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0:我们的宝宝出生了,是对可爱的龙凤胎,我给他们取名周以楚,江之隽。我一定会做好一个妈妈,照顾好、教育好他们。四哥你再等等我,等我把楚楚隽隽养大成人,我就去找你。】
周淮肆瞳孔收缩。
他终于意识到,江晚歌每一次日记前标注的数字是什么意思。
这是她要去陪他,要为他殉情的倒计时!
周淮肆从未这么庆幸楚楚隽隽的存在,如果不是……不是他们,他“死”后,江晚歌会直接跟着去。
他从四年前就知道,他暗恋成真,江晚歌爱上了他,可他不知道,她给他的爱这么沉这么深。
【今天是你又一年的生日,维里尔路过京市,到你的墓碑前拜谒。离开京市之前,他把当初为我们设计的婚纱礼服送了个我,婚纱很漂亮,我很喜欢,也一定是你喜欢的类型。】
【跳舞是我这么多年里唯一坚持的事业,我从没想过会放弃,我以为这是我人生中最为重要的唯一。现在看来,你比跳舞重要,楚楚隽隽也比跳舞重要。我可以放弃跳舞,踏足新的领域,保护我自己和楚楚隽隽,也守护好你打拼多年的事业。】
……
【今天是我的生日。四哥,我很想你,你到梦里陪我吧。】
【楚楚隽隽的智商极高,他们三岁了,我没必要隐瞒他们关于你的事情。我告诉他们,你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淼淼说,你死在我最爱你的那一年,所以我走不出去,也不想走出去。我反驳了她,不是这样,我最爱你的时刻永远是当下。我的爱没有停留在四年前,那份爱随着时光在累积,并会一直累积下去。】
【日记本似乎被动了,好像是两个小家伙偷看了。明天是你的生日,明天过后,再找他们谈一谈吧。 】
日记记录到这里。
周淮肆久久难以平静。
眨了下眼,他感觉到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下。
怔怔抬起手,周淮肆碰触眼角,他恍然,他……落了泪。
“吱嘎。”卧室的门在此刻从外面推开。
周淮肆猛地看过去。
江晚歌纤细窈窕的身形撞入他的眼帘。
他的眼神黑沉黑沉,漆黑不见底,里面翻滚着浓郁至极的炽热爱意。
江晚歌一眼看到周淮肆手中的日记本。
再看他双眼泛红的模样,她就知道,他看过了日记本上她的记录。
当时写得时候,江晚歌并不觉得肉麻,可那些话被周淮肆看了去,她难免会脸颊泛红。
江晚歌不好意思地抿住唇。
迎上周淮肆炙烈的眼神,她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就见男人凶野地朝她扑来,像是饿极的兽类,把她按在墙壁上,狠狠堵住她的唇。
在给江晚歌喘息的空隙,周淮肆掏出手机,给亲属中唯一单身的符莛拨去一通电话,确定符莛还和两个小鬼在花房打闹,他沉声:“带他们去你那里吧,帮我们照顾好他们,谢了。”
说完,不给符莛说话的机会,挂断电话。
把两个小鬼解决掉,确定不会有人来打扰他和他的宝贝,他重新吻住江晚歌。
江晚歌整张脸红得彻底,就这样羞红着脸,她大胆圈住周淮肆的脖子,徐徐回应。
月上柳梢,碧水汀主卧里男女交织的浅吟久久未停。
阔别四年,他们都疯狂渴望着对方,他们用行动告诉对方,他(她)有多爱。
不知道过去多久,月亮都躲在了云层后方,考虑到江晚歌的身体状况,周淮肆才恋恋不舍地停止。
他把心尖尖上的人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一声声喊着宝贝,沙哑低喃:“穿一次婚纱给我看,好不好?”
江晚歌还没回过神,此刻她耳畔都是周淮肆紊乱急促的心跳……
不,还有她的。
她和他的心跳都很快,交织着纠缠着,化作一股让她幸福又安心的乐曲。
“宝宝,”周淮肆没听到江晚歌的回应,直接撑起胳膊,撑在江晚歌的上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紧张,“你怎么不说话?”
江晚歌听周淮肆喊过宝贝,但宝宝这个称呼,她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喊。
准确来讲,这是她这辈子到此刻为止,第一次听到有人喊她宝宝。
她的心间刹那淌过缱绻暖流,这股暖意足以驱散过往留在她心中的寒意。
她直直地盯着周淮肆,和他四目相接,张开手臂环住他的脖子,带着细微的哭腔,“为什么要问这么幼稚的问题?”
睫毛随着呼吸一颤一颤,江晚歌轻轻启唇,“难道四哥不打算准备一场婚礼吗?”
周淮肆重新把江晚歌搂在怀中,紧紧的,像要把珍贵的她揉入血液骨血中。
“你说呢?”他干哑地、凶狠地说,“就等我的新娘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