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啊!你滚!”周岚卿对周淮肆的针对没有停止,林潇荷依稀听得到她一下下拍在周淮肆胸膛上的声音,“回你的温柔乡,我祝你和那位新婚妻子白头不终老,相互折磨永不停!”
始终沉默的周淮肆直到周岚卿最后这句话落地,终于开口:“三十多岁的人了,不要太幼稚,我和我妻子的未来不会受你三两句的诅咒影响。”
“这是最后一次,”他强势警告,“你可以诅咒我,但不要再牵扯到我的妻子。”
“另外,我可以后悔任何事情,永不后悔和我的妻子结婚,就算你今天真死在这场自杀中。”
“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周淮肆最后说,“放心,结婚不影响我继续寻找晚歌。”
……
林潇荷和周淮肆没在周家老宅多呆,折返回碧水汀的途中车内寂静无声,笼罩着似有若无的沉闷。
“今天没办法陪你去林家,改天?”周淮肆率先开口,打破寂静。
他佯装出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但他右脸的五个指印清楚明晰,让林潇荷忽视不了。
“等会有事吗?”她问。
周淮肆答:“公司有些事,把你送回家我过去。”
他早晨时分明打算要陪她去林家回门,说明公司的事情他全推了,他现在要赶去公司摆明是撒谎。
林潇荷沉吟片刻,直言:“撒谎。”
周淮肆没料到林潇荷会揭穿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陈助。”林潇荷敲敲隔板,示意陈河降下隔板。
陈河通过后视镜回望:“太太您有什么吩咐?”
林潇荷说:“不回碧水汀,我发给你新地址。”
四十分钟后,车子在京市北郊一处赛车场停下。
周淮肆惊疑地看向林潇荷。
“不对吗?”林潇荷拢起如瀑般的黑发,束成马尾,“我以为四哥遇到烦心事时,会玩赛车。四哥原本不就打算来这里吗?”
的确如此,周淮肆本打算将林潇荷送回碧水汀,他就来这里飙车,灭掉攒聚在胸膛那团烦躁的火。
“……你怎么知道?”他的嗓音微微泛哑。
林潇荷缓缓动唇,“听说过你喜欢。”
“不用隐瞒我,我不会阻止你,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寻求自由和放松,无可非议。”她极淡地勾了勾唇,似乎在笑,也似乎没有,但无论是否在笑,都很包容很温柔。
温柔得像春日冰川消融后的春水,足以浇灭周淮肆半数的火气。
周淮肆暗沉的眸子锁住林潇荷,弯腰用力强求一个短暂的吻。
唇和唇分开,他恶人先告状,凶道:“这就是撩我让我更爱的后果。”
林潇荷捏了捏微烫的耳珠,晃了晃神,想不明白她究竟哪里有撩周淮肆。
得不出答案,她回神,她看到周淮肆换好赛车服,正朝一辆赛车大步走去。
身穿赛车服的周淮肆与西装楚楚的他不同,属于周家掌权人的沉稳被他抛下,此刻的他桀骜野性,凶悍不羁,搭配宽肩细腰长腿长胳膊的身材,很招人。
林潇荷跟经理要了顶头盔,朝周淮肆的方向走去,在他上车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在他的副驾驶座上。
迎上周淮肆诧异的眼神,林潇荷温和一笑:“不欢迎吗?”
周淮肆只惊了几秒,很快恢复如常,他吹了声口哨,一脚踩下油门。
曾经在梦里出现的画面成为现实,他怎么会不欢迎。
他要载着他心爱的姑娘,冲他个天长地久!
第14章 不太搭的搭配,却显得那么般配,张力十足
疾风般奔驰,林潇荷肾上腺素飙升,畅快肆意,足以忘却现实的种种不快。
赶超前方一辆辆赛车,终点处,周淮肆一个帅气的调头,车子稳稳停住。
“呼——”林潇荷捂住心口,发出略显急促的呼吸。
“怎么样?”周淮肆摘掉头盔询问,有滴汗珠从他鬓角滚下,顺着清晰立体的线条往下落,骤增野性和性感。
林潇荷多看了两眼,回说:“很自由。”
“有不舒服吗?”周淮肆又问。
林潇荷摇头,她觉得还好。但取下头盔以后,她忽然有种天旋地转的感觉,头晕、胸闷。
她打脸地推开车门,想要出去透透气,结果刚下车,双腿发软,膝盖前屈。
眼见要腿软无力跪在地上,一双大手捞住她的腰肢,一拉一扯间,她尚未来得及反应,就被周淮肆打横抱起。
林潇荷下意识环住周淮肆的脖颈。
落日与晚风,身穿瓷白旗袍的林潇荷在一身赛车服的周淮肆怀中。
无暇的白和深邃的黑、极致的静和极致的动,不太搭的搭配,却显得那么般配,张力十足。
“林潇荷,”四目相接,周淮肆在林潇荷的注视下滚动喉结,明目张胆地表露渴望,“你怎么做到的?随随便便都让我想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