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除此之外,还有一点很奇怪。
沈若问道:“阿富,你说的这个我已经知晓,但是月中还没到,为何店里瞧着也没什么生意了?”
“唉,还是因为那’金珠‘,说出来都膈应人,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了呢。”阿富有些无奈又有些复杂地看向沈若。
沈若云山雾罩的,他先前这边弄完就直接回了沈家村,之后又发生了孩童被拐、木工厂开始运转等等的事儿,完全没顾得上“阑珊”这边的事儿。
毕竟在他的预想中,只要能保持住每月两次的活动,给他的“念宝”和蓝帆的“阑珊”注入新鲜感,应当每日的客流都是不会差的。
但是现在生意不好的事实摆在了眼前,沈若也不得不想想该如何找补回来。
“他家先前送那锦缎手帕时候,咱们店里还是有不少人来的,后来锦缎手帕没有提前告知,突然就不送了,客人们跑空之后还去闹了一次。直到那时候咱们家生意都还是好的,哪怕那免费的彩虹发绳送完了,每日约莫至少也有十来位客人。”阿富说着说着又看了沈若一眼,才道:“结果后来,那’金珠‘打广告说要开始送书包了!而且还是沈小哥儿你当初做出来的那种抽绳的,就跟蓝棹少爷身上背着的一模一样!”
“除了这’书包‘,还有香囊。先前你给蓝棹少爷画的那兔子的,他们竟然做了个差不多的出来,就因为这事儿蓝棹少爷气了个半死。”阿富越说越气,语气也很冲,但是还有二狗在他不好太凶,这样会吓到小孩子。这会儿就开始狂喝水,将滔天的怒火给压下去。
但是……压个屁!人家金珠都要把客人都抢走了,而且用的还是这种手段,真是想到就来气!
“……”沈若没想到“金珠珠宝行”竟然会将自家的书包手艺学走,但是也不是非常震惊,毕竟书包这个在储水街上都已经风靡已久,想买的人多了去了,能有免费送的那自然有许多人都是想去领的。
“而且最可气的是,人家说他们做的那书包是和最开始在镇上卖的是一样的!那意思不就是说……那些书包都是沈小哥儿教他们的,或者是卖给他们的么!”
顾允看向沈若,握住了他的手。
那书包是沈若最先做出来的,知道这件事的人不算多。但有心人想要去找,肯定也是能找着的。况且蓝帆当初来过沈家村,和沈若是朋友的事儿也有不少人知道。“阑珊”搞活动当天他们俩也都在这边帮忙。
那“金珠”果然没安好心,要是胡乱掰扯继续说什么书包是原先集市上卖的摊主教的,那就不好了。
这不就是故意想让沈若和蓝帆产生龃龉,从而反目成仇么。
“我们都知道沈小哥儿你肯定不会这么干,绝对是他们故意放出来的’噱头‘!”阿富现在可以熟练运用以前沈若教过的词语,感觉越说越觉得言简意赅,直白得很。一下子就把自己要说的话给表达出来了。
可不就是“噱头”吗,那储水街上卖的仿品没一个敢去说是和原来集市上卖的一样的,但“金珠”就是脸皮厚敢那么说。因着这个“和集市上卖的是一样的”大家就对这书包更加热衷了。
沈若哭笑不得,回握住顾允的手,问阿富:“那你们这儿有没有他们送的’书包‘?有的话拿来我瞧瞧。”
镇上两家珠宝行打擂台已久,先前他们这儿送“彩虹”头绳的时候就有不少浑水摸鱼的人过来领,但因着脸生也分辨不出谁是真的客人,谁是对面派来的,所以金珠那边肯定也有拿到这边的赠品回去一探究竟的。
这会儿听沈若问,阿富立刻点头。
果然有,他们自然也去领了一个回来。
他吩咐一个伙计去拿,对着沈若诉苦道:“你们真是有所不知,这段日子生意特别差也是因为那’金珠‘送这书包是有门槛的,要在他家店里待够五个时辰,连续五日才能领着一个呢!”
那伙计将“书包”拿来了,闻言也忍不住道:“是小的去领的,那五日可真是累坏我了,他家不仅要你一直在里头待着,还要把他家历史全都说一遍,非要人听。要是问起来答错了还要把人请走。”
“可真是受苦受难去了。”伙计一个大高个一想起先前遭遇的那种事儿脸上的表情就有些想呕吐。
一连五天每日都跟上课似的,还不准人离开太久,还要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那金珠珠宝行的历史,甚至还要随堂抽查。这可比大学凑学分的课堂还要难熬啊!!
沈若简直深有同感。
“行了行了啊,谁不知道你一回来公子奖励你一个大荷包啊?还搁这儿诉苦呢,快点下去打扫去!”阿富赶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