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先别起来, 现在你麻醉剂的药效还没完全消退, 先躺好。”
秦歆细心地给洛晨夜再垫了一个枕头, 然后又问道：“有没有想要呕吐或头晕的感觉？”
“头晕有点, 呕吐没有。”
洛晨夜看着秦歆，目光还有些朦胧，看得不太真切, 但是秦歆仿佛浸染在一团柔和的光芒中，就像天使, 守护着她的天使。
洛晨夜一直看着秦歆，大概是麻醉剂的药效还没过，整个人精神有些涣散，就像漂浮在大海之上, 而秦歆就是唯一一块浮木, 承住了她的生命。
“嗯，再好好躺会儿，我给你倒些水。”
“好。”
秦歆放下了平板, 给洛晨夜倒了些温水, 然后送到她的唇边：“慢点喝, 别喝太多。”
“嗯。”
洛晨夜抿了几口之后,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在喝水。
她居然能喝到温水。
洛晨夜若有所思地看着秦歆手中那个玻璃杯子，秦歆大概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便道：“你可以喝的。”
“嗯。”
虽然还有观察期，可根据金严优的先例，她现在在吃喝方面已经能行使上民的权利了。
“现在你的身体指数一切正常，手术很顺利。”
“嗯。”
洛晨夜还看着秦歆，那眼神里的专注和依赖，让秦歆浑身都酥麻，恨不得要把她抱在怀里。
看来迷迷糊糊的洛晨夜，也有另类的可爱。
“你再这样看着我，我就要亲你了。”
秦歆也是开个玩笑，可洛晨夜迷迷糊糊地看着秦歆一张一合，也没仔细听她说了什么，以为她在叮嘱自己，便傻傻地‘嗯’了一下。
秦歆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她觉得现在就算把洛晨夜卖了，她可能还会帮着自己数钱。
“傻瓜。”
听到这句话，洛晨夜突然就清醒过来，然后有些心虚地道：“秦博士刚才说了什么？”
“你叫我什么？”
洛晨夜没说话，总觉得在这里称呼秦歆的名字，有些不妥，若是私底下，或许洛晨夜还可以尝试习惯一下。
“你叫我的名字，我就告诉你我刚说了什么。”
秦歆调皮地笑了笑，那笑容像是勾了洛晨夜的魂，让她有片刻的失神。当她回过神来，却有点抵挡不住秦歆那专注又温柔的眼神。
“秦歆。”
洛晨夜抵挡不住秦歆的攻势，决定暂时‘低头’，向秦歆屈服，她怕自己错过了重要的叮嘱。
“真乖。”
秦歆又轻轻摸摸洛晨夜的头，这是秦歆很喜欢对她做的动作，每次这么做，洛晨夜都会开心一些。
“我说的是……”
秦歆迎着洛晨夜那好奇的眼神，笑着说道：“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要亲你了。”
洛晨夜感觉自己的心湖‘扑通’地发出了声音，就像有什么砸在了湖面上，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秦博士，你别开玩笑。”
洛晨夜耳朵在发热，唇角仿佛被印上又软又香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心上有蚂蚁在爬，痒得发胀。
“我没开玩笑。”
秦歆顿了顿，认真道：“小夜，认真地考虑我，行么？”
“嗯？”
洛晨夜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秦歆在说什么：“嗯。”
“你再躺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好。”
秦歆快步离开了病房，过了几分钟后她就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女人，只见秦歆道：“子枫，这是报告还有各项身体指数，你仔细研究一下。”
“好。”
韩子枫认真地看着手上的平板，而洛晨夜则是疑惑地看着韩子枫，在猜她和秦歆是什么关系，看起来秦歆在教导她。
“秦博士，这里我有些不明白……”
韩子枫指着一部分基因序列分析结果，两人交谈了很多很深奥的内容，洛晨夜听不明白，脑子也转不过来。
两人说完后，韩子枫朝着洛晨夜礼貌的笑了笑后便离开了病房。秦歆这才坐到床边，迎着洛晨夜疑惑的眼神解释道：“她叫韩子枫，是我的学生。”
洛晨夜瞬间觉得秦歆的形象更加伟大了起来，原来秦歆已经是个老师了。
“不过……”
秦歆倾身靠近洛晨夜，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不信任她，她是莫甘斯的人。”
这句话让洛晨夜浑身一震，可不等她多想，便见秦歆坐直了身子，笑着道：“饿了吗？”
“有点。”
“我去给你找点吃的。”
“好。”
洛晨夜在秦歆站起来的那一刻，便担忧问道：“你一直在我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洛晨夜知道秦歆很忙，研究所的人若是知道她一直待在自己这里，大家会不会揣测自己和秦歆的关系，给秦歆惹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