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严才说完,上村太治就迎面而来,道:“原来是李队长,我还说是谁中气那么足,差点把北方监狱都吼塌了。”
“上村,我的士兵无故来北方监狱,为什么没有及时通报?”
李建严责问的时候,时不时留意监狱的情况,这一路走来,所有牢房都是空的,可有几个监牢是有排泄物的,这一点就很奇怪。
“这件事嘛……大家就是来这里放松一下,怕李队长您骂嘛!”
上村太治皮笑肉不笑,看上去阴恻恻的,让人十分不舒服。
“放松,来监狱放松?!”
李建严差点就要笑出声,只觉上村太治说的话简直令人发笑。
“李队长请随我来。”
上村太治带着李建严和他的亲信一路来到尽头,那里有三道铁门,其中一道是通往上村的办公室的,另外两道……
上村打开了其中一道,一些嘈杂声传来,热热闹闹的,跟这死气沉沉的监狱十分违和。
见铁门被打开,里面的人齐齐看出去,尤其是那几个士兵,立马就站直了身体。
“李,李队!”
李建严看了眼里头的环境,他们在赌博,好几个人还抽着烟,可奇怪的是,地上没有任何烟头。
士兵是不容许赌博的,被发现是要依军法处置,罚三个月军饷,军杖三十。
“带回去,军法处置!”
“哎呀李队长,你也知道我们北方监狱经常无所事事,不弄点乐子,日子过不去啊,求李队不要破坏了我们这唯一的娱乐。”
监狱的事李建严管不着,他只管士兵。更何况上村是城主的心腹之一,他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李建严看了看隔壁那道铁门,问道:“那里面是什么?”
“仓库。”
“监狱要什么仓库?”
李建严不明白,监狱,还是一座空的监狱,居然还需要仓库?
“那本来是一间独立监狱,可后来犯人都没了,我就用作自己的私人仓库了。”
李建严笑了笑,显然不信,他道:“你介意打开让我看看吗?”
本以为上村会拒绝,可他笑了笑还是给李建严打开了。里头有几个木箱子,不知道装着什么,可李建严已经没有理由再让上村打开箱子了。
“哼,把人带走!”
李建严转身离开,眼神却注意着那些空荡荡的监狱,明明是空的,可刑具却散落在地上,还有那些排泄物……
刚才那房间里,乌烟瘴气,很多人抽着烟,可桌上没有烟灰缸,地上也没有烟头,这就像活动刚开始一样。
可他们一个个入迷的模样,给自己的感觉却是已经赌了很久,里头不可能那么干净。
这里有问题,上村有问题,这些士兵有问题,可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他却探知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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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的监狱却有人住过的痕迹,赌博现场很干净。”
洛晨夜喃喃说了一句,道:“那里的确有问题。”
“只不过,李建严没办法查到有什么问题,至少是没有看到有尸体的。”
“那所谓的仓库和赌博现场都没发现,那么会不会是上村太治的办公室?”
洛晨夜说完后,又觉得自己傻:“不对,有谁会把尸体放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秦歆拍拍洛晨夜的手背,让她稍微冷静下来,她道:“李建严查过,北方监狱早在两年前就没有犯人了,之前的犯人全病死了,按理说,牢房不应该有人住进去才对。”
“李建严去得突然,估计有些东西没来得及收拾好。”
“你意思是,牢里的人是被临时带走的?”
洛晨夜没想到上村那么大胆,可如果人是临时带走的,那么他们又在哪里?
“本来我不确定,可听到李建严说赌博的房间很干净,我就确定了。”
秦歆顿了顿,续道:“不止牢里的人是被临时带走的,就连赌博的那些人也是临时演那么一出。”
“所以北方监狱一定有古怪。”
秦歆叹了口气,有些失望道:“可惜了,现在很难再进去找证据,而且他们定然会更加防范。”
洛晨夜的心也沉了下来,难道就真的找不到任何证据了吗?如果情况没有任何改变,那么每个下民都有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我是说如果……”
洛晨夜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她续道:“如果北方监狱发生什么动乱,或什么意外,那么有没有可能会把里头的秘密挖出来?”
秦歆听罢,开怀地笑了起来,她伸手摸了摸洛晨夜的头顶,那人本来想要躲,可不知为何,这动作还是让自己挺受用的。
“你的想法跟我一样。”
秦歆的手缓缓从头顶落在洛晨夜的脸颊上,用拇指轻轻摩挲:“那里沉寂那么久,的确要热闹一些才能让人想起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