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宁祯让他带兵防守乔英。而霖州那边是一个宁家的子弟在带领。
“看来假玉玺的事情,没有达到宁君的预期,还是有些恼啊。”江枫翘着嘴角,面上一点担忧都没有。
哪怕宁祯在霖州附近的兵士人数远超于白石附近,也没有任何动静。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原因很简单,师运在葛城。
作为霖州和西荒最好过的地方,葛城这个原本不起眼的三个小县,现在表现出了极重要的军事位置。
再往北一点就离十方很近,宁祯也不敢直接在那边开战。
谁都知道十方城是许慕晴的发家地,那要是打起来,必然会很艰难。
一心只想搞事的宁祯只能选择葛城附近,但一个师运就死死地卡住了宁祯的计划。
“将军,这打不得!”下面的副将对这宁家的将军一顿劝。
“下面的兵士很多人家都受过师先生恩惠,现在师先生就在葛城外的大帐里。”
另一个副将赶忙点头,“要是逼得狠了,很容易哗变。”
师运在知道带兵的人不是江枫之后,立马带着打仗用的大帐在葛城三县中最靠近西荒的县城外,靠着西荒附近的城门口搭了个帐子。
好像生怕对方看不见,还在帐子外面又搭了个竹亭。
每天就坐在竹亭里看书和帮着巫晗处理公文。
有人想要射杀师运,弓刚抬起来,就被旁边的战友一个锁喉给放倒。
“你敢动师先生,我现在就把你头拧下来,要不要试试!”动手的兵士每一个字都从牙缝里蹦出来。
可见其决心和态度,这样的事情发生在西荒大军各个地方。
直到被按住的人保证自己绝不动手之后,汉子才放开手,“那年饥荒记得吧,我娘带着我差点饿死,要不是师先生把自己的口粮给我,我早就死了。”
“我和娘都欠师先生一条命!你可听懂了?”
捂着喉咙的兵士疯狂地点头,刚才的那一瞬间这个一直和他睡一个帐子的兄弟是真的想杀了他。
竹亭四周没有任何防护,师运就那么大刺刺地坐在那,硬是一点事都没有。
给原本就精神紧绷的巫晗给吓个好歹。
师运把核对好的粮草账本递了过去,“放心,运心里有数,再说了主公把新训练的朱雀留了一部分,现在就在附近。”
“箭有先后,先生此举是否托大?”巫晗再一次发觉当官不是那么容易。
不仅仅有个行为出人意料的主公,还有一群让她无法理解的同僚。
“前三日无事,便不会有事。”师运又拿过城主府放的公活的账目看起来。
巫晗实在是不放心,在竹亭里留了几块盾牌,让跟在师运身边的小队长随时注意师运安全。
事实上真的没人敢对师运动手,宁祯的大军就这么被师运一个人堵在了葛城外。
许慕晴带着赵攸宁一路往南打去,眼看不断有城池沦陷,雅哈克焦躁了起来。
旁边的大巫跺了跺木杖,“听闻霖州的许城主亲自来了。”
雅哈克拧着眉头,对于许慕晴的名声他有耳闻,一个带着两万多人马就硬生生把万景楠打退的女人。
这可和之前的女娃不一样,这样的敌人必须要提高警惕。
另一个大巫道:“毒草未必对他们有用,之前打十方城的时候,要是毒草有用,雅哈图就不会……”。
毒草无用,说明对方已经知晓了如何解毒,等于他们少一种攻击手段。
雅哈克和两个大巫研究了两天,觉得不能再让许慕晴这么打下去了,必须要去把人拦住。
于是在符城等了很多日的雅哈图朝着许慕晴的大军而去。
越往南,城主大庆的子民越少。
斥候和其他城池留下的兵士及时给许慕晴通报了敌人的动作。
背着手的许慕晴笑了笑,“攸宁,走去雪耻。”
身后的更加沉默的赵攸宁身体一震,不是很明白许慕晴的意思。
但当大军绕着弯朝着符城而去的时候,她才明白主公为何没有在刚打下的城池留文书。
雅哈克急行军赶到的时候,立马下令攻城。
兵贵神速,他要做的就是出其不意。
结果才打了一会儿,城墙上的兵士就没了七七八八。
“人呢?”雅哈克站在城中的祭坛上厉声询问。
原本城主的管事死了,之前当过一个小官的人颤颤巍巍地上前道:“兵……兵从北门跑了。”
雅哈克气的一脚踹翻旁边的桌子,当即带着兵往北面而去。
夜间不好作战,雅哈克等天亮之后开始攻城。
这次对方抵抗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也仅仅是一点。
同样的祭坛同样的问话,雅哈克得到了同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