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秦歆看着洛晨夜的眼神亮了起来, 也变得好温柔, 洛晨夜有点承受不了那双桃花眼的迷惑。
“嗯。”
洛晨夜不介意秦歆的拥抱, 也不介意秦歆的亲近，就是她不明白，不明白秦歆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心……
“今天金严优找了我。”
不等洛晨夜多想，秦歆便开始说今天金严优的事情。
“应该说，是我迫使他来找我的。”
秦歆指了指自己的心脏，续道：“这里有我能控制他的东西。”
那个晶片，洛晨夜记得。
“他只负责跟踪和汇报，他不知道跟他接头的人是谁。”
秦歆顿了顿，续道：“不过，那个人还会让他执行任务，我让他给我汇报，很快就会有进展。”
“还有……菜菜子死了。”
秦歆知道菜菜子是洛晨夜原来的室友，之前还在猜测阶段，可现在总得把确切的结果告诉洛晨夜。
“嗯。”
洛晨夜颔首，表示她知道了，没什么情绪，不过还是会有些难受，毕竟那曾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会背叛你么？”
洛晨夜有些害怕，害怕金严优会背叛秦歆，使秦歆陷入困境。
“于他用不上‘背叛’二字，毕竟我没信任过他。”
秦歆认为金严优只是自己手里的一只棋子，而且是一只自己可以随时拿捏的棋子。
“不过他不会把我供出去的，因为他惜命。”
好不容易才做了基因改造手术，好不容易生活迎来转机，金严优不会做傻事的。
洛晨夜没有多问细节，即便她很想知道那个晶片是什么，可是她有点害怕，害怕知道这个真相。
“要是捉住幕后黑手的尾巴，你要小心些，就怕……”
就怕那人是莫甘斯，只手遮天，会把知道他秘密的人全杀了，包括秦歆。
“嗯，知道了。”
秦歆轻轻敲了敲洛晨夜的额头，道：“你这个人真爱瞎操心。”
洛晨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神色有些不自然。爱瞎操心这个评价，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更多人说自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操心的似乎只有秦歆的事情，秦歆总是在走钢索，而且还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台下的观众都觉得心惊胆战。
“我是有些累了，介意我在这里休息一下吗？”
“可是我这里……”
很简陋。
菜菜子之前的床铺她是有收拾过，可却没有睡过，估计也蒙了尘。她自己的床铺也一样，因为每次洗都需要一千贡献值，所以她洗的次数不多。
现在洛晨夜有些窘迫，感觉自己这里不止简陋，还肮脏。
“没事，我趴在桌上眯会儿，不会打扰你太久。”
秦歆想眯个二十分钟，然后再回去工作，最近的确有些累了，睡眠品质也不好，该休息了。
“不打扰。”
洛晨夜说完后，有些慌乱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书桌，道：“你，你睡吧。”
“嗯，谢谢。”
秦歆趴在桌上，头压在双手上，闭上眼睛的时候，低声道：“小夜，你有喜欢的人么？”
秦歆这些年一直关注着洛晨夜，她身边的确有不少人来来去去，但是她没有跟任何人特别亲近，这让秦歆安心。
“喜欢的人？”
洛晨夜一时间定义不了‘喜欢’这两个字，她便道：“李达、戴维斯、丽塔、刘哥和林仲都是我喜欢的人。”
傻瓜。
秦歆没有睁开眼，把头转到另一边，用后脑勺对着洛晨夜。
“我呢？”
洛晨夜听到秦歆的提问，也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没有把秦歆放到刚才的行列之中，她总觉得秦歆是不同的。
“喜欢的。”
不知是什么不同，但是肯定是喜欢的。
“傻瓜。”
秦歆闷闷地说了一声，洛晨夜本来想问为什么说她是傻瓜，可是那人的呼吸已经逐渐平稳，似乎已经睡过去了。洛晨夜蹑手蹑脚地把披风轻轻地披在秦歆的身上。
秦歆的脸并没有向着自己，可总觉得睡着的秦歆不再无所不能，她只是一个普通人，需要吃饭需要休息，也会如此刻一般易碎。
秦歆就这么信任自己么？就不怕自己是其他阵营的，趁她睡着的时候把她杀了？
洛晨夜觉得真的想得太多了，也想得太复杂了，不过秦歆这种信任，让自己很舒服。
她对自己，总有一种义无反顾的信任，是错觉吗？
秦歆没想到这一觉居然是自己近日来睡得最好的一觉，十五分钟左右她便醒了过来。让她心情大好的事情便是一睁眼便能看见洛晨夜，还有披在自己身上的披风。
那是洛晨夜无声的温柔。
“我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