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允辛哭笑不得,长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将人半抱起来,也不知睡了多久,身上凉丝丝的,半点不晓得疼惜自己。
又从她身体下扯了被褥出来,将这冰团子般甜沁的人盖严实了。
瞅着她粉嘟嘟的脸蛋,单允辛气恼地张了嘴,轻轻地啃咬上去,叼着颊肉,磨了磨门牙。
尤听容不自在地嘟囔,单允辛这才松了口,留下一个光亮的水痕。
单允辛看着睡的昏天黑地的尤听容,又看了眼自己手中都快翻烂了的避火图,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气。
随手将避火图往床角落一扔,气恼地三两步冲去了外间,“常顺!”
常顺本以为成事了呢,正懒洋洋地靠着墙歇息,被单允辛这一声吓得两腿一软,“奴才在!”
“你……你现在去膳房,去问。”单允辛气的语无伦次,“哪个不长眼的管事给宜秋宫送的春桃酿,罚他去刷上一个月的恭桶!”
常顺为难道:“这是宜婕妤让送的……”
单允辛冷眉倒竖,常顺识相地闭了嘴,“奴才这便去。”
单允辛坐在冷板凳上压下了腹下的火,才上了榻,挤着尤听容躺下了。
好不容易睡着了,正是昏沉之时,单允辛突觉身上燥起来了,大腿上也沉甸甸的。
单允辛脑中一个激灵,别是尤听容睡迷瞪了翻下去了吧?
立刻就撑起身去看,发现床边的烛台不知何时点了一盏,压在他腿上的不是别人,就是那磨人的小祖宗。
尤听容正跪趴在他的腿上,柔若无骨的小手正正好压在他最要紧的地方,怨不得他烧的慌呢!
而他的腰腹上,正摊着那册展开的避火图,单允辛微微眯眼辨别,正是口含龙珠那一张!
单允辛的呼吸立刻就急促了起来,不自觉地支楞起来。
尤听容浅睡了一觉起来,酒劲正上来,还惦记着她的正事,这会正比着图折腾单允辛的裤腰带呢。
就突然发现手下的东西撑起来了,惊奇地瞪圆了眼,小嘴微张。
从单允辛的视角上看,就好像尤听容正拿嘴……
单允辛的觉立刻醒了,体贴地帮着小醉鬼除去了障碍,抓着她的小手放到了该放的位置上。
尤听容这会儿正认真呢,被单允辛一打扰,气的伸手去拍他的手掌。
这一掌下去,接连响了两声。
一道是落在单允辛手背上的,另一道,则叫单允辛险些青白了脸,得亏尤听容力气小。
单允辛被这一下,打的弓起了身子,健壮的身躯整个紧绷了起来。
尤听容察觉到了单允辛的反应,以为自己打痛了他,先是推脱,“谁让你乱动我的?”
而后,又有些愧疚地俯下身,“那、那我帮你吹一吹……”
单允辛的喉咙里咕咚一声轻响,喉结滚动了两下,温热的气息吹拂而过,单允辛只觉得如坠火炉,烧的他晕头转向。
“你不是要办正事么,咱们抓紧吧。”单允辛闻声哄着,只求她赶紧给个痛快。
尤听容点头,眼睛盯着图册,磨磨蹭蹭地凑过脸来,依着图册浅试一二。
真就是几息的功夫,尤听容就畏难而退,有些气喘地伸了伸舌头,“不好吃。”
单允辛一眼都不舍得错开地看着她,心中的愉悦远胜一切,爱怜地替她擦了擦嘴唇。
尤听容的脸乖顺地靠在他的手掌里,单允辛稳稳地托住了,她的头,轻轻巧巧。
许是脑袋有了支撑,尤听容的困劲又涌了上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算了,这正事不办了,我困了,先睡觉吧……”
单允辛险些叫她气个仰倒,哪里肯放人?
不过他见好就收,知道这“正事”是办不成了,但油水还是要捞点的,好歹回个本。
当即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擒住了尤听容的细腰,二人就颠倒了个,“乖,你累了就睡你的,朕来就成。”
恰在此时,外头一声惊雷,尤听容吓得往他怀里窝了窝。
惊雷之后,院子里就传来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于此同时,寝殿内,云纱软帐之内,在这小小的床榻之上,亦是骤雨狂风,掀起了惊涛巨浪。
夹杂着雨声,女子的哭腔听不真切,外头的常顺赶紧躲了出去,青町看着他火烧屁股的背影,噗嗤笑了,张罗宫女们,“还不赶紧去烧水,再热上一碗燕窝,一会儿主子饿了要用。”
宫女们红着脸下去,只叹宜婕妤厉害。
第二百五十一章:勇猛精进
一夜的风雨淅沥,昭示着春日已逝,正是入夏时节。
卯时将过,眼瞅着早朝的时候都要误了,常顺急的跳脚,计量着是否要去通报取消早朝,这可是陛下登基后头一回,他有些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