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晴细细问了一遍,好在水源什么的都没问题,只有陶碗上有毒。
“这种陶碗本就很像,就算被人掉包也不容易发现。”君清宴用异能听了一遍小厨房的人,没有人有问题。
“可能是趁着小厨房无人,被换了。”
许慕晴看明白了君清宴的眼神,并没有对小厨房的人进行替换,这种时候任何变动都有风险,还不如用这些没风险的人。
“来人身手应该可以,巫晗,查一下城主府附近逗留过的人。也可能在夜里动的手。”
差点危害到主公,巫晗现在郎中的帮助下把城主府的碟碗都查了一遍之后,给每一个碟碗都做了标记。
她的画画功底还不错,每个碗下面都有她连刻带描的图案,只要看一眼就知道是不是她标记的。
整个葛城几乎处于戒严状态,城主府外更是里三层外三层,连个野猫都放不进来。
君清宴更是绕着城主府转了一遍,奇怪的是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有问题的人。
许慕晴把人拉过来梳理精神力,“也许那人也不知道碟碗有问题,你自然是听不出来。”
如果对方直接把旧碟碗弄坏,然后让人把新碟碗放进去,放的人也完全不知道碟碗有问题,这必然是听不出来的。
“以前总觉得自己这能力过于强大,或为世间不容,现在反而觉得一点用都没有。”
君清宴一点点把自己挪去了许慕晴的腿上躺着,这会让他更有安全感。
大尾巴乖顺地放在许慕晴顺手的地方,轻轻晃着尾巴尖。
“这不怪你,宁祯想要的是整个城主府的命。”郎中在城主府中查到了超过一半的碟碗有毒,可见对方早有准备。
不然这么大量的碟碗是如何同时出现的。
许慕晴惯性地抓着一缕东西揉搓在指尖,她习惯在思考的时候这么做。
“风浔?”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许慕晴脑海里。
“嗯?”君清宴看着那股被揉来揉去的头发,假装没发觉,“主公是说身手和风浔一样好的人?”
因为没有营养液,许慕晴现在很少把精神力铺出去,所以如果对方真的有风浔那般的身手,换个城主府的碟碗确实不难。
她只把精神力放在了几个重点人身上,倒是忘了其他的手段也能伤害到人。
“唔,我最近大概是有些昏头。”之前的营养液其实大多都被她喂给了谢嘉和君清宴,自己并没有喝多少。
她完全是靠着强大的精神力控制才坚持着,某种情况下她未必比君清宴好多少。
这么下去不行,许慕晴决定先给君清宴提个醒。
“你说要是离开家人,离开故土,会很难过吧?”
君清宴最近很听话的非必要不开异能,认真地想了想,“人生何处是归途?主公不该问我的,我本就活不久。”
当初许慕晴用他的忠诚来换他一命的时候,他就有过心理准备,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总之他并不觉的自己能活太久。
“若就是问你呢?”许慕晴低头眼里的神色很认真。
直觉告诉他这个问题很重要,君清宴放在一侧的手轻轻握了握拳:“若能活着,家人安好无遗憾,在哪好像也没那么苛刻。”
再多的许慕晴不知如何去讲,就听君清宴突然道:“所以,主公是在别人的地方藏了相好的?”
“不……不是。”
“那你紧张什么?”躺着的君清宴虚着眼,眼中怀疑许慕晴这句话的目的,该不会是她打算把他丢去什么犄角旯旮让别人照顾吧?
许慕晴很无辜地道:“我没有啊?”
“那主公能不能把清宴的头发放下!”
她这才发现自己手里揉着的哪里是自己的精神力,分明是君清宴的发丝。
一只带着苍白的手把发丝从指尖扯走,君清宴冷着脸道:“主公要了清宴的忠诚,是准备随时丢掉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慕晴还没来得及解释,君清宴轻哼了一声,挥袖带起一阵微风头也不回地走了。
许慕晴【啊,男人好难懂啊。】
【呵呵,谈恋爱就是把人惹生气,然后哄一天,我们懂。】
【不过首席的意思是?想把君美人带回来?】
【这个做不到的吧?】
君清宴回到院子之后,收敛起神色,他没那么好骗,好几次他都感觉到了许慕晴的纠结,这个纠结和他有关。
因为异能的缘故,从小他就讨厌未知,能忍到现在已经快到了他的极限。
他必须要知道和自己相关的这件事是什么。
师运说宁祯的弱点很明显,那许慕晴的弱点就只有……。
城主府戒严开始巫晗在城内也陆续抓到一些西荒的探子,他们大多以兵士的家人为主,有的是跟随队伍过来逃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