己母妃的罪魁祸首,他早晚都要向他们报仇。
太子今日心情颇好,也不想与都风间在此刻一般见识,给都风间让了道后,看着二人离开了重华宫。
袁妁念迈出重华宫时,见着两个侍卫还守在门口,假装惊讶道:“你们二人怎么在这,平阳宫没人守着了吗?”
两个侍卫面露尴尬,低头道:“属下也是担心三皇子与袁将军的安危。”
袁妁念笑道:“我竟不知,我们两人还能在皇宫遇到什么危险。”
走了两步,袁妁念又回过头来,冲着侍卫道:“中午就吃狗腿吧。”
说罢,与都风间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二人的视线内。
侍卫当然知道袁妁念是在嘲讽他们两个人是狗腿子,但还是忍气吞声地汇报给了太子。
太子站在重华宫正殿外,饶有兴致地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玉扳指:“他们两个人在重华宫内都做了什么?”
侍卫的腰快低成了九十度,小声道:“属下没敢跟太紧,不过两人并未待太久,太子您就来了,在此之前,属下并未见他们有什么异常。”
太子睨了侍卫一眼。
自裴贵妃出事后,他也派人在这重华宫翻过好几遍,并未查出过任何异样。
裴贵妃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无人知晓她的下落。
小时,总听父皇夸赞裴贵妃美貌如天仙下凡,难不成真变成神仙飞走了?
只是生前再怎么得宠,如今还不是落得如此下场。
倒不如他的母后,虽年老色衰再不得父皇宠爱,总归是坐稳了中宫皇后的位置,无人撼动。
可笑。
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