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夜抄起大掌,对着少女的臀拍了好几下,陆时柒惊得眼泪都出来了。
她忍着疼:“薄司夜,你讲点道理行不行!”
陆时柒整个人以屈辱的姿势反趴在床上,腰肢被人掐住,上半身根本使不出力气,长裙都歪七扭八到腿弯了。
薄司夜按着她,掏出手机吩咐:“叫医生进来。”
陆时柒警铃大作:“你干什么?”
“你还小,这个孩子要不得。”
陆时柒死死扣着床单:“薄司夜,你敢打胎试试看!”
“哼。”薄司夜阴沉的看着她:“我不敢,就不会把医生叫到家里来了,听话,我不会害了你。”
“我听你个屁!”陆时柒骂他,“你要是敢带我去,我就让全杭城人都知道,孩子是你的,让你背负渣男的骂名。”
薄司夜俯身弯腰,看着她清纯可人的笑脸,莹润白皙的长腿挂在床边,一副随时准备逃跑的姿势,笑了。
笑完,他微屈膝蹲下,伸手捏她的下巴:“对我那份心思,什么时候有的?”
陆时柒不说话,眼神斜斜的落在一边,也不看他。
薄司夜等了一会儿,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说?那就和我讲讲道理,你不是要讲吗,先告诉我孩子是谁的,决定怎么处置,我就放过你。”
“不关你的事,我迟早会离开杭城的。”陆时柒无比坚定的说。
“还想着离开,那就好好在房间里冷静好再出来。”
薄司夜出了门,吩咐陈妈将门锁住,除非饭点一日三餐,否则绝不放陆时柒出来。
这一次陆时柒也铁了心,孩子的父亲是谁,怎么处置,她闭口不说,一心就想着离开,也不肯妥协。
半夜,薄司夜端着她最爱的没有草莓的草莓蛋糕进屋。
“顾夫人已经清醒了,你就不想去看看她?”
“过来吃啊,你不饿,肚子里的小东西经得住?”
他似笑非笑,就是想逼她妥协。
陆时柒只是掀开眼皮瞪了他一眼,再没有理会他。
薄司夜憋了一肚子火,情绪冷静下来,也舍不得打她,气得转身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进了房间。
少女歪坐床边的顶奢真绒地毯上,昏昏欲睡。
小餐桌上的蛋糕、吩咐陈妈送过来的吃食鸡汤、一口没动,奶油都有些融掉了。
听见声响,陆时柒睁开眼惺忪的打量他,瞅见穿着西装的身影,又低下头。
薄爷更加气得出门上班去了。
厨房里,陈妈见先生走了,赶忙叫来管家,要偷偷给陆时柒开门:“柒柒小姐,出来吃点吧,等先生快回来了,我再掩护您进来。”
陆时柒摇了摇头:“您别掺和进来,也别管我,只求您帮我关照着我妈妈,她还生着病。”
陈妈是见识过这么倔的陆时柒的,上次她决心要搬出去住,和先生对着干时。
这次她眼神更加坚定,牙关紧咬,倔强的性格彻底暴露无疑。
陈妈生生止了话头,答应一定会照顾好顾夫人,又偷偷搬来好些吃食,在房间里随时温着。
陆时柒不只是吃的,连水都一滴未进。
薄司夜下午很早就回了,上楼看了看休息中的顾夫人,吩咐人四处搜罗专家寻找药物,出门时在陆时柒门口打了个转,到底还是没有进去。
次日大早,陆时柒距离上次进食已经过去36小时,薄司夜坐在餐桌上用餐,吩咐陈妈将她爱吃的都备上,随时送进去给她吃。
男人冷冷的发话:“让她别和自己怄气,有了体力,才有和我继续犟的资本。”
这已经算是够妥协了,按照以往,小丫头早已知道见好就收。
薄司夜出了门,今天的工作忙到了很晚,杨安琪给他打电话要去庄园,也被拦下了。
“你怀着孕,尽量少走动,有什么事吩咐下属办就好。”
杨安琪只能作罢。
晚些时分,约莫到了晚上十点,那小丫头已经是彻彻底底两天两夜没有进食。
薄司夜晚间还有一个十亿的合作项目要谈,估计要到很晚才回家,想起来正要打电话去问问情况,管家的电话先打了进来,打的是薄司夜的私人电话,未经魏正转手就接到了。
“先生……”管家颤抖的声音传来:“柒柒小姐,情况好像不太好。”
薄司夜腾得从真皮座椅站起来,直达专用电梯,脚踩油门就回了家。
上了二楼,陆时柒趴在卫生间的洗手台,吐了个天昏地暗,整个身体都软得没了力气,陈妈站在一旁扶着她,才勉强撑住陆时柒的身体不让下坠。
薄司夜伸手抱她,被陆时柒一把推开。
她冷冷的低吼:“你别碰我。”
对峙的气息浓郁,但沙哑的嗓音依旧显得她虚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