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贴几个暖宝宝啊？这冻下去身体要出毛病。”
姜绾去随性箱里扒拉，出来的时候带了蛮多的，这会儿贴两个应该会好一些。
“不了，衣服不厚，贴上去有点儿明显。”夏屿川目光往外飘，“我只希望我的同事能做个人，我能忍到现在，已经说明我的素质有了极大的提高。”
不远处是被导演叫去特训的艾茵，看上去挺舒服的。
躺椅奶茶小零食，活得像是来度假一样，怪不得长肉呢。
距离远，听不太清楚，不然姜绾还想偷听一下导演的私人小课堂，说不定有些技巧能拿出来给夏屿川也用用，都是新人，导演就没有很照顾他。
演戏方面的很多事儿都是他自己大晚上不睡觉查资料或者别的方法琢磨出来，他的辛苦程度比艾茵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大概是好学生就容易被人遗忘吧，老师的多数精力都会放在拖后腿的同学身上。
导演这连说带比划的……真是一堂大课。
姜绾试图从听不清的距离里分辨出唇语，提取有用信息，但是光看见他比划了。
站起来走两步，手做着暧昧期的试探性动作，甚至连表情都很到位。不愧是导演，连拉手都十指相扣，然后往下扶着腰，最后停在艾茵屁股上抓了一把。
等等。
我瞎了？
姜绾猛地睁大眼睛，拍了拍旁边休眠状态的夏屿川，她虽然有点近视，但大白天的应该不至于看错。
“他刚刚是……在干嘛？你看到没？”姜绾吓的语无伦次，“这种事是真实存在的吗！”
第78章 你是不是发烧了？
“没看见。”
夏屿川看了一眼，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为了怕视觉误差，他还特意转了个视角从后侧面看，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真没看见，怎么了。”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吧。”姜绾说。
刚刚看到发生的事儿就是一瞬间，在她的认知里，这种事儿都是……戏剧性的。
出现在艺术作品里她会觉得桥段不错，很刺激，但是如果发生在现实生活中，只会觉得三观遭受了一定的冲击，不是她可以接受的范围。
姜绾下意识的否定。
一定是看错了，不可能会有这么抓马的事情发生。
“最近没睡够眼花吧，我开工了，你多休息会儿。”夏屿川听见指令痛苦的从躺椅上爬起来，“要不你上车上睡会儿？外面还挺冷，别吹感冒了。”
“我坐会儿就行，你有需要随时叫我。”姜绾说。
哪里还睡得着。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刚的画面，比看了恐怖片的都提神。现在看到导演那张脸她都觉得染上了一丝不可明说的颜色……
小课堂或许真的有用。
之后的一整天，她都没有再因为各种奇怪的原因NG过，成功的在死亡线边缘挽救了她自己。
夏屿川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是在演戏方面，周柯睿说的没错，他确实有天赋。现场很多布置都不会让人有代入感，可是看他演戏，姜绾就觉得不是演戏。
这是一段真实存在的感情，她作为旁观者，从头到尾追着别人的生活与恋爱，还能有一些代入感。
上一秒夏屿川看着艾茵的眼神还是冰冷又疏离，但只要开机，那双没有温度的瞳孔也能含情脉脉。
一汪死水变成旋涡的中心，深不见底的漆黑里是翻江倒海的感情，下一秒就要喷薄而出。
像是真的在恋爱。
像是真的在面对爱而不得的情人。
像是真的有一份需要压抑的热烈感情。
原来夏屿川也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别人吗？这个曾经专属于她的眼神，也能给到别的女人身上，这是不是说明，她也并不是唯一的，只是运气好而已。
因为运气好，所以曾经享有过这份感情。
想到这里，姜绾忽然觉得心里堵着什么，明知道是表演，还是会觉得难过，不由得泛起一阵酸意。
她惊异于自己的发现。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错觉，错觉！
她怎么可能会觉得酸嘛？这是她应该会有的感觉吗！
这种感受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这是属于女朋友，属于亲密关系之间特有的感受，而不属于助理。姜绾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她知道，这个情绪有一种更大众的名称。
叫吃醋。
姜绾猛地晃了晃脑袋，试图把那些不想承认的想法甩出去。
“干嘛呢？”夏屿川不知道站在面前看了多久，一个响指把她魂唤回来，“跟你说了累的话上车去休息，你现在看上去像是精神状态不太健康。”
“你才不健康！”姜绾蹭的一下站起来。
夏屿川吓了一跳，后退两步看着她：“你是不是发烧了？”