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主公。”云铮一身戎装对着许慕晴行了军队礼。
垂着眼的许慕晴看着云铮,随着在军中声望的抬高,云铮大概是有些忘了她的军队从不这么行礼。
云铮单膝跪在地上,正在心中不解时许慕晴应了一声。
起身后发觉许慕晴神色正常,便没有多想。
“主公,我们何时攻打皇城?”云铮和那些小队长一个神色,仿佛就等许慕晴一声令下,就能直接冲进去。
“打?为何要打?御林军做错了什么么?”背身看着地图的许慕晴淡淡地问道。
这怎么答?要说御林军不过是守卫着皇宫,谁拥有最境界皇权的东西,他们就听谁的。
在无主的时候这么做,御林军没有任何的错处。
云铮语气谦虚地问道:“那皇城该如何?”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守在皇城外面大半年如同一个笑话。
但服从军令,还是刻在司空家骨子里的东西,于是云铮耐心地等着许慕晴的命令。
“应该到了。”许慕晴说完这话之后后不再言语,只是负手看着地图。
一刻钟之后,有脚步声传来,云铮转头看到了进来的两人。
双双行礼之后,谢嘉深蓝色的眼眸看着云铮,明明是温和的眼神却让云铮觉得后背的汗毛直立。
旁边的贺辞不过是撇了他一眼,没有过多的动作。
云铮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贺辞还是站在司空家这边的,愿意隐藏他的身份。
“皇城,你们如何看?”许慕晴打破了平静的气氛随意地问道。
谢嘉在许慕晴话音落下后仅仅停顿了一息后就站出来道:“嘉愿入皇城,为主公分忧。”
他这话说的模糊,说的是为主分忧可没说劝降。
旁边的贺辞很快就领会到了谢嘉的意图,遂也站出来道:“辞同谢先生一起去。”
“我也想去看看家人。”身后的君清宴突然开口让对面的两人同时抬头。
他俩去皇城可不是使者,君清宴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跟着去,不是添乱么。
“主公,论起对皇城的了解,清宴觉得自己该去。”
狐狸眼微弯,君清宴说出了一个让他们无法反驳的理由。
“跟着我的那队亲卫随你们一起去。”说完后就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君清宴,“劳烦二位先生照顾下他了。”
听到这话君清宴笑的灿若桃花,浑身愉悦的气息喷涌而出。
看!主公的偏爱!我的!
贺辞看到的时候,有一瞬间想从谢嘉腰间拔剑的冲动。
现在就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这事就这么奇奇怪怪地定了下来,旁边的云铮看了全程觉得自己仿佛一座烛台,没人在意也没有意义。
全然没有对他的安排,而且他还不知道这事到底是怎么定下的。
三人当天就进了皇城,御林军守卫皇宫并不守卫皇城城墙,他们带着亲卫就这么大刺刺地走了进去。
守卫城墙的都是盛承的人,在得知许慕晴亲至之后整体呈现出摆烂的姿态。
废话,人家都把鞑子都打成那样了,他们一个皇城而已,还想咋样?
尤其是在看到贺辞之后,一些小职位的管事直接按住了手下的兵。
“别妄动,看着像是许慕晴的谋士,这种人要是杀了,那才是大祸临头。”
下面的兵听到后一脸感激地看着管事,还好管事提醒了他们,不然他们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到熟悉的地方,君清宴看着萧条到家家闭户的皇城,心里很不是滋味。
在走了一段路后君清宴告别,带着几个人直接回了君家。
仿佛他真的是来看望家人的一般。
谢嘉看了看贺辞,“走吧,去尚书令的府邸看看。”
他们之所以来的晚了,就是和吕双江交流了一波,从而拿到了吕家府邸的令牌。
在吕双江离开的时候,吕家府邸中能带走的都随着吕双江一起走了,现在留下的也只有几个仆从守着硕大的院子。
盛承还算得上君子,起码没对吕家府邸下手,让谢嘉他们能有个落脚之处。
而回到君家的君清宴坐在自家老父亲面前接受盘问。
“你就这么把自己兄长给扔在了外面?”君太师一脸怒火地看着幼子,气地扬起了手在看到君清宴瘦弱的身体后,又缓缓放下。
打不得,他这一巴掌下去,幼子可能会死。
总觉得君清宴还是之前那种病弱状态,君太师深吸了一口气收回了手,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桌上的杯子都抖了抖,君清宴眼里带着无奈,“尚书令要回十方过年,手里的事物总要有人做。”
可怜的君清瑜在认识吕双江之后,逐渐被坑地走上了完全不在预料之内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