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笼中雀跑路了+番外(273)

薛善利逃窜之余,瞥见了从房内出来的薛夫人,哀嚎着扑过来,“母亲!母亲快救儿子!”

薛夫人险些叫薛善利撞着,还没来得及问缘由呢,这倒霉儿子就拿她当了挡箭牌,蹿到她身后缩着脖子躲着。

姜囡囡一看他还蹿进屋了,跟着就来了,“你给我出来!”

薛善利仗着薛夫人在他前头挡着,伸了脖子探出头来,“我就不!气死你!”

“哎呀!”姜囡囡这火蹭的一下就起来了,顾忌着薛夫人,且丢开了扫帚,伸了手,恶狠狠撅了薛善利的胳膊。

薛善利一声惨叫,二人便围着薛夫人,一个躲,一个追,一阵鸡飞狗跳。

尤听容眼睁睁看着本来满脸关心的薛夫人露出一脸的生无可恋。

薛夫人本来一脸的担心,在薛善利咋咋呼呼地攥着薛夫人的衣摆,将薛夫人当做挡箭牌一般挪来挪去、还挑衅地朝姜囡囡做鬼脸之后,彻底变成了无言以对。

尤听容瞧着薛夫人的衣裳都叫薛善利揪的起皱了,也不好再看热闹,赶紧道:“算了算了!都且歇着吧!”

一旁看戏看的正热乎的常顺擦了擦嘴,上前拦着,“有什么话大可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姜囡囡听了尤听容的话,才停了脚步,气喘吁吁地撑着腿歇气。

薛善利也停了步子,不过他只是微微气喘,还一脸的得意,“就你这小身板,若不是本少爷有风度,早让你累趴在地上了……”

薛夫人扶额,这嘴上不饶人的劲哟!真不想认这是自己儿子。

尤听容眼见姜囡囡气的脸都青了,出言打断道:“薛公子怎么来了?”

一听尤听容说话,薛善利就想起来陛下,腿就先软了半截。

“嘿嘿……”不尴不尬地笑了几声,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尤听容道:“既然来了,便一同进屋喝一口茶吧。”

人都来了,还在尤听容的院子里闹了这一出,怎么也要问一问缘由。

薛善利只得答应,蔫了吧唧地跟在薛夫人身边,时不时还瞅一眼姜囡囡,偷偷跟薛夫人咬耳朵,“母亲,这母夜叉是打哪来的?”

姜囡囡走在尤听容身后,别说是她,就是尤听容都听的一字不差。

姜囡囡的呼吸立刻就重了,瞪圆了眼睛看他,拳头都捏紧了,顾忌着尤听容就站在边上,只露了一个略有些狰狞的假笑,挑了挑眉。

你等着!

薛善利接收到了姜囡囡的未言之意,立刻缩到了薛夫人的身后。

这回薛夫人也深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翻了个白眼,只能心里默道,冷静!冷静!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就这么一个!

尤听容只能装作看不见,垂下的眸子里满是兴味盎然。

进了屋,尤听容招呼几人都且坐下,姜囡囡则规矩地站在了尤听容的身旁,“奴婢怎可与您同坐,奴婢站着就成。”

薛善利气劲立刻就上来了,“本少爷还当是谁呢,一介小小奴婢尔!还不赶紧给本少爷斟茶……”

话没说完,一旁坐着的薛夫人终于忍不了了,一巴掌呼到了薛善利的脑袋瓜上,“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尤听容掩嘴轻笑,姜囡囡更是嗤笑出声,薛善利许是自己也觉得有点丢脸,老老实实坐正了,不说话了。

姜囡囡依着规矩给尤听容和薛夫人斟茶,脚步略顿,还是冷着脸给薛善利倒了茶。

薛善利端着茶杯,一边斜眼看姜囡囡,一边矫揉造作地喝了一口,险些烫裂了嘴巴。

姜囡囡这时才一脸恭顺道:“两位夫人,新烧开的茶水,仔细烫着。”

说完了,斜眼瞥了薛善利,站到了尤听容身边。

薛善利嘴唇被烫的红彤彤的,草草抹了抹唇上的水渍,哆嗦着刚想说些什么,就被薛夫人横了一眼。

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扁了扁有点微肿的嘴唇,闭嘴不言。

尤听容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笑着摇了摇头,只叹缘分二字妙不可言。

“薛夫人,这位姑娘便是姜姑娘,叫囡囡。”尤听容为几人做介绍。

前世薛夫人虽然点头让姜囡囡进门,却从没跟儿媳妇一同出现过,总归是有些嫌弃姜囡囡的过往。

如今婆媳初见,尤听容相信以二人能干、爽朗的性子,应当是能处的来的,婆媳站到了一处,只怕……薛公子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薛夫人的目光落在了姜囡囡身上,一张小脸被打的一脸青紫,脸颊上还带着刺拉拉的血痕,瞧着甚是可怜。

想着姜囡囡的悲惨遭遇,薛夫人的目光温柔,笑道:“真是个极标志可人疼的丫头呢!”

薛善利立刻乍乍乎乎起来,“母亲,就这母夜叉一般地模样,哪里标志可人了?剽悍吓人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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