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笼中雀跑路了+番外(846)

他这话问出来,在场几人皆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此事事关丞相的体面,您医术高明又是陛下的心腹,陛下是信任您呢,你有什么看不得的?”常顺从旁劝道。

肖院使被看的后背心儿都出汗了,壮着胆子推脱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这’后边‘的病症,实在不是微臣所擅长,不如……不如请了太医院的胡太医一试?”

这胡太医他们还真都知道,医术虽然算不得高明,但先帝在时,他在太医院里也算风光得意。

原因无他,先帝年纪大了,因为久坐不动得了脱月工之症,隐秘之处痛苦难当,而这位胡太医最擅月工肠之术。

单允辛和池卿朗二人的脸都绿了,异口同声道:“你想什么呢!?”

肖院使这话一说,饶是几人再迟钝,听见他抬出“胡太医”,再看他这推推搡搡、畏首畏尾的模样,还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池卿朗风华正茂就得了月工肠隐症,陛下又这样着急上火,上下一联系,肖院使就想歪了,自以为撞破了一件天大的密事。

常顺哭笑不得,还得替单允辛圆场子,“肖院使,您误会了,奴才所说的‘后边’之事,不是您想的那个后边。”

“是这样的,奴才今日替陛下修补衣裳,年老目昏的,一个不小心手中的针就找不见了,奴才一忙别的又忘了这回事儿,谁料不巧,丞相大人一来就……”

“陛下急着传您来呀,是想叫您把针给取出来。”

听常顺仔仔细细一解释,肖院使长长的哦了一声恍然大悟,脸上还有了点失望,“原来只是这样啊……”

“可不是嘛!”张福嘴快,随口道:“就是没想到,您年纪不小脑子倒挺花的……”

常顺抬脚就踢了张福的屁股,让他闭嘴,转头看向肖院使,“您赶紧的快给丞相看看吧!”

肖院使脸上有些挂不住,腰弓的更低了,胡乱抹了抹额头的汗,继续道:“回陛下话,微臣还得请个人来……”

单允辛不耐烦了,“你怎么干什么都要请人来,你自己是干什么吃的?”

肖院使赶紧解释,“微臣冤枉啊,陛下,微臣老眼昏花了,这挑针拔刺的活儿实在是费眼,还是请顾太医来一趟吧。”

池卿朗忍不了了,满脸生无可恋地看向张福,“张公公,快去吧……”

“诶诶欸!”张福一叠声的应下,又匆匆忙忙跑了出去。

殿内剩下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免都有些尴尬。

一贯理直气壮的单允辛此刻面对着池卿朗谴责的目光,也挂不住脸了,转头回避视线。

而肖院使正是心虚的时候,一看到单允辛望过来,更是将脑袋撇的险些把脖子给拧折了。

顾太医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中被张福连拉带拽着进来,所幸张福靠谱了一回,在路上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知了顾太医,因而顾太医一进门,就利索的摆好了工具,替新官上任的丞相大人料理伤口。

接下来的事情,单允辛和池卿朗都不愿意再回忆。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两位太医院的国手替池卿朗拔出了半截绣花针,又对着丞相大人的尊臀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探查过,确幸没有第二根,这才替池卿朗敷好了药,急哄哄退下。

至于张福和常顺,因为另外半根绣花针行踪不明,殿中的单允辛和池卿朗压根是不敢往凳子上坐的,常顺和张福只得上上下下的检查摸索,终于在坐垫内侧的缝隙里找到了。

两个奴才不敢再留,借着奉茶的功夫暂且退下了,殿内只留了单允辛和池卿朗二人。

池卿朗生无可恋地伏卧在宫人新铺好的卧榻上,还晾着半边白肉,整个人都蔫了。

单允辛心怀愧疚,亲自替池卿朗端了茶盏来,“来,尝一尝新进的毛峰。”

池卿朗一摆手,就这么轻的动作,都牵扯着臀部的肌肉,疼的他“嘶”了一声,“多谢陛下好意,是微臣无福消受。”

说一不二的单允辛这会儿没了脾气,“那一会儿朕叫常顺给你包两斤……不,全给你送丞相府去。”

池卿朗深吸了一口气,勉强缓了缓,这才轻声说起正事,“陛下,微臣今日来,是南苍那边有了些动静。”

单允辛一听是要说正经事,脸上的尴尬之色消解了些,放下茶盏,“谁传来的信?”

单允辛一边问,一边正要坐下说话,可膝盖弯了一半,却陡然收住了势头,最后极为含蓄轻柔的落在了坐垫上,适应了片刻,才抬头看向池卿朗,正对上他斜过来的黑瞳。

单允辛被看的不自在,清了清嗓子,“你自说你的就是。”

池卿朗这才继续道:“南边的商队,说南苍的上层在采购珍奇异宝,还着意挑了一支巡游护卫出来,似乎是在筹备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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