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雀看了他一眼。
苏董刚才的动作大家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这个左律师,似乎在帮她?
酒桌上的人,一来二去,喝多了就越放得开,越要面子。童雀劝的酒,苏董照单全收。
二十分钟过去,她手边已经放了三十个空瓶,对手几人趴在桌上,脑子是清醒的,但手脚就是不听使唤。
那几个帮苏董挡酒的秘书都歇了菜出去吐得昏天黑地。
整个桌上,只有童雀像个没事人。
左业下巴都快惊掉了,谌洲家这小孩什么来头,听他助理说是个柔柔弱弱的小蜜桃。
谁TM见过这么烈的小蜜桃?
“小姑娘,咱……咱们接着喝!”苏董手里攥着一个空酒瓶子,不肯低头。
童雀不过是想把人撂倒省点事,也知道不能喝出人命:“苏董,您有点多了,剩下的酒,还是留到下次吧?”
对付酒鬼,她向来都是直接且不失礼貌。
“不行!”苏董提高声音,挣扎着从桌上爬起来,伸手就要去抓她,“今晚还没喝痛快呢!”
他手抓偏了,一把扯掉了童雀身上的外套。
这动作意外又暴躁,她倒吸一口冷气,差点叫出声。
“苏董,您喝多了。”她抖了抖,把外套拉起来。
她刚拉起来,苏董又伸手去扯,这下就是真借酒装疯,故意的了。
童雀皱眉,一屋子的人都沉默着。
一个陪侍,和两个集团之间的合作比起来确实不值一提。
谌氏没发话,苏董又不依不饶,还没等童雀为自己开脱,包厢的门忽然被应侍打开,门外进来一个人,桌对面三人看了,立刻齐刷刷站起身。
“谌总,您怎么来了?”
第14章 出乎意料了
谌洲换掉了中午的黑色大衣,藏蓝色在屋里一群黑衣人中格外耀眼。
门口的应侍立刻加了一个主位,上了新的餐具。
谌洲站在门口看了屋内一圈,目光落在童雀身上。
挑眉。
他不说她也能脑补他的疑问。
部门聚餐,这个谎扯得还真是烂。
童雀现在恨不得地上有缝,直接钻进去再也别见他。
她身上除了外套都还整齐,人看着也很清醒,脸上的红晕是看见他之后才有的,再看看手边的瓶子,和不省人事的苏董。
这次的表现倒是出乎他的意料。
“谌总,您来……来了怎么也不说……说一声。”
苏董挣扎着站起来,想握个手,差点摔在地上。
谌洲看了一眼左业,始作俑者正在拼命冲他使眼色,控诉苏董罪行。
他没说话,绕过童雀,在主座上坐下,几个董事立刻让开了位置。
谌洲在谌氏的地位不仅仅是总裁,谌老爷子多年不问谌氏的事,他在集团内,就是代替老爷子的存在。
他一来,桌上的氛围显而易见冷了下来。
几个董事看他一眼,多少有点不解。
谌总看起来似乎不大高兴?
他没接苏董的茬,他的手就这么悬在半空,尴尬了几秒钟,坐回位置上。
“都愣着干什么,给……给谌总倒酒啊!”
苏董摆摆手,他身边助理立刻起身,被他一把按住:“干什么,这,这不是有有有现成的小姑娘么?”
他舌头捋不直,还要转身给谌洲介绍童雀:“谌总,这小姑娘能喝,让她陪你喝!”
话说得半清不楚,谌洲挑眉:“是么?”
童雀眼皮子一跳,硬着头皮上前,给他开了瓶酒。
谌洲身上有股特殊的男士香水味,很淡很淡,只有凑近才能闻到。
刚才一直没觉得有酒劲,现在竟然有点上头了。
“很能喝?”他忽然出声,童雀手一抖,酒撒了两滴在他西裤上。
谌洲还没说话,苏董一拍桌子:“你怎么搞的?!”
左业坐在他旁边,挪远了点,只希望他自求多福不要连累桌上其他人。
童雀立刻放下手中的酒瓶,拿纸擦了擦:“抱歉。”
谌洲低头看着她。
半张脸红得滴血,和昨晚一模一样。
他喉结动了动,别开眼:“没事。”
童雀总觉得他是生气了,低着头不敢看他:“抱歉,我去趟洗手间。”
她趁机溜出去,关上包厢门,才猛喘一口气。
谌洲怎么会来!?
昨天才在他面前表现得老实,今天就撒谎被戳穿,谌洲会不会把她扫地出门?
她进洗手间洗了把脸,喝了不少酒,说一点不难受是假的。
她缓了一会,从厕所出来,回到包厢。
毕竟谌洲来了,苏董多少也要给个面子,又喝了四五瓶,彻底失智。
谌洲不想和他们浪费时间,开口让局散了。
童雀按规矩和应侍一起把人送到一楼,苏董冲她招招手:“小姑娘,今晚还没结束呢,我们去唱唱歌怎么样?唱完之后,我再带你去十六楼看看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