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直接走进电梯里。
身后女演员垂下来的眼睛里划过一丝嘲讽。
她不配。
你配吗。
瞧周总刚才给唐柠开车门那顾着的模样，说不上心，谁信呐。
女演员抬起头时，又恢复刚才的笑容，跟着走进电梯，阮安宁神色还是很差，她随口安抚两句，便站在一旁，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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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柠做完造型，出来，周肆从手机里抬头，目光一顿。
她穿了一袭黑色长裙，头发扎起来，耳垂上戴着流苏耳环，妆容很淡，但将她五官优点全部放大。
唐柠起身，长裙垂下来，腰肢盈盈一握，侧头跟化妆师说话时，笑得柔和。
灿如春华，皎如秋?。
她向来是漂亮的。
一双纤手在眼前晃了晃，周肆回神，唐柠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好了，走吧。”
“好，”周肆站起身，把手机揣进兜里，唐柠转身往外头走，周肆跟在她身侧。
她手垂下来，近在咫尺。
他看了几秒，伸手，正想牵住她，前边的人忽然抬手，摸了摸耳环，手摸了个空。
周肆僵了一瞬，正想当作若无其事地收手。
一抬眼，就对上赵磊视线，他眼神一眯，赵磊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我啥也没看见……”
唐柠看过来，“看见什么？”
赵磊：“……”
“没什么，”周肆手指微屈，上前，拉开车门，回身看向她，道，“走吧。”
唐柠挑了下眉，看他的眼神带了抹深意，有一种洞察一切的意味。
周肆神色淡然，任着她打量，对上她的目光，薄唇一勾，“看什么，你男朋友帅吗？”
看不得他这派模样，唐柠轻轻一呵，提着裙子，弯腰，上车，坐上去之前，她轻描淡写地补了一句，“是挺帅的。”
“试用期男友。”
这一刀，补的及时。
周肆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噗嗤。
赵磊没忍住，笑出来，周肆抬眼，不咸不淡地扫过去，他连忙止住，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
到达拍卖会场，递了请柬，进来，会场很大，周肆的座位被安排到前边，唐柠在他右侧落座。
来的人很多，能进来这儿的是有头有脸的，唐柠视线在会场里环了一圈，发现那些人几乎都带了女伴。
此时还未到开始时间，周肆一坐下来，旁边的人都围过来跟他攀谈，似乎都是相识，打完招呼后，开口聊的都是生意场上的事。
旁边的人如同众星捧月，但他不骄不躁，稳如泰山，其他老总滔滔不绝，他偶尔参与两句，面上带笑，不失礼貌。
唐柠兴致缺缺，靠着椅背，刷手机。
虽在跟别人攀谈，但周肆也一直在注意着她，似乎很渴，她手边的橙汁没多久就见了底。
有个老总问他最近金融市场A股的走向，周肆淡淡地应了，拿起他手边那杯橙汁，放到唐柠面前的伸缩桌上，将她那杯换下来。
旁边围着的人都愣一下，这才注意到他身边坐了个女人。
还是个漂亮女人。
有人笑起来，调侃道。
“周总今天是带了女伴来的啊，真是个罕见的事儿。”
“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看到周总带女伴出席活动。”
刘总看唐柠，笑问周肆，“周总这么贴心，这位怕不只是女伴这么简单吧。”
周肆指尖摸上手表，唇也是勾着的，他低笑一声，正要应话。
旁边的女人先一步笑道，“您眼神真好。”
大家都看她，周肆也看过来。
“确实不只是女伴关系，”唐柠看了眼周肆，笑容明艳，“周总还是我老板呢。”
一字一顿，几许懒散，掷地有声。
周肆眼神骤地，一沉，摁着那块表的手指用力了些。
他看着她脸上那笑。
漂亮是真漂亮。
可那派淡然，落入他眼里。
却是尤其刺眼。
第九十八章 手链
两人对视，一个笑意盈盈，一个面色微沉，周围站着的那些人一个两个的，都是人精，哪里会看不见这里头的暗潮汹涌。
大家笑呵呵地把话题岔开。
尴尬没维持太久，拍卖会开始，几个老总都回到自己座位上。
第一件拍卖品是玉佩，据说产自清朝，是某皇子特地打出来送心上人的，玉是白玉，色泽很不错，光滑细腻，如同羊脂。
在白玉里，这种算是中上品。
美中不足是它边角有些磨损。
起拍价折下来，十万。
周肆问唐柠，“感兴趣吗？”
唐柠摇头。
周肆摸上领带，身子往后靠，说道，“那就再看看。”
白玉玉佩最终被一个玉石收藏家拍下来了，成交价是六十万，这种档次，价格不高，但也不算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