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笼中雀跑路了+番外(187)

比单允辛送的还多了一样,那个被单允辛贴身放着的荷包被端端正正地放在最上头。

单允辛伸手拿出来,抽开口绳,里头静悄悄地躺着一枚莹润的白玉印章,是单允辛亲手放进去的私印。

常顺因为陛下长时间的沉默不语浑身紧绷,克制地咽了咽口水,想着说些什么。

“是她亲手交给你的?”单允辛的语气淡淡的,低头的动作让他的脸沉在阴影之中,垂眼更让常顺看不透喜怒。

常顺老实答话:“是,宜才人说……她留着无用,请奴才物归原主……”

单允辛目光微动,一声冷笑自鼻腔里哼出,似乎是自言自语,“无用……朕给的留着无用。”别的倒是宝贝的很,扔了舍不得,还巴巴地带着进了宫来了。

常顺为了交差,将在宜秋宫看到的全倒豆子一般说了。

荷包是私密之物,非亲非故根本不会送,又是入宫了用不上了,常顺一说,单允辛就知道尤听容绣了那样许多,要送给池家女眷做见面礼,难为她还当宝贝似的收着。

“她都送了池才人?”单允辛将口绳抽紧,仔细地打了个活结,状似无意问道。

“回皇上话,连着匣子一块送了,只留了一个……说是没做完……”常顺话里稍微斟酌了一会儿。

单允辛却是一下就听出来他的意思,抬眼看他,“上头绣的什么花样?”

常顺犹犹豫豫,“奴才也只是粗扫了一眼,似乎是一枝并蒂莲花,奴才眼拙,许是看差了也说不准。”

常顺圆滑,就是看清了也得说没看清,一则陛下不喜旁人窥探宜才人,二则他惯来不把话说满,陛下若是心里在意,自然会去核实。

单允辛墨瞳凛然,剑眉锋锐,身上沉戾的气息叫常顺禁不住后脊背发凉。

单允辛拿着荷包的手攥紧了,两只亲近缱绻的鸳鸯鸟儿紧紧依偎在一起,针脚有些松散,不过是尤听容帮着池卿环补救了几针,他尚且当定情物一般贴身收着。

可想尤听容本来要送出的并蒂莲又废了多少心思。

单允辛甚至能想象到,尤听容在闺房里,恬静娴雅地倚靠着,素手穿针、翻腕引线,与他梦中的淑妃一般无二。

只是她的心里,是否已经让池卿朗将自己取而代之?

不过才见了几面,便念念不忘至今?

坚硬的印章膈地掌心酸痛,他巴巴的送出去的东西,却被人当作“无用之物”,完璧归赵。

单允辛看着匣子里鲜红的烛泪,刺眼极了,原本满心的餍足和暗喜,顷刻之间被郁气堵了胸口。

他虽寄人篱下,但自小事事出挑要强,从不肯落于人下,从来没有他无法击溃的人,还未偿此等挫败。

龙凤烛,大红袍,合卺酒,并后位同许于尤听容。

已经是单允辛为求其真心的诚意之举,这还是念着尤听容想要,深思熟虑之后才谨慎许诺。

单允辛怒火翻涌,也不想再看,将匣子重重盖上,“啪”的一声脆响。

常顺肩膀跟着一抖,看着单允辛豁然起身,抬手就要将手里的荷包扔进炉中,赶紧拦着,“陛下息怒!”

单允辛动作一顿,常顺立刻确定了,陛下气归气,可舍不得也是真舍不得,否则哪里会听自己劝,这是要找个台阶下呢。

常顺脑筋转的快,一下子找到症结所在,“陛下,依奴才愚见,此事并非全在宜才人,与陛下未必没有缘故。”

“你说。”单允辛说要扔,可一没把印章取出来,二手上还攥的紧紧的。

“回禀陛下,这东西固然是好的,可荷包却是池才人送的,宜才人又是知情人,情深意暖的时候看到……只怕吃醋都来不及。”女人生气起来,哪里还管你费了什么心思。

常顺心里也嘀咕,陛下连私印都舍得送出来了,却拿池才人的荷包装着送人,这不是膈应人嘛。

单允辛手上的劲不自觉地就松了下来,背过身去,又将荷包塞到袖中,“告诉宜秋宫,朕今日去宜才人那儿。”

第138章 :送给谁?

宜秋宫

尤听容才送走了池卿环,有些惫懒地半躺在贵妃榻上养神。

池卿环乍乍乎乎的,说上大半天也不嫌累,说是来抄经书的,实际字没写两个,话倒是抖落了一箩筐。

快到了晚膳的点了,还舍不得走,拉着尤听容的手说着下回还要来,连翘怕失礼,撵着主子走了。

青町将膳房新送来的点心放在贵妃榻旁的镂空木桌上,笑道:“池才人一来,宜秋宫里就热闹了,奴婢瞧着,主子心情都好些。”

青町私心里觉得尤听容实在是太消沉了些,虽然主子一贯喜静,但一天天地打不起精神也让她操心,有人说说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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