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你们将车费塞垫子底下了,这回说什么我都不要。能叫秀才郎君给我写字,哪儿还好意思收钱,再说了有了这行字啊,我生意好了不少哩!”车夫说什么都不肯收。
顾允轻柔地拍了下沈若的手背,沈若便也不勉强,笑说着:“既然你执意不肯收,那我也不强硬给,之后你若是有空,便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吧,流水席上无论何时来都能喝上喜酒的。”
“哈哈哈好啊,我就等你们这句话呢!”那车夫高兴极了,能同这二人有交情这是多大的美事儿啊!
一路送到徐屠户家门口,他也没走,就等着送他们归家呢。
徐屠户远远瞧见沈若和顾允来,手上的砍骨刀直接劈在了案板上,转身就去洗手。顺便把自家媳妇儿给喊出来。
胖婶子一听是沈若他们来了,立刻就从门帘子里钻出来,待瞧见了便走上前来。
一双眼睛都笑得眯起来,她道:“你们怎么过来了?夫君,快把那条最好的猪五花拿过来给他们。”
徐屠户刚洗完的手,立刻去拿了猪五花。
沈若和顾允一同走近,“我们是过来给你们派请帖的。”
“我同顾允就要成亲了。”沈若笑着看了顾允一眼,说道。
“呀,真好真好!可算是要成亲了!”胖婶子就猜到他们肯定会补办婚礼的。
“以前啊不少人猜你们娃儿都有了是不是不办婚礼了,但我就想着顾秀才这样的人,肯定是要办的,不风风光光把你娶回家那哪儿成啊!”胖婶子揶揄笑道。
顾允轻咳两声,耳尖有点发红。
“他是哪样的人?你们竟然能猜到了?”沈若很好奇在别人眼中的顾允是什么样的,于是问道。
“顾秀才内敛又张扬啊。”徐屠户接口道。
“哟,学了两个新词儿就开始乱用。”胖婶子嗔道。
沈若挑眉,这形容好新鲜啊。
“不过说的没错,顾秀才自个儿内敛低调得很,但对你啊,可一点儿也不低调。恨不得叫所有人都知道,我说的对不?”胖婶子看向顾允。
顾允又咳咳两声。
沈若故作思考,随后道:“昭告天下是做不到了,但是叫储水镇上人都知道,那是肯定的。”
毕竟他今儿就在“珍宝居”前那般说了,镇上肯定很快就要传遍了。
顾允的表情有些许的满意。
“那你们成亲肯定要大鱼大肉的上,咱们早些去帮忙。”胖婶子打定主意道。
“那样最好,确实要做不少肉菜。”沈若便同他们定了不少猪肉,今日就将钱结掉。徐屠户不想收,但胖婶子知道沈若的脾气,不收才不美呢,于是收下了。
等他们一走,胖婶子便同自家丈夫说:“到时候咱们包个大红包过去不就得了?”
“对对,还是媳妇儿聪明啊!”徐屠户络腮胡一抖,夸张道。
胖婶子眉飞色舞,一挑眉,“嗯,你学着点儿吧!”
沈若同顾允一起将婚宴上用的酒也都跟荷塘村的酒庄定下了,之后又给荷塘村村长递了请帖,荷塘村村长笑着说一定会来。
他们俩手头的请帖派完了,自家村里的应该也派的差不多。车夫便赶车往沈家村去。
总算能歇上一歇,到家之后正好吃午食,车夫本要走了,被热情的沈家人喊下来一起吃。农家人大多没有吃午食的习惯,但是沈若家里却是从之前开始有的。
沈若同顾允吃过后便去陪小云吞睡午觉,顾允在一边看书,沈若同他说些话,之后困了,便抱着自家睡熟了的崽儿一起睡个午觉。
顾允坐在床脚,便将书本一收,视线对着沈若和小云吞,目光柔和。
傍晚沈丰驾车回来,带回来一个消息叫所有人吃惊。
“……那沈宏偷卖牛的事情败露,直接就被抓了起来。沈富贵是从犯,我瞧见他的时候他人已经废了,竟然连舌头和双手都没了,据说是在赌坊赌,结果赔不上钱!父子二人都被抓起来。”镇上都已经闹翻了天,这事儿可不是件小案子,是杀头的大罪啊!
沈丰说完一大段,立刻喝了一口水,他继续道:“还没完。沈宏恶毒地很,竟然从他屋子里搜到了一包**!他疯了,还喊着要若哥儿偿命,还说要把若哥儿的孩子给……因为他的孩子都废了,就有这么恶毒的念头!幸好这疯子还没有动作就因为卖牛的事情被抓了,要不然……要不然……”沈丰说着说着手都在颤抖,那**只要沾上一点都极为痛苦,要是那疯子执意害沈若和小云吞,他们还不知道危险临近,要是被他得手了该怎么办!
沈大山和李善桃都担忧地看向沈若,站起身来。柳兰香也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